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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說了那麼多話,現在看來,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我的確對容成聿失望,對未來絕望,現在的我,想要毀掉所有一切。
那麼,最先從誰開始呢?不如就從你開始吧,夏瑾。
聽小遙的意思,我現在之所以會躺在毓淑宮,並不因我失子的事被查明,而是因為我重病太深,容成聿一時不忍。如果這樣的話,我倒有些欣慰,因為這樣,我就可以自己動手,而不必等待他人了。
夏瑾,算我從前小看了你,但從現在開始,你最好謹慎一些。我失去孩子時身上有多疼,心裡有多疼,我就要讓你的身上,你的心裡百倍千倍的疼!你不是害我終生無法生育麼?那我也讓你此生都沒有做母親的機會!
我失去的,從現在開始,要全部奪回來!
“畫竹,拿紙筆來”,打定主意後,我抬起頭,深色淡淡對畫竹道。小遙一聽,忙問:“小姐,你不好好養病,要紙筆做什麼啊?”
我沒有回答,畫竹拿了紙筆過來,還體貼地拿了本書墊著。我接過東西,抬頭對幾個丫頭道:“我餓了,燉點粥來吧。”幾個丫頭互相看了看,似乎面有疑色,卻還是出門去了。
紅妝初試弄東風 第三五零章報復
第三五零章報復
小遙端著粥回來時,我已經將紙摺好,擱在一邊。粥只喝了小半碗便再也喝不下了,將小遙和畫柳支開,我把寫好的信交給畫竹:“書房抽屜二層有信封,將信裝好了,下次王御醫來的時候私下裡交給他,讓他轉交給止郡王。此事切不可張揚,只需你一人知道。”
畫竹接下信,小心地藏進袖裡,連連點頭。
揮了揮手讓她退下,我懶懶的躺回被窩裡,連手指也不想動一下。
其實容成聿剛一走,小腹的刺痛就又鬼魅般的出現了,剛才寫信的時候就已經覺得疼痛難忍,現在屋裡沒人,我更覺得疼痛不堪。在被窩裡縮成一團,我疼得冷汗直流,手指絞緊了被子,不知折騰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睡了。
第二日天還未亮,又是被疼痛折磨醒來,實在不堪忍受,我啞著嗓子喚了小遙幾聲,她很快趕過來。
“小姐,你的手好涼!你等等,我給你燒湯婆子去。”說著便火急火燎地衝了出去。很快畫竹畫柳也進了屋,一個給我倒熱水喝,一個用熱水一遍一遍給我擦手。
小遙抱了個湯婆子回來,塞進我的被窩,還拿了手爐讓我抱著,被子加了一層又一層,我總算覺得暖和了點,腹痛也有所緩解。
天剛一亮,王居璟便來了。和我預想的差不多,又是施針。
雖然明知結局已定,我卻還是有些不甘心,猶豫了一陣,我開口道:“王御醫……我是不是真的再也無法生育了?”
王居璟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看著我,目光平靜無波:“娘娘,凡事沒有絕對,但至少就微臣所知,娘娘的身體再無治癒的可能。若娘娘喜歡,大可以過繼別家的孩子,皇上定會應允的。”說完,又開始繼續自己的工作。
我怔怔看著他,良久才轉開臉去,什麼都沒有再說。
王居璟開了許多湯藥給我,每天我都要服下數碗黑黢黢的苦藥。有時候我會覺得這樣很沒有意義,他既然已經斷言我再無恢復的可能,又何必開這麼多的藥來折磨我。
容成聿幾乎隔一日便會來看我一次,但我總是不理他,由著他在我床邊坐著,一坐就是幾個時辰。不知是因為容成聿的原因,還是因為知道我再也不能生育了覺得很滿意,夏瑾接下來的日子都沒有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倒也覺得清靜。
靜養了一個月,身體總算好了些。一日,王居璟照例來診脈,結束後,他從藥箱裡取出一封信來遞給我,什麼也沒說,靜靜退了出去。開啟信看了看,我心下一片瞭然。
夏瑾?不,或許我該叫你韓瑾。
我早該想到的,如果沒有背後的支援,就憑你,當年如何會留在宮裡。只是我沒有想到,你背後的支援,竟是如此的勢力滔天。
這封信是兮寰回給我的。當日我託王居璟把信轉給止郡王,其實信裡還夾了另一封信,是託止郡王帶訊息給遠在慳山韓家的兮寰。我向兮寰打聽的正是夏瑾的來歷。
我果然沒有猜錯,韓瑾背後是整個韓家!
突然覺得好笑,當年在去瓊鸞峰的路上,我和祀王曾經一起被山匪劫進山寨裡。當時我還哄山賊頭目,說我是慳山韓家的女兒,被幾個哥哥護送著出嫁。
記得我說了這話的時候,有個山賊說他聽說韓家是有個這麼大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