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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方才的手法,好像是……
繼而仿若閃電,尹香凝的手法絲毫未停,一針接著一針,針針到位,轉眼間展昭的胸口便長長短短多出了許多毛刺。白玉堂看著,什麼都沒說,卻是在心中將尹香凝每一針所刺穴道牢牢記住,在心中過一遍,確定不會有所閃失。
忽然就很慶幸當初曾和大嫂學過些醫術……
看著展昭手臂上一直在腐爛的傷口,白玉堂心中忽然一陣冰寒。尹香凝卻是視而不見,手上銀針未停,順著他的手臂從郄門到孔最,然後手腕一轉,又在天府和天權兩穴釘上兩針,恰恰將那傷口圍在中間。
轉眼尹香凝行針的速度慢了下來,額際也沁出點點微汗。展昭的面色卻愈發紅潤,在那因為毒傷一直顯得蒼白的臉上分外喜人。
然而白玉堂卻很難鬆口氣,因為這紅愈發明顯,展昭的表情也漸漸痛苦起來。尹香凝的神色肅穆,連帶白玉堂也隨著沉默,只覺心中難受異常,恨不得大吼大叫幾聲,再不顧一切的將那人攬在懷裡,只求代他受了那一切苦楚。
尹香凝自然不會知道白玉堂的想法,她只是沉著臉,極其認真的下著每一針,間或手上頓一頓,立刻又毫不猶豫的出針。她的腦海中現在只剩下自己手上的根根銀針。那些全都代表了一條極為珍貴的生命。
直到——
“哇”的一聲,展昭忽然向前傾身,一口黑的發綠的毒血猛地噴出,整個人也隨之軟倒!
“昭!”白玉堂大驚,忙上前扶住他,耳中則聽見了尹香凝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
“這下……終於沒有性命之危了……”
……
之六
……
待到公孫策等人在尹香凝的允許之下回到了展昭的臥室,白玉堂確定展昭的確沒有大礙後,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先前白玉堂一直深深揪著心,儘管不願去想展昭會因此而死——他不是九命怪貓麼?怎會這般容易的就死去?
然而,滿的不斷溢位胸口的緊張還是讓他不能不去在意。
他不敢去想倘若。但是若真的有了什麼倘若——白玉堂不知道自己在那個時候會做出什麼。
包大人也一直沒休息,聽聞展昭已無性命之危,欣喜之餘便在公孫策的勸說之下回去休息了。尹香凝則在治療完展昭之後便在張龍的帶領下去了公孫策特地為她安排的客房。而公孫策走的最晚,他在白玉堂灼灼的注視下細細的又為展昭聽了一次脈,半晌才欣慰的撥出了一口氣:
“當真無礙了……老天還是有眼的啊……”
他說著,眼眶竟有些微微的溼潤,忙轉過身去擺弄自己帶來的藥箱。白玉堂看在眼中,胸口也隨之一揪。他低頭看著那張蒼白的臉,心道:
“貓兒啊貓兒,你此番還不肯醒來麼?來看看你身邊的人是怎樣關心著你……你不醒來,大家都會擔心——我也會擔心,你知道麼……”
動了動手指,原想撫上那人的臉頰,但最後——也只是動了一下而已。
然而不過兩息的功夫,公孫策再次轉過了頭,神色已經一如既往的平靜,向著白玉堂道:
“白少俠,這些日子展護衛也是偏勞你了。現在他已無恙,你也早些去歇著罷!”
白玉堂一笑,眉心輕輕蹙了一下:“先生,你是文人,更應該去休息。貓兒這邊……我還想看著他一會兒,你放心,白玉堂心中有譜兒的!”
說著,順手替展昭掖了一下被角,唇邊輕輕笑著,恍然間似乎什麼都不在乎了。公孫策看著這樣的白玉堂,心中一動,想了很多,欲言又止。卻在瞄見他這個幾乎可以被忽略的細小動作後,生生嚥下了所有言語,只是輕嘆一聲,拎起藥箱走出門,又細心的將門帶上。
看著自己親手關緊的房門,公孫策又是一嘆。抬頭辨了方向,微一思索,放棄了直接回自己臥室的想法,而是直接向包拯的房間走去。
有些事情……有些事情……終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
白玉堂什麼也沒說,耳中聽到了關門聲,卻絲毫不曾理會。
視線順著展昭蒼白的臉上漸漸下滑,落在了他那乾澀的雙唇上——貓兒很久沒喝水了,難怪會這般乾澀……
手指再也忍受不住誘惑的落在那張如玉的臉上,極輕極輕的來回撫摸——從眉,到眼,到鼻——忽然間就有些鼻酸,白玉堂閉了閉眼,手上卻愈發溫柔,生怕驚醒了他。
然後,他俯下身,虔誠地,輕柔的,貼上了那雙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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