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澀的唇瓣。
僅僅是貼著,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白玉堂閉上眼,在心中細細記下這一刻的感覺——溫暖混著冰涼,粗糙混著柔軟,甘甜混著苦澀……
拳倏的握緊,他雙眉微蹙,牢牢剋制著自己心中想要緊緊抱住他,將他完完全全融入懷裡的想法,只是緊握著,緊握著,一點一點的消磨心中的衝動,任指甲在掌心烙下了幾道彎月形的紅痕,無聲見證著他心中的掙扎。
輕輕磨蹭了一下,又一下,白玉堂自己都不知道,一項向欠缺自制的自己此時為什麼會如此有耐性。
不,或者不是有耐性,而是他真誠的希望自己不會傷害到面前的這個人——倘若他此時清醒,會怎樣面對自己?白玉堂想笑:這個問題他不敢想,也不願去想。但是他的心中同時也清楚,那貓向來清濯,怎會允許……怎會允許……
所以他只是慢慢直起了身,用手指代替了唇,去感受那尚且溫熱的觸感。
至少這一刻,他知道他還活著,還是活生生的……
唇邊笑容多了幾分自嘲的意味,感受著指下有些粗糙的觸覺,白玉堂起身,想要去倒杯水給他。
卻哪知剛走了兩步,眼前便驟然一黑!
一直以來他都在不停地將內力輸給展昭,展昭昏迷,他也不曾休息。此時放鬆下來,忽然就覺得腦中一陣暈眩,身子也有些站立不穩。
白玉堂晃了晃,忙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桌面。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他怕是耗費了太多內力,若此時再不去毫好生修養,下一個倒下的毫無疑問便會是他。
但是這種時候,他怎能就這樣放下展昭不管?
正想著,門忽然被人輕輕推開了。白玉堂心中一驚:什麼人靠近展昭的臥室竟能讓他絲毫未察覺?難道他真的已經大意至此了麼?!
凌厲的視線在對上另一雙倔強冰冷的眸子時微微閃動了一下,對方卻絲毫不在意他的神態,徑自端著藥碗走到他面前,將藥塞到他手裡,道:
“這藥給他吃下去,估計他最遲明日便會醒了——別總是看著我,你若是怕有毒,大可以不給他吃,充其量不過晚上醒幾天罷了!”
白玉堂皺眉,卻還是接過了她遞來的藥碗,走回床邊,伸手輕輕扶起展昭,慢慢喂他喝下。
尹香凝面無表情的看著白玉堂的動作,看著展昭慢慢將藥喝下去,目光才重新轉到了白玉堂的身上,眉心一皺,多少有些不悅的道:
“你不去休息?!”
白玉堂只是將手上的藥碗放到了一旁,伸出手指輕柔的拭去了展昭唇邊殘留的藥汁。“五爺休不休息,與你應無關罷!”
尹香凝挑眉,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個人的個性當真不是一般的尖銳!還真是不負他向來率性孤僻的傳言。
不過,他和展昭……倒真是難得看見這樣一隻孤鷹露出這般嚴謹慎重的神色。若不是這人眉宇之間一直不曾散去的煞氣與孤佞,旁人見了此時的他,恐怕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竟會是那傲笑江湖率性不羈的錦毛鼠白玉堂。
展昭,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尹香凝對於床上那個始終不曾清醒過來的青年愈發有興趣了。
但在此之前——
“你休不休息確實與我無關。”她慢條斯理的走到展昭床邊,敏銳的發覺那個坐在窗床邊的白衣人身上散發出一種緊繃的、生人勿近的氣息,“不過先前我倒是忘了告訴你,展昭此時雖然沒有性命之威,但是他所中的毒本身含有腐蝕的功效,其中最顯著的一項作用就是——腐蝕內力。”
白玉堂眉心一跳,轉頭看向尹香凝,視線竟是分外凌厲:“腐蝕內力?你想說什麼?!”
尹香凝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白五爺莫非竟連話都聽不懂麼?”
這個女人……白玉堂眉間煞氣一現。江湖上均知,陷空島的五員外,錦毛鼠白玉堂,向來風流天下,對待女子也一向認真相交以禮相待。絕不會輕易惡言相向。
可是這一次,白玉堂卻莫名的從這個女子身上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對於這個救了展昭的神秘女子,他心中的戒備幾乎說是絲毫未曾減退過,反而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所以對於她,白玉堂半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白某確實愚魯。”
忽然,白玉堂咧嘴一笑,臉上隨即多出了幾分戲謔。這般忽然轉換神態讓尹香凝愣了一愣,卻也沒想他竟會給出這麼個答案。
但尹香凝畢竟也不是凡俗的女子,聽白玉堂如此一問,也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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