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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地方,竟由得你們幾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造次!老孃做了一輩子皮肉生意,想在老孃面前裝男人,先長出把兒再說!”
這我就奇怪了,明明是她將我們三人拉進來的,怎的又說是我們跑來造次?此事大有蹊蹺。
我直覺這鴇母並非花滿樓的正主,想這花滿樓有如今之勢,定是有個十分強硬的後臺撐著,而這鴇母卻十分沉不住氣,絕不是能成此大事的人。對付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晾著,只要一直不搭理她,她定會暴露弱點。
見我始終沉默不語,鴇母氣得將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怒道:“怎的給老孃裝聾作啞!也罷,老孃瞅著你生得也算水靈,今晚便架起臺子,看看你這小娘子能值幾個開。苞錢!小曲小詞,把這丫頭給我洗乾淨了好好拾掇拾掇,晚上見客,若有什麼閃失,仔細老孃餓你們三天三夜!”說完便叉著腰出去了。
鴇母一走,兩個丫鬟便齊齊跪在我面前道:“求小姐行行好,我們姐倆日子過得一直都很苦,姑娘若是不聽話,我們就沒活路了!”我轉過身,冷淡地道:“倒水。”兩個丫鬟傻愣愣看著我,“不是說讓我洗乾淨嗎,還不去倒水?”兩個丫頭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退出房去。
將兩個丫頭支出去,我解開頭髮用水浸溼,再用桌上的衣服將頭髮擦乾,靜靜坐在椅子上仔細梳理整件事。首先,單從我三人的行頭便可得知我們非富即貴,花滿樓開門做生意,沒道理得罪權貴;其二,就算鴇母對我三人的行為不滿,頂多詐些銀錢,不應該直接送我出臺,花滿樓的生意這麼大,怎麼會讓一個沒有馴服的不明女子直接出臺?其三,我身上的銀票並未被搜走,想來鴇母並不為求財;其四,兩個丫鬟的表現實在不尋常,就算她們怕我不從,從情理講,也應該是先好言相勸,繼而跪求,但她們直接就跪在地上,顯得頗有些心急。並且,在我表示痛快接受鴇母安排時,她們的眼裡沒有感激,只有驚奇。
不尋常的事必有不尋常的原因,如此說來,事情恐比我想象的更難以對付,我彷彿能感覺到,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有一雙陰鶩的眼睛正緊緊盯著我的一言一行。摸不清對方的路數,我只有順其自然,伺機而動了。
想明白了這些,我喚兩個丫鬟進來,她們見我溼著頭髮,便以為我已沐浴過。我將桌上的羅裙扔到一邊,冷冷道:“既然鴇母想看本小姐的開。苞費值幾個錢,我若不好好想些新意豈不是辜負了鴇母的期待?有錢人的癖好本小姐知道的可比你們多,行動些,將本小姐扮作玲瓏的俏公子,到時賣了好價錢,鴇母定不會怪你們。”
兩個丫鬟驚異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趕忙站在我身側,謹小慎微地忙活起來。
看著鏡中巧笑倩兮的偽公子,我不禁感嘆花滿樓真真是家大業大,連兩個丫鬟都有如此靈巧的點金之手。眼下危機重重,顧不得自我欣賞,我打起精神準備接招。
沒等多久,鴇母便又來見我:“怎的你這丫頭這樣好命,還未上臺便被高價買了,快隨我去看看你那恩客,說話妥帖著些,小心伺候。”恩客?想必這位才是花滿樓的正主吧!
被鴇母引進一客房中,但見房中立著的不是侍琴又是哪個。只見她若無其事地對我道:“屏風後的便是買你的客人,這位客人偶染風寒,不便開口,有話我會代為轉達的。姑娘有何話說?”
客人?不如說是你的主子吧!這女人真真是狠心,給我下了藥還能面不改色地同我說話,我忍不住狠狠剜了她一眼。
望著屏風後的人影,我猜想,這所有的事,恐怕均是這位仁兄的大作,此時我若再不主動,只怕會被牽著鼻子走了。“這位……公子,如此大費周章不知所為何事,但說無妨,尹月若能辦到,自不會推辭。”
屏風裡的人招了招手,侍琴會意地走了進去,耳語了一番後,侍琴走出屏風,道“這位客人說,他別無所求,惟願姑娘用心賜曲,一曲過後,若是客人滿意,定會念在這知音的情分,為姑娘贖身,還姑娘自由。”
我冷笑道:“用心之曲自當奏與有心人聽,我與公子尚無半面之緣,如何以真心為公子奏曲,此情此景,又哪裡是知音相會時該有的?也罷,雖然曲中無情,小女子卻還是自信能以技法令公子滿意。”說罷,便將手撫於琴上,奏了曲《莫歸去》。
待我奏完,侍琴從屏風中帶出話來:“客人讓我告訴姑娘,‘我知曉你方才的話是在諷刺我不懂曲中之情,只求技法之精。但是姑娘在此情此景之下選擇奏此曲,是不懂《莫歸去》中痴纏男女的情思呢,還是不屑男女之間的情愛?我希望你能好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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