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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抓在他肩膀上往外推拒,用力的青筋畢現。
共翳眼神陰冷下來:“你不能走。”
阿籍瞠目,然後就要甩開他——想象中和現實畢竟不一樣,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想到他竟然古板到這樣的機會都不知道該靈活利用。
“你不走我走!”
她掙扎要起來,亂舞的雙手抓到共翳的束髮,扯下來一大把頭髮並一根粗糙的樹皮編織繩。
共翳動作停了一下,黑眼睛從亂髮中探出視線,手指幾乎掐進她肉裡。
“你要走哪裡去?”,他眯著眼睛看她,一字一頓地開口,“我不是跟你說過的……你想我殺了你?”
阿籍給他的眼神和語氣駭到,更加死命的開始掙扎。
共翳也氣到了,一隻手抓著她兩隻手擰到身後,一隻手捂住她嘴巴,把她牢牢地制住。
他本來是靠手肘支撐著身體的,這樣以來,就幾乎把她壓在了自己和地面之間。
阿籍臉貼到了溼漉漉的地面上,手臂給反擰的生痛,喉嚨裡發出含糊的“嗚嗚”聲,又氣又急,狠狠地用還自由著的腿踢向他。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混著因為掙扎摩擦出來的血漬,蜿蜒著從頰邊流下。
雨下的更大了,灌木叢外的馬達聲也越來越遠了,由她的這個角度看過去,雨滴都變得碩大無比,重砸在地上,濺起的泥水落在面板上,渾濁了一切的觸感。
共翳似乎著說了些什麼,模糊的聽不大清楚,只有手腕上和臉頰上的烈痛提醒著她:逃,她得逃出去!
被囚禁者與囚禁者
阿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燥熱的山洞草床上了。
臉上熱辣辣的痛,腰似乎也扭到了,手腕更是火燒火燎的疼。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撲騰了好幾下,才發現手腳並不是自由著的。
草床上-下面被掏空了一截,塞了根手臂粗的樹幹進去。她的兩隻和手肘就被拉直捆在樹幹上,兩條腿膝蓋以下的部分也給纏綁在一起,活脫脫像是受難的耶穌。
這算是什麼?!
阿籍喘了口氣,大喊起來:“共翳,共——翳——”
有點沙啞的聲音在山洞裡迴盪,空蕩蕩地撞擊著石壁。
她喊了一會,始終不見有人搭理的樣子,只好豎著耳朵傾聽外面的動靜——角落裡的籬笆門肯定已經開了,因為聽不到山雞扒拉石塊和兔子悉悉索索的聲音;太陽也肯定升的很高了,因為都只聽到聒噪的蟲鳴而不是清脆的鳥叫。
漸漸地,山洞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阿籍睜大眼睛,走近了、伸手在解籬笆門了……她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閉上眼睛。
必要的時候,共翳能像貓一樣悄無聲息的靠近你;這樣的動靜,明顯是弄給她聽的。
“醒了?”
阿籍把脖子一轉,露了個腦後勺給他。等了一會沒聽到他出聲,忍不住又扭過頭瞪他:“你綁著我幹什麼,放開?”
共翳卸下背上的長弓,正在擦拭腿上的劃傷。聽到她的話,慢吞吞地走過來,語氣有點生硬地問:“餓不餓?”
阿籍氣結,大大的眼睛狠瞪著他。她的表情還算是猙獰的,但臉上青青紫紫傷了一大片,氣勢上就弱了很多。這一眼不像是深仇大恨,倒像在打情罵俏。
冤家,你綁我幹什麼?
共翳理所當然的按自己理解到的來回答她,跪坐下來,在她沾著草藥渣的嘴唇上親了親。她的小辮子也散開了,頭髮散落下來,髮梢還微微蜷曲,像只炸毛的獅子狗,張口就咬。
共翳習慣性的就抓住她下巴,力氣使出來了,才覺得不妥,又慢慢收了回去。
阿籍卻給嚇到了,下巴骨頭都一陣痠疼。又想起昨天的事情,心裡的火氣漲上來,新仇舊恨全都湧上來,死命地要睜開束縛。
手腕上綁著的獸皮雖然柔軟,畢竟勒在肉上,沒多久就泛紅滲出血絲來。共翳伸手製止,她就一臉的嫌惡:“滾,滾開!”
共翳不為所動,她乾脆學電影泰坦尼克裡的情節,狠狠地向他臉上吐了口唾沫。
共翳偏頭避開,抬手就要打。阿籍知道他力氣大,立馬本性暴露,閉上眼縮起脖子,渾身都在抖篩子。
共翳一愣,怒氣還在,這一巴掌卻怎麼都扇不下去了。
她在發抖,從身體到嘴唇,連被迫伸直的手臂都在微微發顫。大大的眼睛緊閉著,本來該笑著露出兩個漩渦的地方繃的發白,眉心糾結成一團,隨著呼吸一下一下緩慢地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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