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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問題了。
“呵呵,你倒確是個有趣的人。”浪天涯看起來一點不像是要來行刺的刺客,反而像是特意尋來與他閒話家常的。“能做錦毛鼠的朋友的人,果然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刺客?”
展昭微微垂下了眼瞼,水色的薄唇之間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
“直覺。”
之四
確實是直覺。從一開始,這個怎麼看起來都不像是刺客的人就給予了他這般的直覺。
人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而直覺,更是一種讓人慾說不明的感覺。有的時候,一個人往往會對未知的事物莫名的作出判斷,甚至因此而認定了某種事實——這就是直覺。
對於自己的直覺,展昭一直都相信。這並不是毫無頭緒的突發異想,還參與了他闖蕩江湖與混跡官場這麼多年來所聚集的一些敏感的經驗——什麼事情是善意的,什麼事情是惡意的。往往在初識時就有了屬於自己的判斷。
更多的時候,這種直覺都會應在對於危險的感知上——這個時候的展昭,面對的就是這個原因。
浪天涯笑了。
這個人真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就在這短短的幾天,他連續認識了白玉堂與展昭這兩個可以說是他在“那件事”以後所認識的真正值得交心的朋友。只可惜,彼此的立場註定了他們沒有成為朋友的緣分。
看著被展昭護在身後的包拯等人,他的目光黯了黯,隨後抬起手,手中持著的,是他賴以成名、並伴隨他走了十多年江湖的兵器“名劍”。
“和我打一場吧,展昭。”他平靜的語氣讓人讀不出他心中所想,“既然你護在你家大人面前,就意味著我若是想要殺包拯,必須先打倒你——不如我們就憑著這一場架來下個賭注,若我輸了,我任你處置;若你輸了,便不能阻攔我殺包拯。如何?”
展昭淡笑,想都不想的便給予了答案:
“我反對。無論何時,展某都不會拿公事打賭,更何況是大人的性命。”
“那麼,不如換個賭注,賭我白玉堂的命如何?!”
忽然,清冷而帶著煞氣的聲音插入了兩人的談話,卻是白玉堂不知何時已然解決了那些前來行刺的殺手, 回到了這邊。方才之語正是他對著浪天涯所說。
……
夏季的夜晚永遠是溫和的。比起白天,人們更是喜歡入夜的這段時間——除去了一天的燥熱,只餘下絲絲難得的清爽。配合著白天殘留下來的餘溫,再加上一點撲面而來,還帶著縷縷花香的微風,說不出有多麼輕鬆愜意。
但是此時,感受著臉畔宜人的微風,浪天涯卻覺得心中一陣燥熱,一陣冰寒。
白玉堂的目光讓他只覺宛若芒刺在背,他苦笑了一聲,道:
“白兄……”
“哪個與你稱兄道弟?!”白玉堂冷哼,眉間盡是不屑與諷刺,“堂堂名劍公子輩分何等高崇?白玉堂不過是後起之輩,哪能當得起閣下這一聲‘白兄’?你不怕折了身價,五爺我還怕被人指責自己的脊樑骨!說五爺不知黑白,竟會與小人結交!”
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聲,看著白玉堂含怒的雙眼,展昭與浪天涯都明白這人此番是動了真怒。對於白玉堂這般反應,展昭更是深有體會。知曉他向來最看重兄弟情義。雖然與浪天涯僅是兩面之緣,但與之卻是相當投契的。此番自己傾心相交的人竟然成了對頭,白玉堂之怒自是可想而知。
浪天涯苦澀一笑,握著名劍的手緊了緊,聲音有了幾分黯然:
“是浪某有錯在先,難怪白……五爺這般憤怒。但是有一事浪某還是要說清楚的。先前與兩位結交,浪天涯絕對是真心真意,不曾存著半點不良動機——雖然這麼說有些粉飾的嫌疑,但我不想兩位……”
後面是什麼他卻沒說清,手中名劍卻是再一次提了起來:
“現在你我雙方各為其主,多說無益。兩位還是接招吧!不知兩位哪個前來擒拿於我呢?”
——此番卻是改了口氣,不再提那賭注一事,想來是方才白玉堂要拿自己的命做賭注的話語讓他心中有所觸動,不願再在此事上多做糾纏。
白玉堂咬牙,持著畫影的手動了動,終究恨聲道:
“貓!五爺給你掠陣!”
竟是不願再與浪天涯動手之意。
展昭看了他一眼,眼中光芒閃了一閃,與他對視只一瞬,便輕輕一笑,也不多言,踏上前幾步,巨闕劍尖斜指向地面,微一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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