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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你一定經常有這樣的想法。”他笑了起來,看來對此感到滿意。於是,她只好再想別的方法。
“坎貝爾給她送了這件禮物,”她說,“送了這架鋼琴,他們太殷勤了。”
“是的,”他從容自如地答道,“可是,要是他們提前告訴她一下,那就好了。讓人家受驚是很不道德的。這樣一來,不但人家會生氣,而且還會給人家惹來麻煩。我原本認為像坎貝爾上校這種人是不會這樣乾的。”
此時此刻,愛瑪發誓,奈特利先生跟送鋼琴這件事一點瓜葛也沒有。不過,他到底對她有沒有那種特別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愛上了她——她還是有點懷疑。當第二首歌快唱完時,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好吧,”歌聲剛停,他不禁脫口而出,“今晚你就唱到這裡——現在你休息吧。”
不過,還是有人起鬨著讓她再來一首。”再唱一首。我們絕不會讓菲爾費克斯小姐受累的,只想讓她再來一首。”這時,弗蘭克·邱吉爾說,“我相信,你再唱一首沒問題。前半部分不費什麼勁,後半部分使點勁就行了。”
奈特利先生見此情形,便生起氣來。
“那個小子,”他氣憤地說,“他只想展示他自己的歌喉,別的都不考慮。那可不成。”這時,貝茨小姐正好走過他的身旁,他輕輕地碰了她一下,說:“貝茨小姐,你是不是神經不正常?去啊,快去勸說她別唱了,否則,嗓子會唱壞的。他們那幫人是不會為她著想的。”
這時,貝茨小姐醒悟過來了,連停下來說句感謝的話都沒有,急忙趕去阻止她。由於只有伍德豪斯和菲爾費克斯兩位小姐演奏,因此這一晚的音樂部分告一段落。不過片刻功夫後(五分鐘都不到),有人倡議跳舞——也搞不清是誰挑的這個頭——柯爾先生和柯爾太太表示響應。接著,大家動手將屋裡的東西移到一旁,空出了一片開闊地。威斯頓太太善於彈奏鄉村樂曲。她坐了下來,開始彈奏華爾茲舞曲,人們隨著樂曲不由得想翩翩起舞。弗蘭克·邱吉爾殷勤而不失禮貌地走到愛瑪跟前,握住她的手。他們是第一對舞伴。
在等其他人找舞伴時,他誇獎她歌唱得很好聽,並說了好多恭維話。她並沒有聽,而是偷眼瞅著奈特利先生。考驗他的時候到了。照理說,他對跳舞並不感興趣。假如他現在忙於邀請簡!菲爾費克斯跳舞,那倒很說明問題。可是,暫時還看不出苗頭來。沒有,他在和柯爾太太聊天——他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當別人邀請菲爾費克斯跳舞時,他仍然在和柯爾太太說話。
愛瑪不再為亨利操心了;他不會被別人所取代。於是,她高興地跳起舞來了。總共只有五對;正因為人不多,加之比較倉促,因此她玩得非常開心,而且她的舞伴配合很默契,這一對出盡了風頭。
只能跳兩個舞曲,真讓人掃興。這時,夜深人靜了,貝茨小姐擔心她的母親,因此很想回家。這麼一來,好幾次邀請被婉言謝絕後,她們只好掃興地向威斯頓太太道謝。舞會就此結束了。
“大概這樣更好,”在送愛瑪上馬車的時候,弗蘭克·邱吉爾這樣說道,“否則,我會去邀請菲爾費克斯小姐跳一曲的。和你跳完舞后,看到她那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我會感到很掃興的。”
第九章
這次去柯爾夫婦家做客,愛瑪並不感到後悔。相反地,她卻留下了美好而難忘的回憶。她沒有因為愛面子而謝絕邀請,表面上看似乎是一種損失。然而,人家非常熱情地接待了她,她也著實風光了一番,也就充分彌補了那種所謂的損失。柯爾夫婦一定為她的光臨而感到自豪——他們是有身份的人,應該讓他們心情愉快;此外,她還給人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可以說聲名遠揚了。
即使在回憶中也不會經常有那種至善至美的愉快。她因兩樁事而忐忑不安。她下意識地跟弗蘭克·邱吉爾講了自己對簡·菲爾費克斯感情的那種猜疑。這對於女人之間應盡的義務到底是不是一種褻瀆,她感到很茫然。那麼做也許是錯了。然而,那個念頭一直在作祟,她不由自主地吐露了一切。不管她講什麼,他都表示贊同,也就是說對她的敏銳讚不絕口,因此她也就很難判斷,自己是講,還是保持沉默。
還有一件事使她很掃興。她深信,這件事也跟簡·菲爾費克斯有牽連。無論是演奏,還是唱歌,她都比不上人家,對此她的確很懊惱。她心裡很不痛快,認為小時候就該下苦功夫練好本事。於是,她便坐了下來,準備專心致志地練一個半鐘頭的鋼琴。當哈麗埃特進屋後,她便停了下來。假如哈麗埃特說幾句讓她高興的恭維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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