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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麼?”
項真頷首道:“當然。”
搓搓手,西門朝午道:“送他回鄲州?”
笑笑,項真道:“是的。”
踱了兩步,西門朝午又道:“那麼離開鄲州以後呢?”
項真淡然道:“你也該回你的‘千騎盟,看看了,偌大的一幫人長久不見了瓢把子也不是道理呀!”
哈哈一笑,西門朝午道:“項兄,說真的,我不管你去不去大草原,我那一畝三分地你可得跟著去逛逛,也順便看看我土皇帝的威風。”
沉吟了一會,項真道:“只怕暫時也去不成……”西門朝午發火道:“為什麼?”
項真揉揉麵頰,道:“我還得去看看我的幾位老友,他們還受了傷在療養……而且,我的姐姐也正在那裡等著我!”
“你的姐姐?”西門朝午愣愣的道:“你還有個姐姐?怎的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怪了……項兄,可是親姐姐?”
項真笑著道:“不,義姐,但也和親的差不多了。”
一拍手,西門朝午道:“好,我和你一起去,然後接你的朋友和姐姐都到我那裡,咱們好好聚上個十年八年的……”項真有趣的道:“那要把你吃垮了……”嘿嘿一笑,西門朝午傲然道:“媽的,千多人都吃不垮,多了幾個又算什麼?就此一言為定了!”
笑笑,項真道:“我得再想一下,老實說,我還有些事要辦。”
西門朝午不耐煩的道:“一句話,我陪你去辦!”
項真笑道:“你真叫死纏活賴啊,當家的!”
摸著下頷,西門朝午道:“不,這乃臭味相投,項兄,我們的緣分可深得很呢。”
旁邊,尚元乾依戀的道:“假如可以,弟子也真想跟著二位跑了……”一後他肩膀,西門朝午豪邁的道:“機會多得很,老弟,另心急。”
尚元乾低低的道:“項師叔,西門當家,日後,無論如何都請光臨大草原一遊,無雙派上下一體,全盼著呢項真頷首道:“放心,我們全會來的。”
吸了口氣,西門朝午抖了抖道:“暖,對了,我們在這如意府裡逛逛吧,明天以後,這裡就將成為一片瓦礫焦土了;將來如意府在人們的記憶中只會是一個陳跡,再也找不出這等風光啦……”項真輕輕的道:“也好,起二更我們就去休息,幾天幾夜未曾閤眼,也真有些倦了……”於是,三個人安靜而悠閒的在這寒冷而凜冽的夜色中蹀躞散遊起來,他們誰都知道這不僅僅是在散步而已,主要的,還在於珍惜這一段殘酷血腥後的安寧,憑弔那方才逝去的金鼓風雲,以及,對死難者的哀悼及即將分離前的短促相聚心契……夜深了,寒風呼嘯,枯樹幹枝在抖索著……這一切,即將成為過去,就像風裡枝丫顫慄般的蕭煞,滿眼錦繡花草,頓又一片零落……大煞手……第六十九章北返歸騎欲連心第六十九章北返歸騎欲連心離大河鎮二十里處的一片山坡上。
項真與西門朝午並騎柱立,目光中全帶著依戀,他們正凝視山坡下蜿蜒向北移動的一列騎隊,嗯,這是大草原無雙派班師回到關外的人馬;那一長列的隊伍彎曲著一直迄通到遙遠的盡頭,在灰蒼蒼的天幕下,在寒風的呼嘯裡,白衣白中飛揚飄舞,金環閃閃,這些豪勇剽悍的無雙健兒們正迎著刺骨的冷瑟昂揚歸去,他們全是鐵打的漢子,那一場血的洗禮,似乎已將他們磨礪得更堅強,鍛鍊得更粗獷了……有悲壯的號角聲攙和著悽悠悠的馬嘶傳來,應和著二十里外一股濃黑的煙霧騰昇空中;大草原的兒郎們離去了,如意府被焚了,剩下的,除了那些殘酷的戰火痕跡,除了人們心頭的悵惘,還會有什麼呢?大約,就只有死難者在冥冥中的哽咽與他們家屬的哭嚎了吧?
目注著坡下長長的隊伍遠去,目注著他們逐漸消失在霆雲低垂的天邊,於是,一切都沉寂了,就像多少年來這裡一貫的沉寂一樣,冷清清的,空蕩蕩的;北風打著無奈的長哨捲過曠野,捲過山脊,也捲過了人們興味寥落的心懷,好虛渺啊,這情這景……揉揉臉,西門朝午嗓子有些暗啞:“他們走了,項兄。”
項真微微點頭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強笑一聲,西門朝午又道:“就好像……呃,失落了些什麼一樣……”摸著胯下的“角杵”鬃毛,項真回頭看了看那輛坡後孤伶伶的單馬拖著蓬車,低沉的道:“這就是在興奮過後必然的空虛……不要說經過這麼大場激戰,會合過那麼多的人——敵人或友,人就是在尋常的歡宴之後,當曲終人散,賓客賦歸,不也有著那麼些寥落冷情的情韻麼?”
呵了口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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