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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記恨在心呢。非要搞一次宴會不可。愛瑪就此事一直談了十多分鐘,伍德豪斯先生才被說動了心。他像往常那樣提出本人不參加,到底該讓誰來替代他,他也不拿主意。
當然,邀請哪些人來參加宴會,那倒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不包括埃爾頓夫婦,另外還要邀請威斯頓夫婦和奈特利先生;這些都甭考慮——還有一個理所當然要請的就是可愛的小哈麗埃特,她是第八個被邀請來的——可是,發這張請柬時並不太情願。哈麗埃特說她本人不想參加。由於各種原因,愛瑪還為此沾沾自喜呢。”只要有可能,我絕不跟他在一起。當我看到他身邊那位神氣活現的老婆時,我會覺得膩味。伍德豪斯小姐,要是你允許的話,我不想參加宴會了。”這跟愛瑪的想法不謀而合,假如她認為哈麗埃特會這樣請求的話。令她高興的是,小哈麗埃特能保持克制,——她明白,哈麗埃特寧願呆在家裡而不接受邀請,的確是在控制住自己;現在她可以邀請她真正想請來的第八個人了,那就是簡·菲爾費克斯小姐。自打上次她和威斯頓太太和奈特利先生交談之後,為了簡·菲爾費克斯,她比以前更加覺得羞愧。她老是想著奈特利講的那些話。他說,別人不關心,簡·菲爾費克斯不得不投向埃爾頓太太的懷抱。
“其實他講得完全正確,”她說,“起碼我從未關心過她。他講這個的意圖肯定是說我——真是羞死了。我們一般大——從小就彼此熟悉——本應跟她和睦相處,互相關心才是。如今,她對我不感興趣了。我已跟她疏遠好長時間了。可是,日後我會盡量關心、幫助她。”
大家都接受了邀請。他們正好都沒有約會,而且都樂意參加。但是,正當她精心準備這次宴會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奈特利家最大的兩個孩子約好了春天想到他們姥姥家呆幾個星期,現在他們的父親想讓他們到哈特菲爾德住一天——這一天正好就是舉辦宴會的那一天。由於他職業上的約會,他沒辦法推遲。父女倆看到事情這麼不湊巧,都驚慌失措了。在伍德豪斯看來,只允許請八個人參加宴會,再多的話他就心煩了——可如今呢,卻多了一個——令愛瑪憂心忡忡的是,這第九個人來哈特菲爾德,甚至於只呆整整一天就要碰上這次宴會,客人一定會生氣的。
相對來說,愛瑪比較容易說服父親。她說,雖然他來之後,總共就有九個客人了,但是,他一向寡言少語,不會添什麼麻煩的。其實,她覺得,他表情呆板,話也不多,讓他而不是他哥哥坐在她對面,是非常難受的。
相對於愛瑪而言,這件事對伍德豪斯先生更加有好處。約翰·奈特利來了;不過威斯頓先生恰逢那天有事進城了,因此他沒有來。他可能只好在晚上過來一趟,但毋庸置疑,他來不及到這裡吃飯。這麼一來,伍德豪斯心裡就踏實多了。看到她父親這樣,兩個小男孩又活蹦亂跳,玩得挺歡,加上她姐夫畢恭畢敬地傾聽他自己的命運,愛瑪總算如釋重負地長嘆了一口氣。
到了宴會這天,客人們都沒有失約。約翰·奈特利先生好像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笑容可掬,熱情殷勤。在等吃飯的空暇時間,他沒拉他哥哥去窗子那裡,而是和菲爾費克斯小姐交談。埃爾頓太太穿金戴銀,打扮得花枝招展。他一聲不吭地望著她——只想一飽眼福,好回去告訴伊莎貝拉——不過,他對菲爾費克斯小姐很熟悉。她溫文爾雅,於是,他們倆開始聊了起來。早飯前,他帶著兩個孩子出去閒逛,回來時恰好跟她不期而遇,就在那時,天開始下雨了。於是,他便順著那個話題說了些客套話。
“菲爾費克斯小姐,我看今天早上你就在附近散步的吧,否則的話,你肯定會淋雨的。我們剛好趕到家裡。我想你馬上就回去了吧。”
“我只去了趟郵局,”她說,“我到家時,雨還沒下大。我每天都要去一趟。我來這裡後,都是我去取信。這樣一來,既省了心,又可以讓我出去散散心。早飯前散一會兒步是有益的。”
“我想,雨中散步不見得有多好。”
“那還用說;不過,我出去時壓根兒就沒有下雨。”這時,約翰·奈特利先生微笑著說:“也就是說,你是有意出去走一走,要知道,我和你不期而遇時,你離家還不到六碼遠;那時,亨利和約翰都見到雨點了,而且下得也不小。在我們一生中的某個階段,也許郵局的確很有吸引力。不過,等你長到我這麼大時,你就會覺得,其實沒有必要頂風冒雨去取信。”
這時,她滿臉緋紅,接著這樣回答:“我可不能奢望有你那樣的環境,身邊有親朋好友,因此我想等我上了歲數也不見得對信件冷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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