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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尖銳的、一紮扎繞著電線的……阿籍想起王紅梅說的那臺電視機,愣了一下,繞過七零八落的東西,爬到他旁邊。
共翳還是沒轉頭來看她,隱約的輪廓裡看來,他已經把頭髮削短了,鬍子剛才就發現沒有了。
阿籍伸手輕晃了他一下,身體乾燥而溫熱,穿的似乎是盧安福的舊衣服。
“共翳,共翳?”
她低低地叫了兩聲,手按在他肩膀上,像觸著火炭。
頭頂上就是屋頂瓦片,雨滴噼噼啪啪的響著,格外的清晰。
“共翳?”
阿籍又叫了一聲,身旁的人影動了一下,然後慢慢地伸手摟住她。
他始終沒說一句話,環過她腰的手臂卻緊繃著。
樓下傳來腳步聲,阿籍噤口,然後聽到王紅梅在腳底下喊:“陳小姐?”
共翳的手勒的更緊了,阿籍順著他的右臂摸過去,果然摸到冰涼的劍刃。
心跳,驀地加快了!
“陳——小——姐?”
王紅梅還在找她,吱呀一聲,廚房後面的門被推開了。然後,傳來一聲驚呼:“啊呀!活短命!”
樓下動靜更加大起來,腳步紛沓,顯然人都從前屋跟過來了。
王紅梅的嗓子格外的嘹亮:“活短命,偷狗不偷貓,哪個黑心鬼,把我的貓給勒死了!”
阿籍扭頭看向共翳,他也正看著她,黑暗中只有一雙眼睛像是未熄滅的燈火。
阿籍猶豫了一下,小聲問:“你把人家貓殺了?”
“……”
阿籍有點不知所措,下面就是特警大隊的,這裡卻是個封閉的閣樓。
共翳把她抱的更緊了,嗓子低啞地像是被粗砂磨礪過,但總算開口說話了:“……我以為,以為你死了……”
阿籍心頭一震,輕輕地回抱住他,臉頰親暱地在他胸口蹭了一下。
體溫、味道都是這樣的熟悉,畢竟是一起度過了一百多了日夜的人,至少在身體上,曾經親密的不分彼此。
她有點模糊地想起他們的初見,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美好。又想起李娜雲說她喜歡他——她想,恐怕真是栽進去了。
“著火了我會跑的呀,你瞎想……”
然後身前的人愣了一下:“什麼著火?”
阿籍“咦”地抬頭看向他:“你不是說以為我……”
共翳的腦袋往邊上轉了轉一下,指著那堆七零八落的電視零件:“我看到你在盒子裡說話,我以為……”
阿籍瞪向那堆零件,被他的恐怖想法驚到了——電視裡出現過的影像,怎麼可能拆開就……
共翳還在斷斷續續地說話,聽得她一陣心酸。
樓下鬧的更厲害了,王紅梅似乎衝到了隔壁,在跟幾個外地青年吵鬧。
阿籍靜靜地聽著,然後驀地發現一個大問題:
盧安福的船是在大火前幾個小時就離開的,他也只說電視節目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火災,走的比她早了整整幾個小時呀!
阿籍疑惑的看向近在咫尺的共翳,只持續了一小會,憤怒就火焰一樣高漲起來。
剛開始不讓她走,真正機會來臨的時候,卻獨自跑的比兔子還快!
她僵硬著身體要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覺得自己連日來的所有焦慮和眼淚都成了個笑話。
原來,被拋下的人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共翳似乎也覺察到了不對,手禁錮著她身體:“……我想從船上回去的時候,起大浪了。”
阿籍盯著他,強壓著火氣才把聲音憋住:“那你怎麼到船上的?你不是說不走的?”
共翳沉默了,半天沒吭一個字。
阿籍憤然,掙脫他就要站起來。
共翳終於出聲:“上船是拿東西,船上有能用的東西。”
阿籍怔住,咀嚼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拿”字的味道。
悄無聲息地爬到別人船上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是偷。而因為偷被困在別人的船上——這麼丟人的事情,當然不好不出口。
阿籍的嘴角歪了一下,立刻就抿緊了。
共翳竟然發覺了,人還坐著,抓著她手臂的手指狠狠地用了下力。
阿籍的態度又軟下來了,伸手摟住他脖子,小聲地建議:“那現在怎麼辦?”
你偷了人家的東西,拆了人家的電器,還殺了人家的貓……
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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