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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徐有貞顧念上下尊卑,沒有將這些事情道出口來。
心裡頭想清楚這些事情之後,李賢明白徐有貞還是一個有志於事功之人,只是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此事頗為不簡單。想要投其所好,日後還有從這一方面入手。
“大人所言之事真是讓人惋惜,像大人這般位高權重的元輔大臣,在推行政事上居然也有諸多的不便,看情形朝廷裡頭還是頗有些勢力不肯欲要跟大人敵對的。”李賢故作詫異的言語道。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點頭說道:“李大人所言甚是,這一點本大人也是感同身受,老夫宦海浮沉了若許年,輾轉升遷到了如今這等高位方才知道世間之事還有些會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譬如老夫前段時間已然跟聖上談好了一件政事,聖上當時也首肯其事,可是不曾想到了第二日,聖上不知聽從了宮裡頭的太監的議論還是朝廷裡頭的某位大臣的進言,態度大為改觀,便讓老夫全力停止施行那等的政策。”
李賢聞得此言,便張口言道:“如此說來,徐大人也是有自己的苦衷,雖是身居高位,不夠很多事情未必自己能夠做得了主。”
徐有貞聽得李賢有此一言,便點頭說道:“李大人所言甚是,鋒芒頓挫之後,老夫後來也是這番想法。”
李賢便介面說道:“徐大人兢兢業業的為朝廷辦事,赤膽忠心,可昭日月,從目下的情形想來,皇上定然是受到了一些奸人的蠱惑才至於於此。”
徐有貞聞得此言,只是微微喟嘆了一句道:“我等作為臣子自然要對皇上恭敬,事後老夫也曾想過,能夠法子令皇上在一夜之間改變想法之人在朝廷裡頭和宮裡頭也不過是數人而已。”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便故作不知的追問道:“徐大人若是方便的話,可否跟下官說一說何人能夠在一夜之間改變皇上的想法。”
徐有貞聽得李賢有此一問,便笑笑說道:“既然李大人追問,老夫說說此事也無妨,只是這等宮闈密事,尚且是懸測之事,決不可輕易跟他人言說。”
李賢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說,慌忙張口應答道:“此事請徐大人放心,今日大人所言之事,入得李賢之耳,絕不會對外人言及半句。”
徐有貞聽的李賢有此一言之後便頷首道:“說起來此事倒也有些令人沮喪,當日老夫跟皇上商議妥當之後,以為此事已然是板上釘釘,絕無變更的道理,可是到了幾日之後,皇上忽然改變了口吻令老夫不必推行那件政事了。老夫當下便有些納悶,不過皇上金口玉言,自是不便反對。退朝之後,老夫越想越覺得有些可疑,便派人探視裡頭究竟發生了何等的事情,過了幾日之後,方才得知原是石亨跟曹吉祥勾結到一處,居間作梗,令皇上打消了推行老夫所上之策的心念。”
聽得徐有貞說出了這番秘事之後,李賢恍然大悟,原來徐有貞跟石亨跟曹吉祥早就已然有了縫隙。
看起來還是皇長公主看的透徹,這幾日在對付于謙大人時候結成的攻守同盟並未無隙可乘。
李賢想到此事心裡頭對皇長公主的料事如神自是極為佩服。
皇長公主所言一點不差,于謙於大人被他們幾個合謀害死之後,便絲毫沒有法子繼續合作了。
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幾人結成的攻守同盟早就分崩離析了,作為頗有些政見理想的徐有貞跟其他兩人頗為不合,顯然是文官出身的徐有貞還是有心想要辦一些事情的,可是沆瀣一氣勾結到一處的石亨跟徐有貞卻絲毫不願皇帝聽從徐有貞的方略推行此一政事,便居間橫加阻撓,如此一來便牽累著徐有貞欲要行的事情給攪黃了。
這般一想,李賢心裡頭已然明白了徐有貞這般說法便是跟自己表明他對石亨跟曹吉祥頗有意見,從目下的情形看來,這幾人的攻守同盟早就不存在了。
李賢心下一動,便裝作極為詫異的對著徐有貞開口問詢道:“大人,此事可是千真萬確?”
徐有貞聞言,便對著李賢深深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此事正是千真萬確。老夫也是費了好多的一番心力方才得知這等的情形的。”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便點點頭道說道:“徐大人既然有此一言,此事便真如大人所言一般,如此看來,石亨跟曹吉祥似乎欲要對付大人。”
徐有貞便張口說道:“一點不差,石亨跟宮裡頭的曹吉祥狼狽為奸,便是想要將老夫扳倒,也好奪取老夫在朝廷中的地位,如此取而代之。”
李賢聞言,便慌忙極為憤慨的言語道:“宦官勾結外臣,這已然是一條重罪了,沒有想到石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