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敵襲(第1/1 頁)
小兵一指,“安遠城,汗人在攻城!” 啊!?汗人是瘋了嗎?搶搶村莊和集市還不行,怎麼還攻上城了? 心裡想著,腳下沒停,蘇如畫跑到馬棚,翻身上馬,朝安遠城奔去。 安遠太小,兩萬大軍只進城了兩千人,其餘都在北城外一里紮營。而北城外就面對的就是汗人。 從大營到安遠不過一里地,蘇如畫不明白汗人是怎麼繞過去攻城的。 到了安遠才明白,原來汗人是從西面而來。 城市不是平地,是連綿數座並不高的山,蘇如畫最近在城外巡查,便是從那些山下繞行。 那片山下有村莊,山中林深不見人。 到的安遠城下,因有敵襲,城門已關,大軍並未進城,直接繞去西城與汗人對戰。 蘇如畫叫開城門,城中雖不見廝殺,卻聽的分明。 策馬在城中狂奔,直接到了西城門,跑到城牆上,向下看去。 夜色黑沉,那彎上弦月,不知是掐斷了誰的心絃留下的甲痕,看著就疼。 城下黑壓壓的騎兵隊伍正在廝殺,城高夜黑,竟看不出戰況如何。 每次襲擾的汗人散騎,少則幾十,多則幾百,聽著城下的聲音,攻城的卻是有幾千。 這麼多人馬是從哪來的,怎麼沒得到斥候的訊息? 夜色給這場攻擊增添了更多的不確定性和危險。 不知人數的敵騎,在夜晚的掩藏下顯得格外龐大和恐怖,他們如同一群黑暗中的幽靈,隨時可能對這座脆弱的城市發動致命的攻擊。 城牆上準備了最後的殺招,沸騰的水和滾石,此時還用不上。 就和現在城頭的弓箭手一樣,沒有用武之地。 忽聽得有人喊:“參軍。” 蘇如畫應聲看去,是最先率一千人到安遠的校尉——彭文勇。 忙拱手,“彭將軍。”看到他身旁還有位不認識的臉上有刀疤的將領,。 彭文勇介紹:“這位是城中守將謝叔轅。” 謝叔轅拱手道:“見過參軍。”他的眼神看過來,蘇如畫覺得自己被某種野獸盯上了。 可能由於對方臉的傷疤,蘇如畫的心中感覺毛毛的,還是忙拱手回禮,“謝將軍。” 這人明明是在對著自己笑,可蘇如畫卻感覺到寒意,不由得就多看了兩眼。 謝叔轅眉骨頗高,使眼窩深陷,鼻樑高挺而精緻,給他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深邃,感覺不易讀懂。 薄唇緊抿,唇角卻又自帶弧度,形成一個看起來不是微笑的笑容。 應該是長時間在戰場上風吹日曬,面板黝黑而粗糙。這和大多數將領一樣,讓面容更加兇狠而粗獷。 臉上那道深深疤,不僅沒有讓他看起來更兇狠,看上去反而更加……像某種野獸。 他的頭髮烏黑濃密,高高束起,在兩鬢偶爾也能看到幾根銀絲。 最讓蘇如畫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神,既有著軍人的剛毅和威嚴,又讓人感覺陰險而嗜血。 彭文勇和謝叔轅說正在巡城,便並肩而去。 蘇如畫看著兩人的背影,眉頭深鎖,這個人讓她非常不安。可這畢竟是己方的將軍,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回頭再望向城下,心中突突直跳,敵軍埋伏在哪裡,為什麼偏選今夜攻城? 西城門外還在混戰,蘇如畫心如擂鼓,突然又聽到警報,有兵卒高喊,北門破了! 北門——破了? 她剛才進城時,城外還沒有敵騎,怎麼就破了? 蘇如畫衝下城牆,騎上自己的戰馬,正要往北門去。 彭文勇突然橫長刀立馬在她眼前,“參軍可能給在下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蘇如畫一圈戰馬,才沒有撞到彭文勇的馬上。 “參軍剛從北門進來,北門怎麼就破了?”彭文勇目光灼灼,期間卻全是不信任。 “在這廢什麼話,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蘇如畫一提馬,想從彭文勇旁邊走過。 “過去?過去與汗人裡應外合?”彭文勇哪裡肯把路讓開? 突然喊殺聲四起,汗人如洩了洪一樣湧進城中。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蘇如畫察覺出其中定有關竅,就像彭文勇正在懷疑自己一樣,其中一定有內鬼。 眼下卻也是沒有時間多做解釋,更何況也不是一句半句能解釋清楚的。 “別在這費時間,一起過去,我殺給你看!”蘇如畫看向彭文勇,她唯一能自證清白的方法。 “好。”彭文勇調轉馬頭,卻落在了蘇如畫馬後。 還是不相信自己,蘇如畫心中苦笑,卻也能理解,要是自己大概也會如此。 而城中此時已經展開巷戰。 蘇如畫與彭文勇兩人馬上與汗兵戰上,不多時就已經殺的昏天黑地。 兩人配合間確實比一人更有優勢,卻抗不住人多,砍殺不盡的感覺,疲憊更多的原因是因為看不到盡頭。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看到手下的安遠守將謝叔轅拍馬趕到。 別說彭文勇,連蘇如畫都是心中一喜,來援軍了! 彭文勇奮力揮刀,連砍了兩敵,提馬向謝叔轅而去。謝叔轅也迎了上去。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