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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得感覺到崔穎那纖細柔弱的身子正在瑟瑟發抖。
“崔煥,汝父怎麼說?”玉真向崔煥投過一瞥。
崔煥恭謹起身回道,“殿下,家父正準備與崔煥一起去張家弔唁致哀,張崔兩家畢竟是姻親之家……”
聽到崔煥的話,崔穎突然奮力從玉真公主懷裡掙脫出來,聲音抖顫低沉而堅定,“煩請兄長轉告父親、母親大人,弔唁之事不必了。奴與子瞻心心相印,雖無海誓山盟,但終此一生,穎兒生是張殖的人死亦是張詣的數……絕無貳心!”
“請兄長替穎兒向父親母親大人告罪,穎兒不孝此生不能再侍候在雙親膝下了一……”崔穎伏在地上,向崔煥行了一個大禮,又緩緩起身跪伏在玉真公主面前,淚花閃爍著哽咽道,“孃親,穎兒不孝,不能朝夕承歡在孃親身前了穎兒決定自嫁入張家,為子瞻守靈,還請孃親成全!”
崔煥臉色犬變,而玉真公主也是震驚不已。
唐時的社會風氣還不若後世的宋明,民風開放,辛瞰淺淡,成婚男女離異尚不足為奇,珂況是崔穎與張堵這種未婚夫妻……在崔煥或者玉真公主看來,崔穎哀傷上一段時間,也就淡了這顆心,然後另覓姻緣了。
自嫁張家,為一個死人守靈。
這種事情在這個時代,其實頗有些驚世駭俗了。
“穎兒,萬萬不可!”魯煥驚呼道。
“穎兒,你又何苦如此?孃親知道你心中悲慼,思念過度,但你年紀尚幼,將來……”玉真開口勸道。
“孃親,不必說了,穎兒決心已定。還望孃親成全!”
崔穎跪伏在地不起。噩耗傳來,她生機斷絕,早已萌了死志。如今決定自嫁張家為張殖守靈一年,然後便追隨張楦於九泉之下。但她明白,她這樣的行動必然會引發家族的強烈反彈和阻撓,如果沒有玉真公主支援,是行不通的。
玉真公主傷感地嘆息著,俯身去扶起崔穎,從崔穎淚光閃爍的雙眸中讀到了一絲絲的絕望和堅定,她猶豫良久才低低道,“罷了,穎兒,你只要答應孃親保重身體,孃親就替你做主。”
得到玉真公主的應承,崔穎心神一鬆,再也承受不住內心深處湧動著的無盡悲哀,眼前一陣黑暗,便劇地暈厥了過去。
“殿下,這……這可是萬萬使不得呀!”崔煥尷尬地躬身向玉真公主行禮。
“崔煥,汝不要說了,本宮明白汝的意思。汝且回去告訴崔琚一一穎兒心性清高,與張殖情深意重自難隔絕,如若不能答應她,她悲傷過度之下必自尋短見。與其如此,不如先隨了她的心意,然後徐徐勸解。”
“她是本宮的女兒,在張家,何人敢怠慢她?”玉真公主疲倦地擺了擺手道,“本宮自然會時時過去探視穎兒的,汝且歸家,做些準備,咱們這就送穎兒自嫁入張家!”
“殿下,這……”崔煥搓了搓手。
“穎兒的生念斷絕,若是硬留她下來,必尋短見。不若讓她去張家……她心底的這份哀傷如若發洩不出來,會將身子葬送的。汝不必多說了,速速回去與崔琚言,就說本宮這一次就做主了。”
“是,殿下。”見玉真心意已決,崔煥不敢再說什麼,落寞而去。
玉真公主做了決定,兼之擔心崔穎自尋短見,崔琚夫妻父子不得不同意了崔穎的驚世決定。好在這個時代的貞操觀念不重,在崔家父子看來,只要女兒能走出張堵死亡的陰影,在張家待兩年又何妨,日後再徐徐勸她,另覓姻緣便是想必張家也斷然不會阻攔,讓崔穎受望門活寡。
當然,阻攔也白搭。平民寡婦再嫁都受朝廷律令的保護,何況是崔穎這種情況,身後又有玉真公主和崔家大族。
第098章思君如明燭,煎心且銜淚(第五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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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鵬章思君如明燭,煎心且銜淚
張府,白挽垂門,帳幕掩映,中門洞開,哀樂四起。士子文人乃至城中權赤官僚,往來弔唁者絡繹不絕。
張瑄的喪禮堂設在張府前院的院中。靈棚搭起,靈堂內白裝素裹,愁雲慘霧,哀聲相連。
案几前擺放著張瑄的衣冠、畫像、皇帝的御賜金牌以及敕封詔書。
張煥和張寧這兩個兄長身著素服哀傷肅立迎客,張煥的一雙兒女張妍與張亮,更是作為晚輩為三叔披麻戴孝跪坐在地,哀哀哭泣。
而張妍和張亮的身後,則是如煙如玉這兩個同樣披麻戴孝哀傷欲絕的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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