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釘截鐵地拒絕:“我知道。”
“你……”,阿籍愣住,呆看著他半天,怒其不爭地打算結束談話。
身後卻傳來共翳低低地一句話:“我的國家……很多人,因為我死了。”
阿籍看著泥地上僵死的山雞,腦海中驀地閃現夢中的情景,心頭一震,猛地扭過頭:
“是因為戰爭?”
共翳疑惑地看著她:“什麼?”
“戰爭!”,阿籍做了個拿長戟捅人的姿勢,指向他腰上的鐵劍。
形制都不一樣,但是……阿籍開始困惑了,這樣的鐵劍,明顯應該是與夢中的青銅兵器同一個文化源的。
“你到底是哪裡來的?”
共翳看著她,眼神沉沉地:“我說了……你聽的懂?”
“……”
輿圖對輿圖
阿籍答不上來了,張著嘴巴做口型表演。
她是聽不懂,可要溝通好歹也要有點誠意,說兩句聽聽會死?再不濟,畫個地圖看看也可以的嘛。
言傳這條路走不通,改用意會不行?
阿籍抓了把乾草跪坐下來,揀了塊有尖頭的石頭,認認真真地畫起來地圖來。
“這個是地球,這個是太平洋,這個是大陸架……”
阿籍的手確實算不上巧,好好一隻大公雞她給把肚子畫凸了一大塊,雞頭也扁扁的。她篤定共翳是黃種人,流放也不該流放到太遠的公海上。亞洲的幾國畫的還算仔細。歐洲就乾脆的簡化成了放倒的鴨蛋,地中海是個小鴨蛋,非洲是長方形加個三角形。南北美洲漂亮的成為了兩隻手拉手的等腰三角形。
哦,對,還少一個大洋洲!
阿籍捏著石頭奮力劃了三下,在南沙群島右下方畫了個小正方形。(南極洲基本不住人,直接被排除了。)
“我從這裡來,你呢?”
她指著大公雞,抬頭看他。
共翳看著她手指下的世界地圖,面無表情。
阿籍只好繼續埋頭苦畫,努力調動自己僅有的那點地理知識,一點一點向他套話:“日本?越南?寮國?”
共翳聽得直搖頭,終於挨著她跪坐下來,清理出一片平整的空地,也猶豫著畫了起來。
他先是畫個四四方方的大正方形,再在正方形內畫上彎彎曲曲的一個大“幾”字,尾巴拖的老長;又在下方加畫了條曲線,拱起三個小弧度。兩條曲線的右邊被他用豎行的線條連結了起來,靠近“幾”字尾巴的地方向右邊凸出了一大塊。豎行線條之外,是幾條類似與水流的小曲線。
在阿籍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又很快的在曲線的兩個凹處上加了兩個小圓圈,然後一筆一劃地在旁邊標註起來。
簡單的橫豎筆畫,明顯是象形文字,阿籍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
標註完,共翳用細點的線條把地圖劃成了四大塊,最大的那塊佔據了大半塊正方形,小的一塊則緊貼正方形的右上角,另一塊卻恰好截在幾字尾巴的上方凸起上,餘下不大不小的右下角,自成一方小天地。
直到最後,他才在右下角那方小天地裡添上一道細些的曲線,仍舊與連結“幾”字和長曲線的豎行線相交,指著兩線交接處,慢慢地開口:“這裡,原來是我的國家。”
沉默了一下,解釋:“後來,沒有了。”
阿籍“啊”了一聲,盯著那張詭異的地圖,上下左右的看了看,手指戳在豎行線的右邊空白處問:“這裡指大海?”
共翳點頭。
阿籍繼續睜大了眼睛看。
熟悉!即使這圖一看就讓人覺得違和感十足,她還是覺得熟悉的不行。忽略了那些像極了國界線的細線條,阿籍驀地一個激靈,指著“幾”字和那條橫貫正方形的曲線大喊:“這是……是河流?”
共翳愣了一下,點頭:“河流。”
阿籍覺得自己眼皮開始狂跳了,繼續把手指戳向那個大的小圓圈問:“這個代表湖?”
共翳點頭,在右邊的較小圓圈的上旁邊劃了一個小小的“吳”字,解釋:“這裡,原來也算我國家的土地。”
——一筆不多,一筆不少,粗拙的一個口天吳。
阿籍已經徹底發懵了,不住地喃喃自語:“一定是做夢了,一定是做夢了……”
共翳放下手裡的石塊,伸手去摸她額頭,沾了一手的冷汗,只覺得她臉上刺骨的冰,隱約還發著抖。
“怎麼了?”
阿籍推開他手,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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