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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酒味則是另一個變數了,既然早已猜透對方的計劃,包拯和公孫策當然可以從容不迫的作出佈置,並且以身為餌,只為釣魚而已。
同時,為防萬一,白玉堂那裡又是開封府的另一個後招:倘若姬子媚會親身前才進行刺殺,那麼自然中了自己的下懷。但若是姬子媚在白玉堂的咄咄逼人之下沒有親自前來而是留在棲鳳樓,那麼那時的她無論再怎麼鎮定,定然會關心這邊刺殺的結果,因此心中有事導致分心,也就難以集中精神。白玉堂再故意盛氣凌人些也好,讓人琢磨不透些也好,總之在這個時候,非常容易套出姬子媚的話來。
白玉堂會出現在棲鳳樓,本身就已經大出姬子媚的預料,他再在對方心神不定的時候打出玄木這張牌,更容易讓對方心中受到震動——由此,再做些心理暗示,一句“老闆娘倒是很關心展昭啊!這點小事都知道個清楚!”就讓姬子媚露了馬腳。
若是姬子媚繼續楚楚可憐的裝無辜,白玉堂恐怕還要多用些手段。只是對方沉不住氣,終於還是露出了決絕的態度,如此,就等於承認了先前所有事情,也就是承認了她正是十六刺的一員。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連消帶打再加上暗示套話,若是如此都不能套住姬子媚,那麼就算是智如包拯公孫策,穩如展昭,絕如白玉堂,也不得不佩服與頭疼她的心思慎密與穩如泰山了。
不過到最後,姬子媚終究只是個凡人。
白玉堂笑的發冷,手中抵著那人頸子畫影卻沒半點猶豫。反是姬子媚雙目中光芒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事到如今,五爺倒是想知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或者乾脆直接承認了自己就是十六刺中人,和五爺回開封府弄個清楚明白也不錯!”
被這話刺的全身一個激靈,姬子媚不驚反笑:“好啊!好一個白五爺!好威風好煞氣!你倒是當真做了朝廷的走狗!”
“好說!”白玉堂笑的愈發冷煞,一雙眼中已滿滿的都是殺意——這女人說什麼不好,卻偏挑了他白五爺最恨的一點來說,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倒是說的痛快!哼,五爺如何,卻由不得你評說!”
看著那雙益發冷煞的眼,姬子媚卻沒躲閃,而是微微揚了下巴笑了。
——白玉堂,你最好更加生氣!氣的直接殺了我最好!
……
“也就是說,現在你們有機會反制十六刺?”
聽完包拯的敘述,八賢王只是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手中的瓷蓋依舊慢條斯理的在茶盞上輕輕滑動,只是一雙鳳眼微眯,滿滿溢位幾分若有所思。
“只是有機會,卻並非一定。畢竟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是麼?”包拯微笑捻鬚,意有所指。
“哦?何解啊?”
“王爺方才不是也說,十六刺是半官府半江湖的組織麼?若非已經有所瞭解。豈會如此用詞?”包拯答得巧妙,既不正面解釋,也不做出解說,反而問起了八賢王。
聞言八賢王不由得大笑:“包拯啊包拯!你果然還是——也罷!別和本王來這一套,十六刺的事,你我心知肚明,想來那龐老頭和上面那位也清楚。我只問你,這回你有把握麼?”
“無。”
“無?”
八賢王一挑眉,目光灼灼:“你來就是告訴本王,無把握?”
“是。”包拯輕輕低了頭,面上的思緒盡斂。
“……”八賢王沉默了一下,他看著下首那個微微斂了眉目的官員,低眉順首,語調正常,坐著的時候依舊守著官節——此時他的姿勢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但趙德芳的腦海中卻忽然憶起了多年前,那個曾經毫不猶豫的拿書敲上比他自己大很多的官員的腦袋,對誰都是不卑不亢死不肯俯首的青年。
恍惚間目光落在那人的身後,那道紅色的身影即使是坐著依舊挺拔筆直,那道脊樑不曾有絲毫彎曲與佝僂,彷彿天塌下來也能就這般穩穩撐住一樣。這般穩穩的——他以後還會如此麼?
他想起了當初自己曾對青年說過的話:
“展昭,你很好,真的很好。看著你這雙清澈到剔透的眼睛總是一件讓人心曠神怡的事——雖然我很希望你的眼睛永遠這般清澈無塵,但是,有的時候,世事,往往不盡如人意啊!”
世事今後如何?趙德芳從來不願去臆測。
他輕輕嘆了口氣,忽然感嘆著說道:“包拯,你,變了。”
包拯聞言全身一震,他抬頭看著八賢王神色複雜的眼,卻只是搖了搖頭:“不,包拯沒變!”
八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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