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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相稱。如果有人不是這樣受到眾人的熱愛,那麼他把房間堆滿了野草閒花,他們就會嘲笑他。但是“有福的紅衣主教”可以有幾個無傷大雅的怪癖。
“呃,馬尤西亞。”他說,並且停下腳步拍著一個小孩的腦袋。“自從我上次見過你以後,你又長個兒了。你奶奶的風溼病怎麼樣了?”
“她最近好多了,主教閣下,但是媽媽現在病得厲害。”
“我很難過,告訴媽媽改天到這兒來,看看吉奧丹尼醫生有什麼法子。我會找個地方安置她,換個環境對她也許會有好處。你的氣色好多了,魯伊吉。你的眼睛怎麼樣?”
他一路走過,並和山民拉著家常。他總能記住兒童的姓名和年齡,以及他們的難處和他們父母的難處。他會停下腳步,抱著同情的態度,詢問聖誕節得病的那隻奶牛,以及上一次趕集時被大車輪子壓過的破布娃娃。
當他回到宮殿時,集市開始了。一個瘸子穿著藍布襯衫,一頭黑髮垂到他的眼睛上,左臉有一道很深的傷疤。他步履蹣跚地走到一個攤子跟前,操著一口蹩腳的義大利語,索要一杯檸檬水喝。
“你不是這兒附近的人。”倒水的女人說道,同時抬起頭打量著他。
“不是。我是從科西嘉來的。”
“來找活幹?”
“是啊。馬上就到了收割乾草的季節,有一位先生在拉文納附近有一個農場,那天他去了科西嘉,告訴我這裡有很多活幹。”
“我希望你能找到活幹,我相信你能,但是這兒一帶收成可不好。”
“科西嘉更糟,大娘。我不知道我們這些窮人還有什麼活頭。”
“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不,我和同伴一起來的。他在那兒,就是穿紅襯衫的那個。喂,保羅!”
米歇爾聽到有人叫他,於是把手叉在口袋裡,晃悠悠地走了過來。儘管他戴著假髮,可他打扮得很像一個科西嘉人,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至於牛虻,他這個扮相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他們一路閒逛,一起穿過了集市。邁克爾吹著口哨,牛虻肩上挎著一個包裹跟在一旁,拖著腳步,不讓別人輕易看出他是個瘸子。他們正在等著送信的人,他們必須向他下達重要的指示。
“馬爾科尼在那兒,騎在馬上,就在拐角。”邁克爾突然小聲說道。牛虻仍然挎著包裹,他拖著腳步朝那個騎馬的人走去。
“先生,你想找個收乾草的人嗎?”他說,一邊用手碰了一下他那頂破帽子,一邊伸出一根手指去摸韁繩。這是他們原定的暗號。從外表上看,那位騎手也許是一個鄉紳的管家。
那人跳下馬來,把韁繩扔到馬背上。
“夥計,你會幹什麼活兒?”
牛虻摸索著帽子。
“我會割草,先生,還會修剪籬笆——”他開口說道,一口氣接著說了下去。“早晨在那個圓洞的洞口。你必須準備兩匹快馬和一輛馬車。我會等在洞裡——還有,我會刨地,先生,還會——”
“那就行了,我只要一個割草的。你以前出來幹過嗎?”
“幹過一次,先生。注意,你們來時必須帶槍,我們也許會遇到騎巡隊。別從林子這邊走,從另一邊更安全。如果遇到了暗探,別停下來和他爭辯,立即開火——我很高興去幹活,先生。”
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懶散地朝他們走來,扯著淒涼單調的聲音苦苦哀求。“可憐一個苦命的瞎子吧,看在聖母瑪利亞的份上——趕快離開這裡,騎巡隊正在開來——最神聖的天后,貞潔的聖女——他們是來抓你的,裡瓦雷茲。他們兩分鐘後就到——聖徒或許就會報答你的——你趕緊逃吧,到處都有暗探。要想溜走而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
馬爾科尼把韁繩塞到牛虻的手裡。
“快點!騎到橋上就把馬放走,你可以藏在山谷裡。我們都帶了槍,我們可以抵擋十分鐘。”
“不。我不能讓你們這些人給抓走。靠到一起,全都靠到一起,跟著我依次開槍。靠攏我們的馬匹,它們就拴在宮殿的臺階上。把刀準備好。我們邊打邊撤,等我扔下帽子,就把韁繩砍斷,隨後跳上最近的馬匹。這樣我們全都可以到達樹林那裡。”
他們說話時的語調相當平靜,就連最近處的旁觀者都沒有懷疑他們談的不是割草,而是更危險的東西。馬爾科尼牽著他那匹母馬的韁繩,走向拴馬的地方。牛虻懶散地走在旁邊。那個乞丐伸出雙手跟在他們後面,並且一直苦苦哀求。米歇爾吹著口哨跟了上來,那個乞丐擦身而過時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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