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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時日的。
和其他地方一樣,開封府中人自然也不願在置辦年貨的時候還要頭疼這些雜務,故在包拯和公孫策的統籌下,將整理卷宗的事情全部提早在十一月下旬開始進行,如是的話,約十二月中旬就可以塵埃落定了。如此,剛好可以過冬至。
東至是個極其重要的日子,人們認為冬至是陰陽二氣的自然轉化,是上天賜予的福氣。漢朝以冬至為“冬節”,官府要舉行祝賀儀式稱為“賀冬”,例行放假。《後漢書》中有這樣的記載:“冬至前後,君子安身靜體,百官絕事,不聽政,擇吉辰而後省事。”因此這天朝庭上下會放假休息,軍隊待命,邊塞閉關,商旅停業,親朋各以美食相贈,相互拜訪,歡樂地過一個“安身靜體”的節日。
而對宋而言,冬至還是祭天祭祀祖的日子,真命天子在這天要到郊外舉行祭天大典,百姓在這一天要向父母尊長祭拜,故而沒人敢怠慢這一天。
不過於展昭來說,這天倒是難得的清閒,因為皇上祭天,百官絕事,除三品以上官員外全部無事,所以這一天也就成了假期。
他家中父母已亡,又是打定了注意每年清明祭祖,因此也就只在一早在庭中面西而站,恭恭敬敬磕了九個頭,又上三柱清香,插入早備好的銅製香爐內,也就算是祭過祖了——不是不想歸家,只不過,開封府現在的情況,實在不能讓他放心離開。
收拾完一切,看看天色尚早,展昭乾脆拿了巨闕在院中舞起來。外面雖冷,內力透體後也就全然沒了寒的感覺,再加上大量的活動,待到收勢之時,額上反見了幾分汗。
對此展昭當然不會在意,順手收劍,進屋換下內裡汗溼的衣衫,捲成一團送去清洗。想起今日應無公務,就只換了便衫,穿上夾襖,又套了件湛藍色外衫,束上月白腰帶,就施施然出了門。
冬至的時日自然比平時熱鬧,更有殷實之家貪玩的幼童早早放起鞭炮。展昭一路且看且走,耳邊除了叫賣聲,鞭炮聲,歡聲笑語後還有時斷時續的朗朗讀書聲:“天時人事日相催,冬至陽生春又來。刺繡五紋添弱線,吹葭六管動飛灰”(注一),或者“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開八九雁來;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等等,面上微笑就滲出幾許祥和的安然來。
只可惜,難得的清閒,那平素常在的老鼠卻不在身邊。
既然是冬至,白玉堂自然也少不了回家一趟,無論祭祖還是備年都是大事,再說總呆在開封府也說不過去。原本白玉堂是說什麼也不肯走的,但是卻被“正好”趕來開封的江寧婆婆找到,只能冰著一張俊臉回了陷空島。
想到白玉堂走的那天的情況,展昭還是不由自主莞爾。但他這一走,開封也在瞬間冷清了不少。盧大嫂倒是沒有和江寧婆婆他們一路,而是趁著冬至將近,帶了小師妹尹香凝回了師門——也就是閔秀秀的父親神醫閔勁和家。
如是一來,倒當真是難得的清淨。
展昭回想起白玉堂先前說過定會在過年前趕回來,算算時日倒不差多久了。也不知他歸來之日是哪天。好在最近刺客也都偃旗息鼓了好一陣子,倒不用擔心其他。
正想著,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騷動,展昭轉頭望去,發現前方有七八個小孩圍著一棵樹正在驚慌的喊叫。見狀,展昭幾步走過去,看看樹上,並沒什麼異狀,便順手拍了一個少年的肩: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那少年回頭,見是一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哥哥,忙道:“小三子被爆仗(注二)炸傷了!大哥哥,你力氣大,揹他去醫館好不好?”
聞言,展昭立刻加急走了幾步,上前分開那幾個孩子,就見到地上有個半邊臉手漆黑的少年躺在那裡。他蹲下身簡單看看,幸好炸傷不重,也沒傷到筋骨,就伸手將他抱起,說了句“去醫館”便當先向醫館走去。
剩下的卻不是展昭所能做的了。眼見大夫嫻熟的為那個少年包紮起來,一面絮絮叨叨著貪玩不知道危險之類的話語,那少年和夥伴們只能唯唯諾諾的聽著,溫文一笑,確定不再有什麼事後,替那少年付過醫資就離開了。
……
出了醫館,又走段路,外面寒風漸漸吹上身,順著衣服縫隙向著內裡鑽來。展昭覺得有些冷了,又不願就此回府,抬頭望見不遠處就是和白玉堂常去的飛星樓,想了想,乾脆提步行去。心中想著一來喝點酒暖暖身子,二來倒也可以買上兩壇,等那挑嘴的老鼠回來正可溫了對飲。
不想人才走到樓下,耳邊忽聞風聲呼嘯。反射性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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