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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髮裡不更顯得嬌美嗎?”
“確實很美,”愛瑪非常親切地回答道,甚至還激動得不由自主地說:“能再次跟你見面,心裡說不出有多高興啊!還看到你身體如此健康!要是這次我們見不到面,那太遺憾了。如果你不來,那我也一定會去哈特菲爾德拜訪你的。”
其他的人都在聊有關孩子的情況。威斯頓太太說昨天晚上那孩子好像身體不好,她受了些驚嚇。她認為自己笨手笨腳,讓孩子受了點兒驚嚇。她還幾乎讓人去請佩裡先生。大概她應該覺得不好意思吧,但是威斯頓先生差不多也像她一樣焦慮不安。然而,沒過多久,孩子就完全正常了。這一切都是威斯頓太太說的;伍德豪斯先生聽了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想起了叫人去把佩裡請來,為此他大加讚賞。令他遺憾的是,她最終沒讓人去。”要是孩子有點兒不舒服,即便是短暫的功夫,她也該派人去請佩裡。她早該坐立不安,早該把佩裡請來。他昨天晚上沒過來,或許很遺憾;要知道,儘管孩子看上去舒服了——可以說完全好了——可是假如把佩裡請來了,那豈不是好上加好了嗎?”
這時,那個名字傳到了弗蘭克·邱吉爾的耳朵裡。
“佩裡!”他對愛瑪說道,與此同時,想把菲爾費克斯小姐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我的朋友佩裡先生!他們說佩裡先生什麼了?今天上午他來過這裡?他現在怎麼旅遊?馬車準備好了嗎?”
這時,愛瑪心領神會了;她也忍不住大笑起來。而從簡的臉上可以看出:雖然她佯裝聽不到,但是什麼都知道了。
“我的夢那麼奇怪!”他大聲叫了起來,“每當想起它時,我禁不住想發笑。伍德豪斯小姐,她聽到我們說話,我們的說話聲肯定傳到她的耳朵裡了。從她那張臉、笑容和愁眉不展的神情分明可以看出來。你瞧一瞧,難道你沒有發現嗎?此時此刻,她寫信給我講的那件事正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歷歷在目,記憶猶新——雖然她假裝在聽別人談論,其實她心不在焉。”
這時,簡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終於大笑起來了;當她的眼神轉移到他身上時,她仍在笑著,並且羞怯地壓低聲音說:“你怎麼還記著那些事,真讓我不可思議!有時不免要對某些事留點記憶——但是你怎麼一味地沉湎於此呢!”他可以用好多俏皮話來回答她;不過在這場爭論中,愛瑪主要對簡寄予深切的同情。在離開倫多爾斯時,她理所當然將這兩個男人對照了一下,雖然她很高興見到弗蘭克·邱吉爾,而且也的確以禮相待,但是,她現在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覺得奈特利先生是世上最好的人。想到這裡,愛瑪不由得高興極了。
第十九章
假使說有的時候愛瑪對哈麗埃特還不放心,還不大相信她是不是確實從心底裡忘了奈特利先生,是不是真心實意決定跟另一個男人結婚,那麼過不多久,她就不再這樣猜疑了。僅僅幾天過後,那幫人就離開倫敦,到這裡來了。要是她有幸能獨自跟哈麗埃特哪怕聊一個鐘頭,就知足了——的確令人匪夷所思%奈特利先生已經完全被羅伯特·馬丁先生所取代了。哈麗埃特正逐漸地將自己的幸福寄託在馬丁先生身上。
最初,哈麗埃特有些發窘——看上去有些呆頭呆腦的;不過,當她對以前的愚蠢、放肆和自欺欺人的行為悔過以後,她的苦惱和痛苦也隨即煙消雲散了。她不再把以前的那些事放在心上,而是對現在和將來充滿了信心。要說她朋友的同意,愛瑪一見到她便由衷地向她祝福,對此她心裡踏實了。哈麗埃特興高采烈地跟她講了在阿斯特利劇場度過的那個晚上和次日一起吃飯的詳細情況,她真可以興致勃勃地一股腦兒全說出來。不過,這種詳細情況又意味著什麼呢?現在愛瑪知道了,實際上是這麼回事:哈麗埃特一直對羅伯特·馬丁有好感;而他也始終喜歡哈麗埃特,這就讓她接受了。倘若不是這樣,那愛瑪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話又說回來,這件事是值得可喜可賀的;每日她都有更多的藉口去這麼想。已經打聽到了有關哈麗埃特的身世。她原來是一個做生意的千金。他很富有,能供得起讓她過舒適安逸的生活。為了不失體面,他始終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正符合愛瑪過去願意擔保的上流人家的血統!或許,那原本也可能跟許多紳士的血統一樣純潔無暇;不過,她一直為奈特利先生——或者邱吉爾一家——甚至埃爾頓先生準備的是哪一種親友關係呢!地位低微,是個私生女,這的確有損她的形象。
威斯頓先生大致表示贊同;這個小夥子得到了寬恕;一切都順利地發展下去;羅伯特·馬丁現在被引薦到哈特菲爾德來了,愛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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