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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幾個字又沉又威嚴,完全是將軍對士卒的命令。
馮宛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她的眼淚又流下來了。
……其實,她不是一個喜歡流淚的人,可是天下間,哪個本份保守的婦人,被一個男人這般指責,還不羞惱的?何況,明明是他把自己又舔又摸的。
衛子揚顯然沒有想到馮宛會落淚,他呆了呆。
眨了眨眼,他伸出雙臂,輕輕把馮宛摟到了懷中。
身著盔甲,這麼硬梆梆地接著她。他的聲音一改先前的冷硬嚴厲,變得溫柔而小心,隱隱中,還有些不知所適,“怎麼又哭了?”他安慰道:“乖,別傷心了。”
聽到馮宛越發明顯的抽噎聲,他都囔道:“好了好了,不就是抱了摸了我嗎?我都說了不計較了,你還氣什麼?”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馮宛氣從中來,淚水流得更歡了。
聽著她越來越嚴重的哽咽聲,衛子揚雙手雙腳不知放哪裡的手,他呆了一會,雙臂一緊,乾脆把她修長豐潤的身子完全接在懷中。
緊緊地摟著她,他苦惱地說道:“叫你別哭了!”聲音剛起,他連忙壓下,細聲細氣地說道:“你這樣哭,我心裡也不舒服的。”
聲音綿綿,乃是十足十的甜言蜜語。
馮宛兩世為人,心智最是沉穩,要不是被這般莫名的冤枉著,要不是保守慣了,她也不會這麼失控。
不過失控只有一會,她便清醒過來。
剛一清醒,她便聽到衛子揚這句溫柔至極的安慰話,又感覺到他接著自己腰臀的手,在下意識地撫摸著。不由臉孔騰地漲得通紅。
伸手重重一推,馮宛把衛子揚推了開來。不顧少年不滿地瞪視,她急急轉頭,悄悄用手帕拭了拭鼻子眼睛,說道:“你喚我來,可是有事?”
經她提醒,衛子揚轉移了注意力,他認真地說道:“思,是有事。”
他轉過身,大步走到塌前,雙手攤開一本帛書,他沉聲說道:“北方几族有異動,我可能要出征了。”
他雙手按在几上,回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盯著馮宛,徐徐問道:“你那個夫主,先我一天向陛下上稟北方戰事。他的所知從何而來,是你助的麼?”
他盯著馮宛的眼睛瞬也不瞬。
不等馮宛回答,他轉過頭去,說道:“你那夫主,不過弄臣小丑,以他之能,斷斷不會有這番見解,那些事,肯定是你這人狡詐的婦人告知他的。”
他揮了揮手,制止馮宛的解釋,果斷地說道:“這次戰事,對我來說是期盼已久的良機,我叫你來,便是想告訴你,我明日便會請命出征。”
他回過頭來看著馮宛,他沉沉說道:“我有預感,此戰歸來後,一切均會不同。婦人,你可願意伴我左右,隨我出征?”
第七十二章 希望和失望
伴他左右,隨他出徵?
馮宛怔住了。
她側過頭,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忖道:隨他出徵麼?
見到馮宛猶豫,衛子揚蹙起了眉頭,他緊緊地盯著她,道:“你不願意?”
馮宛搖頭。
這事與願意和不願意無關。她只是,不能做。
重生以來,馮宛最大的倚仗,莫過於眼前這個少年。她在等著他成長,在等著他足夠強大後,小小的庇護她一下。也不要求多,只要保她平安,無人敢犯便足夠了。
眼前這少年,現在看重於她,想她陪伴左右,這些她是知道。可她不能,至少,現在還不能。
……自古以來,為什麼世人都說,聘則為妻奔為妾?為什麼諸葛亮要劉備三顧茅廬才肯出山?那是因為他們都知道,世人對於輕易得到的人和東西,從來不會珍惜。
何況,世人不知道這世間的變化,她卻是知道的。因這份知道,她遊刃有餘。如果冒冒失失地跟隨還不夠強大的衛子楊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將四顧茫然。
……經過了背叛,經過了徹底地傷害的她,已沒有膽量,去把自己的將來,把自己的人生,完全賭一場。至少,在對衛子楊的人性,沒有充足的瞭解之前,她不能孤注一擲地把自己賭上,把未來賭上。
……來自前世的所謂瞭解,畢竟是人云亦云的,是膚淺而表面的。
衛子揚盯著她,沉聲道:“怎麼不說話了?”
馮宛抬頭。
她目光明澈地看著他,低聲道:“妾不能……”堪堪說到這裡,衛子揚已是右手一揮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