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鐵匕首切下來一小段,遞給她。
阿籍將信將疑的拿到舌頭下一舔,立刻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洋文都飈出來了:
“oh my god!”
無奈馬屁拍的太深奧,暴君先生連聽懂聽不懂。偏過頭看了她幾眼,轉身把鹽塊裝進揹簍,清掃陶罐碎片。
阿籍嘆氣,看著他碎碎念:“……你都可以去參加世界吉尼斯大賽了,野外求生一定是生活水平最高的……”
共翳理所當然還是聽的雲裡霧裡,挑了兩根結實的樹枝削成叉魚的“標槍”,拉她起來:“跟我去抓魚。”
阿籍“啊”了一聲,屁股已經不由自主的離地了:“我……我不會啊!”
共翳哼了一聲,臉色不變,繼續拉著她往淺水裡走:
“不會抓魚,會逃跑。”
阿籍沒法反駁了,默默地盯著他厚實的背影:作為野人,那麼精明要別人怎麼活啊!!
世界只有這麼大
共翳帶著阿籍往淺水裡走的時候,潮水已經退的差不多幹淨了。
黃昏泛暖的霞光映的海天相交處更加朦朧虛幻,彷彿這小小的一片陸地就已經是世界的全部了。
溼潤的泥沙間不時有螃蟹爬過,舉著大鉗子兇巴巴的橫衝直撞。共翳一點也不客氣,一戳一個準,沒一會就抓了小半簍。
阿籍看得直佩服,也提著棍子往地上戳,“噗”挑了一大塊爛泥出來。
共翳看了她一眼,沒吭聲,繼續一手提木杖一手揹簍,穩步向前進。阿籍訕訕的甩掉杖頭上的泥沙,摸摸鼻子跟上。
退去海水的灘塗上有不少因為地勢下凹而積蓄著海水形成的小水塘,平靜的水面下往往藏匿著不少活物。
共翳雙眼熠熠發亮,站在較深的水塘邊,狠狠的把木杖往水裡刺去,收穫不是一尾銀亮鱗片的大活魚,就是掙扎跳動的大蝦。
阿籍也在邊上有樣學樣,“嘩啦”提起一杆禿棍子,“噗”棍子卡進礁石縫隙裡拔不出來了。
共翳睨了睨被她攪渾的水塘,走開幾步,換了個地方繼續捉魚。阿籍鬱悶的撇撇嘴巴,隨即瞅見自己腳踩的小水坑裡有不少指頭大小的小魚苗苗,半透明的身子優哉遊哉的游過來游過去,可愛的不行。
反正晚飯有著落了,抓點小魚苗回去養也不錯嘛!
阿籍於是把杖子往邊上一放,蹲下來雙手圍兜著開始抓小魚。
小魚苗,小魚苗——
共翳聽到動靜,轉頭一看,正瞅見某姑娘雙腿開開,屁股朝天的一式惡狼撲水——
“嘩啦——嘩啦——”
共翳搖搖頭,繼續提著揹簍往深水區走。視線轉移到遠處沉浮著的一個小黑點的時候,腳下的步伐開始加快了。
那是什麼東西?!
這邊阿籍暗暗鼓勁,抹一把溼漉漉的臉,換了個溫柔點的法子繼續——靜悄悄的把手探到水底下,緩慢的往魚兒們棲身的地方挪去,無奈光是水波不正常的顫動就能驚起這些魚苗苗的脆弱的神經,甩甩尾巴又溜走了。
……
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逮住了三條,兜在手掌裡沒幾分鐘就蹦走了一條。銀亮的小身板頑固的在泥灘上蹦個不停,一點點向水源靠近。
阿籍饒有興致的看著,漸漸地就脆弱傷感起來了:
看吧,看吧,一旦離開自己熟悉的環境,就是條魚也會想要逃跑的!
感慨間,又一條小魚蹦起來了,吧嗒掉進水坑裡,擺擺尾巴倏忽不見了。阿籍“哎”了一聲,把手裡的那條翻著肚子掙扎的小魚也放生了。
遊呀,遊呀!
小魚還是翻著白肚皮,僵直的漂在水面上。她對著魚腦袋戳了好幾下,也沒把它戳回魂。
居、居然……
阿籍愛護小動物的心靈有點承受不住了。一方面理智告訴她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肉弱強食的,一個物種受比它強大的物種欺凌是沒法子的事情;另一方面又不由自主的自我帶入,陷入強烈的自我憐惜唏噓悲哀中去。
“哎——”
阿籍又嘆了口氣,腦海中回憶了下共翳捕蛇獵獸的利落手段,伸手打算把魚屍撈起來。
他們明明是一個物種啊,怎麼差異那麼大……真是人比人,天涯海角差得遠!
就是在她手指觸到水面的一瞬間,前一秒還肚子朝天的小魚苗,倏地一個翻身,扭身從她手指間鑽過去,沉入混沌的泥水中,溜走了。
阿籍傻眼了,繼而是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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