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邊,聲音迷糊,「誰?」
「前輩,是我喔,我們正在酒店樓下的酒吧,你也快來跟大夥兒喝兩杯,都等著你呢!」程曉的聲音已有些微醉,背景音樂很是嘈雜,和著眾人的吵鬧聲,吵得他本就睡意濃重的腦袋都疼了。
「不了,我乏了。」
「不許這麼掃興,快來快來!同事生日,你這麼冷淡對嗎?晚一秒鐘下來就罰你一杯!」
溫如予又試著拒絕了一回,都給對方駁回了,他本來性子便有著心軟的弱點,最是拗不過別人的熱情,總是說著說著便會讓人領著走。他掛了電話,看到手錶的時間,無奈地開啟行李換上便服,將錢包和門卡放在褲袋就出了房,往樓下的酒吧去。
金髮的法國人男服務生在門口以英語招待他,溫如予才要擺手,就見程曉眼尖地發現了自己。
「這裡這裡!」程曉亢奮地朝他揮手,面色已是一片潮紅,不知有多少杯酒下了肚,搖搖晃晃地拉過溫如予,舉起一瓶酒便塞到對方手中,「來來來,你這個不合群的傢伙,都離家幾千裡外了,還怕老婆盯著不成?把這酒喝了,當作給Ada賠罪。」
☆、005
Ada是新入行不久的貌美空姐,溫如予因是首次與她同機組而沒甚麼印象,不知是誰主動要替她慶祝生日,他本著事不關己的心從未打算過出席,豈料還是讓熱心的程曉拉來了,因為喜歡他這個溫和好人的前輩,也就不想他落單,人人都在的場合不可能沒有溫如予。
其他機組同事也跟著起鬨,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喝起酒來特別的瘋狂。溫如予既來了也知避不過,很乾脆地搶過酒瓶對嘴飲了,惹來鬨堂歡呼。
「猛!平時看你乾淨秀氣的樣子,沒想到也是個爺們兒!好,再來!」眾人不知是否存了心要灌醉他,隨後一杯接著一杯,直到後來溫如予再也受不了了,直往洗水間吐了起來。
他是酒醉時不會發酒瘋的型別,吐完一輪後多會直接昏睡過去,像一些人胡言亂語的情況他從不曾有,但他會有些意識不清,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麼。
他撐著洗手盆撥了一臉的水,讓自己清醒清醒,卻仍覺得腦袋一陣昏沉,直後悔答應了程曉來這一場,殊不知更令他後悔的,還在後頭。
從鏡下抽了一張抹手紙擦手,他扶著依舊虛眩的額頭走出,沿路還要一手撐著牆壁蹣跚走著,前方倏地響起一陣急喘,讓空氣沾染上情慾的氣息,一對男女在不遠處緊緊貼在一起,女人本來就開得低低的領口幾乎被拉至暴露出豐滿胸乳,男人的手澀情地揉著。
在酒吧這種地方,尤其是西方性開放的國際都市,這實在是平常不過的畫面。
溫如予卻還是有些尷尬,潮紅臉上的眉不禁一漪,腳步踉蹌著就往另一邊走,卻讓隨後傳來的談話聲生生膠住了他的腳步,像墜了銀鉛般,無法動彈。
「別在這兒,會有人看見,我們回包廂才……」女人慾拒還迎地推了推,美麗的眼睛含春氤氳,向上彎翹的眼睫毛微顫著,宛如蝶翼,足夠讓每一個男人為之心折。
「怕讓人看見,妳倒是別那麼騷啊?跟著我來巴黎,不就是欠操嗎?」男人冷笑,輕佻刻薄的言語帶著些微調侃,冷靜得不似深陷情慾的人。
「二少您真讓我見識到甚麼叫人不可貌相,誰會想到您是內裡這麼壞,不過我就喜歡您壞。別對我太溫柔了,既然要玩就玩點刺激點兒的。啊,就說了不要在這兒……」
男人已然將女人翻了個身,直接掀了對方裙襬就地辦事,空氣因而瞬間變得激烈難耐。
這時候,溫如予才真正後悔今晚來到此處。
他不曾想過會這裡聽到這個聲音,是楊漾,是他的妻子……他的腦袋在昏沉中脹痛得厲害,心臟彷彿被甚麼狠狠絞著,不知是酒精還是悲傷所致。
這是任何一個男人也無法理智的情境。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人在自己眼前苟合,能忍的都不是男人,饒是溫如予脾氣再好性情再溫和也一樣,也會失去理智,也會歇斯底里。
許是酒精的作用,他從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有這麼大的力氣,一拳狠揮過去時,男人幾乎被他打落在地,臉歪到一側,眼鏡隨之跌落,發出清脆的玻璃片碎裂聲。
「──Danny?!」
倒在地上的男人掩著半邊臉,眼睛卻是銳利的,全然沒有一分狼狽,直勾勾地盯著人看,即便剛才正在做那種事,他一張臉竟仍是冷靜得不尋常,甚至還是一本正經得近乎禁慾的模樣,著實令人難以聯想他便是那個說話輕佻動作澀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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