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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予大概真的醉了,他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只知道對方和自己的妻子在偷情,這個事實象是摑在他臉上的一記耳光,那麼尖銳,那麼疼痛,他甚至說不出一句話,雙頰的潮紅如火一般,他覺得這輩子也沒有這般憤怒過,渾身都似燒了起來,卻又似冷得刺入骨子裡去。
他走過去揪著對方的襯衫領子又揮出拳頭。男人連著被揍了兩回,本來冷靜的臉也染了慍色,眼神漸漸冷了下去,一腳踢了回去,竟是練了兩下子的功夫,卻又似乎避開了要害沒有下狠手。
「別打了你們!」楊漾臉色鐵青,不住地後退,只覺情況尷尬得不得了。
一個女人有兩個男人為自己而大打出手,想必也是一種值得拿出來炫耀的事,可是,她絕對不希望發生在她被丈夫當面撞破外遇的時候。她美麗的容顏青白一片,就連胭脂也蓋不住她的困窘,當下攏了攏自己略微凌亂的絹質衣裙,眼見二人還是沒有停架的跡象,反而是越打越狠,她踩著高跟鞋退出了這個空間,打算回包廂讓其他人來幫忙。
同時,男人一把將溫如予按在牆上,言辭尖冷,「那是你情我願的事,你這樣也不怕被人笑話?」
☆、006
「你他媽要不要臉?」溫如予用一種咬牙切齒的口吻罵回去,說出平時絕不會出口的粗俗話,雙手忍不住猛烈地顫抖,眼眶全是狂野的紅,在那張清俊面上突兀得很。
可他意識又沉又熱,思緒還在,行動上卻一點也控制不了,全然停不了手。
縱然如此憤怒,眼裡卻只有一片悲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對誰生氣。也許比起妻子背叛自己這個事實本身,他更感覺到一種更深層的蒼涼,就像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都成了笑話,自己三番兩次維護著的這個家、維護著的妻子,原來一回首,只是自己獨自一人傻乎乎的一頭熱,可當初,不是楊漾先說要的嗎?
他漲紅著臉,已分不清是酒氣還是怒氣,像要哭出來似地,昏眩地顫著。
男人不知看呆了還是怎樣,正在拖力的拳頭竟不自覺一鬆,冷不防地遭對方一推,直直撞到剛才眼鏡碎片散落的地方,這一撞,右邊手臂被刺傷了一大片,玻璃尖塊入肉,疼痛襲來的同時,溫如予的身體也毫無預警地沉沉壓在他身上,竟是昏暈過去了。
手臂火辣地燒了一片,尖銳的刺痛蔓延,饒是臉色擺得再冷的男人也不覺扭曲了一張臉,更別說身上還壓著個打完人就不醒人事的成年男人。
「混蛋,你給我起來!」他抬起沒受傷的拍了拍倒在自己肩頸的腦袋,對方卻完全沒有酒醒的跡象。
真他媽的令人火大。
「啊──」楊漾一折返就目睹男人染滿斑駁鮮血的右臂,嚇得尖叫起來,引來她身後一干人驚然搶前。
「利先生──」
「前輩!」
無數道叫喊聲同時響起,衝來了楊漾的助理和一堆看熱鬧的人。酒吧的這一個角落倏地喧鬧起來,有人拿來救鄭�洌�腥嗽誆Φ緇埃�腥嗽詘哺ё啪瓢刪�恚�叨��胩富吧�幌熳牛�扯�煤堋�
「Eva,酒吧經理說報了警,妳看──」
「誰讓他多管閒事?」利哲冷著嗓,臉色有夠難看,表情擺得更是正經嚴肅,卻竟然未有推開身上的溫如予,就著這姿勢撐坐起身,甚至未看一眼右臂上的傷,「利家在國內好歹是大家族,叫警察來娛樂大眾嗎?這種小事也值?等那些法國警察來了,讓他自個兒自編自導一個案件!」
「呃……這是小事嗎……」楊漾的助理呆住,思維有些打卡,「那就這麼放過這個傷害您的人?」
「幫我打個的去醫院。」利哲不答,單手抹了抹臉,只覺身上的這具身體熱得要命,呼息間盡是酒氣,醉醺醺地攤在自己懷裡,充滿純男性的力量與味道,沉沉籠罩著周身,在不舒適感之外有一種自己不知該如何形容的異樣,他呼吸倏地粗重起來,自己也無法解釋第一個反應不是把這個無故打了自己又昏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記憶中全是對方昏睡前那強忍著哭泣的憤怒而脆弱的模樣。
他在眾人攜扶下站了起身,這才發現身上的男人和自己是差不多的身高,以至於他隨著動作而枕到自己肩上,熱呼呼的氣息全埋進自己頸項間,惹來面板表面一陣戰慄。
「發生甚麼事?前輩怎麼了?」程曉見溫如予許久不回來,過去洗手間探探,豈料就見到對方昏倒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不可說不驚嚇,從眼前這親密的姿勢一時也猜不出發生了何事,一者臂上鮮血淋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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