第162章 活該(第1/2 頁)
透過眼前蒸騰的水汽,姜遙岑還是看出,正是在席間主動上前敬自己酒的那個伶人。 身上雖熱意翻湧,難受的緊,卻看著這女人甚是嫌惡。 伶人伸出一雙白嫩手臂向姜遙岑纏過來,他想往後躲,卻身在浴桶之中躲無可躲。 雖是心煩意亂,頭腦卻還算清醒,一手擒住伶人雙腕,一手薅著伶人頭髮,往水裡摁下。 伶人猝不及防,一頭扎入浴水之中,兩耳側冒出大團氣泡。偏手也被人擒了,想掙扎都不能。 姜遙岑熬過一陣躁意,才想起來鬆了鬆手上力道。 伶人幾乎要憋死才感覺摁著自己的手勁松了些許,玩命的抬起頭,用力之大,竟從那人手中脫出了自己一雙腕子,嗵的一聲跌倒在浴桶邊地上。 伶人張開嘴,拼命喘著氣,總算找回三魂七魄,從地上爬起來往門外跑,甚至沒敢走自己剛擠過來的暗門,怕擠到一半讓這人抓回來。 這也太嚇人了! 老孃是賣身的,可不是賣命的! 蘇如畫與青豆剛走到姜遙岑房門外,還沒等敲門,房門突然開啟,從裡面跑出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 女子還撞著了蘇如畫與青豆,弄了兩人一身水。 蘇如畫反手控制住了女人,還沒等問話,那女子吼了一聲,“老孃賣身不賣命,老孃不幹了!” 這一句話吼得青豆一抖。蘇如畫拽著女人身上的衣帶把人兩手一綁,推給青豆,“看著,我去看看,姜大人可有事。”抬腳進了屋裡。 她想得也簡單了,如果姜遙岑沒事,這人的風流賬自己管不著,再放了這女人便是;如果姜遙岑有事,這女人怕就是兇手,便放不得了。 蘇如畫抬腳進門,看見豎了一道屏風,幾步走過去,嘴裡還喊著,“姜……” 姜什麼來著,她忘了,一眼看到一個全裸的姜遙岑站在浴桶之中。雙手扶著浴桶還晃了一下身子,一雙眼睛有些迷濛的看過來。 在軍營中久了,兄弟們負傷,她還給上過藥,真不至於被一個裸的嚇著。這種人都站不穩的情況,蘇如畫本能的上前去扶。 卻不想姜遙岑胳膊一用力把人圈住,雙唇就覆了上來。 蘇如畫論身手、論力氣都不輸給姜遙岑,哪能就吃了虧去? 因扶人而被擠在兩人之間的右手,向上游去,握成實拳,中指彎曲,頂出指節,照著姜遙岑頸側耳下就是一下。這一下,輕則可以讓人短暫失去戰鬥力,重則可使人喪失意識。 姜遙岑挨這一下,力氣一洩,整個人趴在了蘇如畫身上,唇還是覆到了一處,只是撞得蘇如畫一嘴血腥。 她一推姜遙岑,眼看人要倒了,心中嘆口氣,抓起屏風上的長袍給姜遙岑一圍,把人公主抱到了榻上。 蘇如畫一舔嘴裡,被自己的牙硌破了好幾處。 呸!吐出一口血沫。 青豆那裡好不容易把掙扎謾罵著的女人,溼漉漉的拖進了屋,“怎麼了?” “她太吵。”蘇如畫看一眼地上的女人,青豆趕快抓了塊布把女人嘴堵上了。 蘇如畫這才道:“應該是她給姜大人下了藥。”她也不是很清楚狀況,但姜遙岑那明顯中了催情藥的表現還是看得出來的。 “姜大人……”青豆瞪大了眼睛,看向榻上。 “他沒事。”蘇如畫也瞥榻上一眼,自己好像把人放下時順手蓋了被子的——嗯,沒有。 她貌似無意的走到榻邊,拉起被子,給姜遙岑蓋上了。就在腰上圍了個長袍,終究是不太雅觀。 流年都睡下了,突然聽到有聲音披著衣裳跑過來,才走到門口就傻了,一個溼漉漉的女子趴伏於地,蘇姑娘與青豆兩人也是衣冠不整,自家主子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主子這是出什麼事了?“主子……這……”流年有點慌。 “流年大哥來的正好,麻煩請御醫過來。”蘇如畫道。 “主子他……”流年更慌了,一看這屋子裡需要御醫的人,那就是自家主子啊! 蘇如畫頓了一下,“他……應該是沒事。”自己那一下大約是沒有手刀重,問題應該不大。可是情急之下,大不大的她自己也不能很肯定。 御醫周苩聞訊趕到。 把手往姜大人脈上一搭——脈象有力,形似實脈,卻又脈來滑利,如珠滾盤,而且速度有點快…… 周苩好生為難,咳了一聲才道:“姜大人火氣太盛,需要及時紓解。” 流年聽懂,低了頭,不敢出聲。 蘇如畫沒太聽懂,“周御醫,姜大人好像是種了催情藥。”這個號脈號不出來嗎?蘇如畫有些迷茫。 “姜大人所中的算不上催情藥,有點類似於宮中的合歡酒,只是助興並不催情——就像說酒後亂性,其實不過大多是早就想辦事的一個藉口罷了。” 蘇如畫覺得周御醫是在開玩笑,可是看著又不像,御醫神情很肅穆。 自己嘴裡還泛著血腥味,姜遙岑他沒中催情藥?沒中?! 現在她很想把姜遙岑拎起來揍一頓,你起來說個清楚,你、想、幹、什、麼?? “青豆,咱走。”蘇如畫氣不打一處來。 身後是流年的聲音,“周御醫,那我家主子怎麼暈了?” 蘇如畫頭也沒回的走了,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