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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不如說是茫然:“到底是你在發瘋還是我在做夢啊……”
什麼是吳國,那裡明明是江蘇省的位置啊!
還有那兩個湖,比例大的嚇人,難道是洞庭湖和巢湖?不對,江蘇的那個該是太湖……
共翳看著她神色不對,已經站起來要去找草木灰和簸箕給她驅鬼了。阿籍哪還管得了這些,轉身在大公雞肚子上飛快的畫起來——黃河、長江、洞庭湖、太湖……
一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等到共翳回來重新跪坐下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兩張外圍天差地別,水文細節極其相似的地圖。
一幅是現代製圖概念意義上粗略繪製的世界地圖和黃河、長江,另一幅則是傳統的棋盤似的方方正正的世界裡的黃河、長江。穿越了幾千年的歷史,竟然以這樣一種形式相遇了。
共翳也明顯看懂了兩者的共同之處,視線在兩幅圖之間來回掃視。阿籍又指著長江的入海口下方,試探著問:“你……真是這裡來的?”
共翳看著她這幅世界地圖裡的小公雞胸脯,沉默著搖了搖頭。
他也覺得不對,水文相似,但是……
阿籍對文科的東西深惡痛絕,唯一學的還算可以的就只有地理了。這時,卻被自己的半吊子地理知識和忘得差不多的歷史知識弄暈了。
搖頭,搖頭那就是說不是了!
不對,吳國都出來了,還有黃河長江呢!
吳國、吳國是哪個朝代的——春秋?戰國?秦?漢?
阿籍猛地想起夢中士兵屠戮野人的場景和一閃而逝的刑房畫面——那個受刑的少年共翳,也留著板刷似的短髮,下半張臉被行刑者的手掌遮住,只有那雙眼睛死沉沉地看前方。
毫無聲息的任由刀子一點點地沿著臉頰在刺刻著什麼。
或者,那夢中的情境,根本不是夢?
阿籍抖了一下,要證實自己猜想似的,把手伸向了他的側臉。
共翳正要伸手給她擦汗,見她抬手,只把臉稍微側開了點。
阿籍用手指把亂髮撥開,露出他臉上那塊刀剜似的方形疤痕,悄悄的倒吸了口氣。
位置一點也不差,連大小都像,真像是硬生生剜去了一大塊皮肉!
——因為被刻字,因為羞恥,所以才剜去,所以才遮掩?
阿籍鼻子酸酸的,腦子裡卻滿滿的衝次著科學無法解釋、這種事情太荒謬不合理這樣的警告,反倒對剛剛發現的他的遭遇麻木起來。
是好悲慘,是真值得人同情。那麼小的一孩子,看樣子都還未成年。
可是,那關她什麼事情?
她轉而又想起共翳前幾天說的那句篤定的“你走不了。”心裡的小火爐嗤嗤嗤嗤地燃燒起來,焦慮到了極點:“共翳,你在這島上待了幾年?”
共翳搖頭:“記不清了。”
阿籍不甘心:“那大概呢,總有個概數呀?”
共翳示意她去看陰暗石壁裡的刻痕:“那裡的年頭……再加上兩年。”
阿籍撿起一截燃著的木柴,直奔山洞角落,驚飛起一群黑壓壓的飛蛾。
一天、兩天、三天……一年、兩年……
整整數了好幾個鐘頭,她才發現不對——總共不過十幾年的功夫,這和所謂的古今吳越差的也太遠了。
是了,吳越吳越,要那裡真叫吳國,那共翳所謂的“自己的國家”不就是春秋戰國時候的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尋秦記》?
阿籍給自己的想法駭到,低聲抱怨:“我又不是男人,我不懂什麼兵法,我也不要美人江山——把我扯進來算什麼……”
她自以為說的小聲再小聲,卻沒發現站在她身側的共翳已經變了臉色,眼神暗沉。
“什麼吳國越國……關我什麼事?隔了千年萬年,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瓜……”
“啪!”
“葛”字還含在嘴裡,冷不防臉上就被狠狠地摑了一巴掌,打得她整個頭都偏了過去,耳朵嗡嗡作響。
共翳寒著臉,手臂肌肉糾結繃緊:“再說一遍。”
這一巴掌一下子驚醒了她的恐懼感,嘴角的血絲都不敢擦,維持著剛才被打的姿勢,嘴巴張了張,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共翳沉著聲音,顯然怒氣還沒過:“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阿籍給他打怕了,整個身體都在簌簌發抖,一點反應都沒了。
共翳扳過她腦袋,仔細看了看,臉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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