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這次拜訪只是我一時心血來潮。預計十分鐘就足矣,而且是再合適不過了。我還告訴我爸爸,肯定比他先到家——可是事與願違,她們嘮叨個沒完。我父親到處找不著我,最終在那裡找到我了。當時,我驚訝地發現,事實上,我已經在那裡呆了幾乎快一個鐘頭了。這之前,我一直沒法脫身。”
“你認為菲爾費克斯身體怎樣?”
“臉色很差,很不好——也就是說,如果一位年輕小姐可以被這麼認為的話。可是,幾乎很難接受這種說法。你說對嗎,威斯頓太太?年輕小姐不可能看上去臉色很差。的確,菲爾費克斯小姐天生臉色蒼白,給人一種有病的感覺——臉色很差,太不幸了。”
而愛瑪不贊成這個觀點,並開始替菲爾費克斯打抱不平。
“說實話,她臉色並不好看,不過,不管怎麼樣,總不能認為那是不健康的表現。她的面板又白又嫩,這樣她的臉有一種別具匠心的美。”他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洗耳恭聽,並承認他也聽到過類似的說法——不過,他還承認說,他覺得沒有健康的表情是無可救藥的。哪怕是五官長得一般,只要臉色看上去很健康的,那也是一種美;如果五官端正,那效果就——他沒有接著去具體敘述這種效果。
“行了,”愛瑪說,“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審美觀點。暫且不說她的臉色,我想你是欣賞她的。”
他晃著腦袋,哈哈大笑起來。”我可不能撇開她的臉色而去談論菲爾費克斯小姐啊。”
“你在韋默思常常跟她見到面嗎?你們常常一起去參加社交活動嗎?”
這時,福德店就在眼前了。他突然叫了起來,“嗨!我爸爸跟我講過,那家商店生意紅火得很。他說,一個星期中起碼有六天他要去海伯利,免不了總往福德店跑。如果你們方便的話,我們一起進去看一看,也好證實一下我是這裡的人,屬於海伯利地道的公民。我要在這個店裡買點東西,也好享受一下公民行使的權利。這裡賣不賣手套。”
“嗯,是的,什麼都有。我真羨慕你這麼熱愛故土。海伯利人會敬仰你。你還沒來之前,就早已久聞大名了,要知道你是威斯頓先生的兒子。可是,只需掏出半個幾尼,海伯利人會因你崇高的品德而更加歡迎你。”
他們一起走進了福德店。當店員從貨架上拿下那包裝精美、款式時新的“男式獺皮手套”和“約克皮手套”,並放到櫃上時,他說,“伍德豪斯小姐,很抱歉;就在我對故土突發熱戀之時,你在跟我談些事情。請你繼續說下去,我會洗耳恭聽,否則,即便在公眾中享有很高的聲譽,那也無法彌補我在私生活中失掉的幸福。”
1幾尼…英國金幣名,相當於二十一先令。
“我僅僅是問一問,你在韋默思經常見到菲爾費克斯小姐嗎?”
“噢,我總算知道了你的提問。我得事先宣告一下,你的提問帶有偏見。只有小姐才能決定雙方關係的熟悉程度。菲爾費克斯小姐想必早就說過。她愛怎麼講就怎麼講,我不想贅述了。”
“哎呀,你怎麼跟她一樣謹小慎微。不過,不論她說什麼,總會給人留下種種猜測。她一向寡言少語,對別人總是漠不關心,就連談一點兒都極不情願,因此我以為,你可以就你們相識的情況暢所欲言。”
“的確可以嗎?那我就如實講了。再沒別的什麼能像這樣讓我稱心如意了。我在韋默思經常可以見到她。我在倫敦就跟坎貝爾夫婦打過交道。在韋默思我們又常見面。坎貝爾上校和藹可親,坎貝爾太太熱情友好。我對他們印象都挺好。”
“我想,你對菲爾費克斯小姐的生活境況想必瞭如指掌吧知道她將來會幹什麼吧?”
“是的——(非常遲疑地)——我想我是瞭解的。”
“愛瑪,你的談話真有些叫人捉摸不透,”威斯頓太太笑著說,“要知道我在這裡。你提到菲爾費克斯小姐的生活境況時,弗蘭克·邱吉爾先生有點懵了。我想稍稍走遠些。”
“我真的記不得了,”愛瑪說,“她不僅是我最親密的知己,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呢。”
看來,他似乎心知肚明瞭,而且對這種感情肅然起敬。他們買完手套後,便走了出來:“我們曾經聊過一位會彈琴的年輕小姐,你聽過她彈琴嗎?”弗蘭克·邱吉爾問。
“聽到過!”愛瑪重複說,“難道你不記得了,她是地道的海伯利人。自從我們開始學琴的時候,我每年都聽她彈琴。她彈得真棒。”
“你這麼認為嗎?我想聽一聽行家裡手的看法。我以為她彈得好極了,也就是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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