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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主教說道,“你不用擔心違犯了紀律,你有義務回答我的問題。務必不讓別人打擾我們。完了我就出去。”
士兵們關門離去以後,他靠在窗臺上,對著落日看了一會兒,好讓牛虻有點喘息的時間。
他離開窗戶,坐在地鋪的旁邊。“我已經聽說了,”他隨後說道,“你希望和我單獨談談。如果你覺得身體還行,想要對我說出你想說的話,我就洗耳恭聽。”
他說起話來非常冷漠,他的態度一貫生硬而又傲慢。在皮帶取掉之前,牛虻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受到嚴酷虐待和折磨的人。但是現在他回憶起了他們上次見面的情景,以及結束的時候自己受到的莫大侮辱。牛虻懶洋洋地把頭枕在一隻胳膊上,然後抬起頭來。他裝出了悠然自得的神態,這種才能他是具備的。當他的臉龐沒在陰影之中時,沒有人猜得出來他經歷了多大的磨難。但是當他抬起頭來時,明淨的夜色顯出他是那樣的憔悴和蒼白,最近幾天受到虐待的痕跡那樣清晰地烙在他的身上。蒙泰尼裡的怒氣平息了下來。
“恐怕你一直病得非常厲害,”他說,“這些我全然不知,對此我誠心表示歉意。否則我早就予以制止。”
牛虻聳了聳他的肩膀。“戰爭之中一切都是公平的。”他冷冷地說道。“主教閣下出於基督教的觀點,從理論上反對使用皮帶。但是想讓上校明白這一點,那就毫不公平了。他無疑不願把皮帶綁在自己的身上——我的情況也、也、也是如此。但是這個問題就看誰、誰、誰方便了。目前我是低人一等——你還、還、還想怎麼樣?多謝主教閣下能來看我,但是您來興許也是出於基、基、基督教的觀點。看望犯人——噢,對了!我給忘了。‘對他們中的一個卑微小人行下功德’[引自《福音書》。]——不是什麼恭維話,但是卑微小人感謝不盡。”
“裡瓦雷茲先生,”紅衣主教打斷了他的話,“我來這裡是為了你——不是為了我。如果你不是你所說的‘低人一等’,那麼在你最近對我說了那些話以後,我是永遠也不會跟你說話的。但是你享有雙重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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