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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抽出一張名片,朝對方拋了去,「好了,糾結甚麼,給你介紹個律師朋友,我讓他替你周旋,用得著自己在這邊煩心嗎?看看吧,我今天打了電話過去,他答應了。」
溫如予訝異莫名,愣愣地接過名片,「Richard Ko?你……給我找代表律師?」
「感動了?」利哲挑著眉,表情端得有些怪異,似是想討好卻又不太知道討好的表情該是甚麼模樣,不過從對方毫無反應的反應就曉得事與願違。
豈料溫如予低著眼把手中名片翻了翻,興致缺缺地隨手丟在身旁的玻璃茶几上,如一盤冷水潑了過去,「我不需要,你多事甚麼?」
這讓利哲本來尚算親切的神色瞬即冷了下來,怒氣在眼底凝聚,手機就砸了在茶几上,發出剌耳的玻璃敲響,同時冷到極點的謾罵響起:「真算我多事了,你給我臉色看算他媽甚麼?你在外面受了氣幹我屁事,幹嘛衝我撒氣?我瘋了才會為你討這個人情,以後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別想再讓我做!」
「生氣就生氣,砸甚麼東西?最討厭人拿別的東西出氣!」溫如予臉色也難看起來,責備地瞪著對方。
「你還知道討厭呢?我拿東西出氣不成,你拿我出氣又怎麼算?別忘了你還是住我的用我的,倒是好意思衝我擺臉?」
「……我現在就走。」溫如予聽得臉色僵硬,正要轉身邁步,手肘被狠狠扯住,回首便照見一張鐵青的斯文面容。
☆、027
隱忍著甚麼似的,看起來那麼憤怒、又那麼無奈,想對誰生氣卻只能深深吸氣強力忍耐著。
這張臉本來就精銳冷淡,往日就算說甚麼也就一臉沉穩的刻薄諷刺,鮮少展露如此明顯的怒氣,現在分明是心急了,才會這麼沉不住氣。
溫如予低眼看向手肘上的手,五指修修長長,因為攥得太用力而泛起了分明骨節。
「還走去哪兒?好好地住下來。」利哲率先放軟了態度,渾身豎起的刺不得不收回,因為他聽得出對方那不是負氣話,他認識的溫如予不會耍這種以退為進的招數,老實得跟甚麼一樣。
「我也不能一直這麼住著。」
「先把離婚的事搞定才來想這些有的沒有好嗎?」利哲雙手搭在溫如予兩肩,把人按回沙發上坐,抬起一手安撫貓兒般在溫如予頭頂上拍了拍,「累了就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別的甚麼都別想,我替你聯絡律師讓他想想怎樣才是最好的辦法,現在還沒要上法庭打官司,你不要鑽牛角尖,好吧?」
溫如予被這樣近乎呵護的言語和動作弄得渾身一僵,顯然作為一個男性不曾被如此對待過,這讓他不自在之餘心頭還升起了莫名的異樣感覺,以至於當他意識到對方縮短了距離的臉龐,毛衣下的體軀好似有著莫名的壓逼感,竟讓他嚇得呼吸一窒。他只能不服輸地瞪著對方的臉,想從中看出個所以然來。
那些帶有愛護性質的安撫字句怎麼聽怎麼彆扭,他幾乎下意識就要反駁一句幹嘛要他多事,實際卻並不是真的嫌他多事,而是壓根覺得事情明明關他無關,讓他借住已是天大的人情,不曉得為何還要整天為自己操心這個那個。他並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只是單純想不通利哲眼裡的專注,甚至隱約感到其中的熱度,漏了一拍的心律提醒著他不好的預感,似有甚麼念頭在腦袋一閃而過,如一道光,抓不住。
「沒事別靠這麼近。你對朋友都這麼掏心撈肺?」溫如予忍不住推開了人,那種距離讓他不自在極了。
這不是溫如予第一次問對方類似的問題,他得到的答案也是否定的,可他還是沒有問出來,何以自己能夠成為例外,明明他們並不熟,並沒有深厚的交情,更別說他們中間曾經還夾著一個女人。
「你不是和楊漾好上了,一直讓我賴著的你到底在想甚麼?」
「我們……不是……」利哲的神色略微掠過不自然,素來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伶牙俐嘴不知怎地像打了結似的,似乎從遇見這個人開始只要一說到楊漾,他就會有種有嘴說不清的心虛與無力感,偏偏他們卻是因為楊漾才會認識接而有了今天的相近。
「你究竟在圖甚麼好處?說了好幾次要把錢算清楚,你還不願收是怎麼回事?快給我說說,讓我別成天覺著欠了你甚麼似的。」
「你真的不知道?」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這麼說你真在打甚麼我不知道的主意?」
「你要把我想成甚麼滿腹心機的陰險小人?好啊,反正這輩子我在你心目中只怕都是破壞你家庭害得你和孩子分開的壞蛋,我便是跳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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