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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腳步紛沓,王紅梅的叫罵和盧安福結結巴巴的吼聲是最好分辨的。隱約還能聽見幾句外省口音的喝罵,和李娜雲江為的聲音夾雜在一起,聽不分明。
共翳似乎還想問什麼,但也明白現在形勢緊張,得先逃跑要緊。他很大局為重的鬆開手,扶著她的肩膀站起來。
阿籍生怕他發出聲響驚動到樓下,跟著就想攔:“你幹嘛……”
然後,她自己閉嘴了。
共翳對閣樓的環境熟悉的有點令人驚訝,連哪裡有鬆動的木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在黑暗中一晃一晃走動著,沒發出一點聲息就到了樓梯口。
只是腳步不大穩健,有點一瘸一拐的樣子。
阿籍怕發出聲音,坐著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他招手示意,才跟著慢慢爬過去,心臟砰砰直跳。
共翳往下看了一幾眼,然後踩上竹梯,慢慢走下去兩級。阿籍膽心驚的爬在閣樓口,門還開啟著,隔壁就是他們吵架咒罵的聲音。
共翳把手裡沒鞘的鐵劍遞給她,伸一隻手摟住她腰,把她拖抱下來。
阿籍緊摟住他脖子,小聲嘀咕:“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共翳不理,“吱呀”一聲,雙腳勾在竹梯光滑的一邊,直滑下去。
阿籍嚇著捂住嘴巴發抖,太、太冒險了,這樣快是快,腳步聲是沒有了……可是,萬一抓不牢呢?
她還沒考慮完全,共翳已經雙腳著地,把她放下來了。
“走。”
阿籍從灶膛裡摸出鞋子,胡亂套上,就被他拉著往前門走。
腳步一深一淺,果然是受傷的樣子。
阿籍被拖的快要小跑起來了,想問又覺得不合時宜,只好盡力不拖後腿。
經過空無一人的前屋時,共翳停了下來。他四周圍看了看,撿起盧安福那件溼淋淋地雨衣,毫不猶豫地套上。
雨衣是不透明的墨綠色,再帶上有前簷的雨帽,背影還真跟盧安福有點像。
阿籍從沒和又盜竊又殺寵物的犯罪分子這樣親近過,牙齒都有點抖,下意識地也打算去穿牆上掛著的另一件墨綠色雨衣。
共翳一把攔住,問:“剛才你穿著什麼?”
阿籍恍然,撿起江為借她的雨衣,套上。
共翳的動作卻停下來了,扭頭直直地望向她身後的過道。
阿籍覺得奇怪,一邊套袖子一邊,轉過頭,也呆滯了。
李娜雲捏著半隻剝了皮的橘子,正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
共翳的神色不自然起來,拉過阿籍,手伸向她抓著鐵劍的手。
阿籍聳然驚醒,也不管袖子還一隻沒穿好,衝李娜雲飛快地鞠了個躬,拉起他就跑。
那隻貓就是個教訓!這是現代社會,可不是到處都是殺來搶去的春秋戰國!
雨大的像是要把天地都淹沒了,沒跑幾步褲子和鞋子就全溼透了。但身後,卻始終沒有響起李娜雲的聲音。
她看到了,看到了!
阿籍滿腦子都只剩下這一個聲音,壓根沒敢回頭去看,只沒命的拉著共翳跑。
殺了一隻貓、拆了一臺電視、偷了一件雨衣……不、不,還有很多的啤酒和裡外衣物、剃鬚刀、清蒸魚……
她實在不知道這些加一起能判多少年,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他沒有身份證,他沒有任何能證明他是這個國家的人的證據!
跑到路口,阿籍連連招了好幾次手,都沒攔到車。
共翳剛才一直沉默著沒說話,這時候,突然開口:“這裡,就是你的國家?”
阿籍一愣,扭頭迎上他的視線:“是啊。”
共翳半隱在雨帽裡的臉怔了怔,然後動了動嘴巴:“很奇怪。”
第七章、風雨小旅館
下雨天在鄉下攔車實在太難了,他們又不敢在路邊呆久,只好繼續冒雨往前面跑。
阿籍是坐車進來的,路當然不認識,共翳拉著她篤定的走在滿是泥濘的公路,步子雖然一瘸一拐不大穩,方向卻挑的很篤定。
阿籍驚奇:“你認識路?”
共翳看了她一眼:“不認識。”
阿籍瞪大眼睛:“那你還走這麼快!”
共翳指指泥地上兩道明顯的車胎痕跡,分析:“¥@#……%%&……”
阿籍點頭,又搖頭:“是汽車,不是……不是那個……嗯嗯……”戰車?馬車?那個詞到底什麼意思,她沒聽懂。
兩個人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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