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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清楚,倒是展昭說了一個讓白玉堂不能不在意的疑點:
那浪天涯賴以成名的劍法名為“傲笑天下”,顧名思義,自然不會是什麼厚重沉穩的路數。可是今天他與白玉堂試劍之時所用的劍法顯然不是那套“傲笑天下”。不知道究竟是他有意藏私,還是根本就是展昭一開始的猜測就是錯誤的。
在回來的路上,展昭已將自己對於浪天涯的猜測告訴了白玉堂,可惜對於名劍公子的事,他所知也極為有限。
不過,白玉堂相信展昭。以他的性子,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絕不會輕易下判斷。而且,現在回想起來,那浪天涯手中的那柄劍,與關於他的傳說中那柄“名劍”的外形極為相似。而且看當時比試時那人的神態,也不像是出盡了全力地樣子。
趁夜裡喝酒的時候,兩人討論了一番,依舊得不出什麼結論,加上浪天涯救了白玉堂,他們也不好這樣猜測下去,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唯有他們在向浪天涯告辭的時候,他那個若有所思的表情讓兩人的心中還是微微留意了一下——之後白玉堂的表現是不以為然,展昭則是微笑著看不出有何憂心的地方。
不過有一件事兩人都能確定,那就是他們與浪天涯,遲早還會相見。
可是——
這相見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就在兩人始料不及的情況下,他們回來的第二天夜晚,開封府再次遭遇殺手襲擊。看著那些熟悉的,一身黑衣打扮的夜行人,白玉堂朗笑道:
“還真是一刻不讓人安生!也罷!反正現在白爺爺也是手癢的緊,貓兒,你來掠陣,我先去會會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說話間,他已然抽出了手中的長劍,輕飄飄的一個縱躍便落在了那些黑衣人之間。
展昭淡淡一笑,也不和他爭搶,只是執了巨闕站在包拯和公孫策的面前。雖然只是守在包拯的旁邊,他的雙目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場中的那抹白影。
他們兩個人聯手早已不是第一次了無論何時,展昭都知道,他相信白玉堂。這個人也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白玉堂,是走到哪裡,都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江湖中人大多認為白玉堂率性孤僻,孤芳自賞,做事也總是欠缺考慮,一昧莽撞亂闖,全憑一時意氣。但是展昭卻明白這個人雖然一向飛揚不羈,但是卻是心思細密,常常能發現常人難以注意到的事實。而且常常會在不動聲色之間,將人帶入他所設下的陷阱中。這樣的白玉堂,極有大將之風。
只不過平日裡,他的外在與個性太過耀眼,所以常常會讓人忽略了他的精明——試想一下,錦毛鼠少年時便在江湖中闖蕩,倘若他真的是如傳言之中的那種有勇無謀之輩,全憑喜好莽撞行事,怎麼可能闖下如今這般的名頭?怕是早就在險惡的江湖中被人連皮帶骨吃個乾淨了!
能與展昭這樣的人成為知己的,怎麼可能會是泛泛之輩?
淡淡的露出了一個微笑,他的眼底卻在瞬間凝出了一道寒意。
握劍的手微微握緊了起來——有人在一旁窺視!
耳旁忽然傳來輕微的一聲破空之聲,他的手一緊,巨闕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最為簡潔的直線,只聽得“叮叮叮叮”幾聲,長劍已攔下了一片漫天砂雨。
同時,展昭的左手也是一揚,只聽“嗤”的聲響,卻是一枚袖箭向著這片砂雨飛來的方向反擊了回去。
那邊施放砂雨之人似是沒想到展昭的反應竟會這般迅速,不僅在第一時間攔下了他的攻擊,而且還飛快的作出了反擊——展昭的這支袖箭來勢極為兇猛,那人迫不得已向下一縱,雖躲開了袖箭的攻擊,自己的身形卻也完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不愧是展昭!”雖是敵人,那人依然毫不保留的讚歎道,“這一手袖箭的功夫當真是出神入化啊!看來之前還是我小看了你。”
展昭面沉如水,看不出絲毫驚訝或欣喜。他微微踏上前了半步,依舊是那般溫文微笑著,道:
“不敢。浪兄,別來無恙!”
只見他對面那人一身黑衣,手執一柄飄著黑色劍穗的長劍,細看眉眼,赫然便是昨天早上才與他們說了再見的浪天涯!
“你好像並不驚訝我會出現。”浪天涯玩味的看著展昭面上的神情,雖是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你早猜到我會來行刺包拯嗎?”
“浪兄如此想,那就這般認為吧。”
展昭答的淡然,目光望了一下白玉堂那邊——看起來玉堂似乎將要解決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