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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什麼啊!還不都是些女人,有甚好見的!妓院是是非之地,一個不小心出了什麼岔子,誰賠給我一條命,讓我去過嚮往的逍遙日子。
雖然我心裡極力反對,但看著瑾兒一臉的期待,漂亮的眸子一閃一閃,我出口的拒絕就變成了“那……需得萬事小心,我們快去快回,切莫多生事端……”我還未交代完,兩人已拖著我走出了茶館。
站在花滿樓的大門口,我忍不住眼皮直跳,還未進門便能聞見沖天的脂粉味,這兩個丫頭到底想去看什麼啊!我剛想再度開口勸她們回去,一個鴇母便扭著腰蹭了過來:“幾位公子生得可真俊,都快把我樓裡的幾個姑娘比下去了。幾位公子看著便十分貴氣,自然是看不上庸脂俗粉的。不過啊,我家琴棋書畫四位姑娘雖賣藝不賣身,卻也定能入得幾位公子的眼。”
賣藝不賣身?正合我意,要是真招來那些賣身的,我們倒是如何應付。
鴇母收了錢,笑得嘴咧到耳根,一邊著撫臉,一邊擰著腰,將我們引入一間精美的客房。我們三人坐下後,那鴇母便叉著腰大喊:“姑娘們,見客啦!”然後十分猥瑣的衝我們笑道:“幾位公子慢慢享用。”然後扭著腰出去了。
鴇母一走,我頓覺房內的空氣清新了許多,也不知她將多少脂粉抹在了臉上,味道那樣衝。
很快,四位女子嫋娜地走進來,站在最前面,姿色最佳的那位柔柔道“幾位公子,我們便是侍琴,侍棋,侍書,侍畫,今日有幸得見三位公子,是我們的福氣。我們四人賣藝不賣身,正如我們的名字,我們分別擅長琴棋書畫,侍琴先彈奏一曲,望能起到拋磚引玉之效。”
一聽美人要彈琴,李思韻連忙起身對我道:“我去別處轉轉,你們好好交流,好好交流。”說完便遛了,看李思韻腳底抹油,瑾兒也坐不住了,小聲對我道:“我向來不同音律,還是不要打擾美人的興致了,你慢慢品味吧!”說完也跑了。
見兩個嚷嚷著要來玩兒的正主都走了,我暗暗嘆了口氣道:“幾位美人莫不是想挨個考我琴棋書畫?先說好了,本……本少爺只與你們談談這撫琴之道,至於其他,本少爺恐怕無力奉陪。”
侍琴美人嫣然一笑,道:“侍琴也正有此意,為表敬意,侍琴先奏一曲,請公子品評。”說完便將齲�母в誶偕稀�
侍琴奏的是《霓裳》,前朝宴會上不可或缺的宮廷樂曲。見她奏完,我讚道:“無論這把琴還是奏琴的技法,都是極好的,侍琴果是難得一見的才女。”侍琴頗有些驕傲地說:“可侍琴瞧著公子並不十分滿意啊,公子有話不妨直說。”誇你都不行啊?既然如此,我倒也懶得客氣。
“《霓裳》是伴舞的曲子,常用於宴客,相傳此曲為前朝一宮廷樂師所作,他曾嘆到:‘座上客盡歡,誰知曲中淚’,都道此曲奢華,卻沒有多少人懂得其中的嚮往和怨恨,那種受苦人民對奢華生活的嚮往,對為富不仁者的怨恨。不過……知不知道‘曲中淚’並無關緊要,畢竟,只要奏出這奢華之氣,也便夠了。”
聽出我的諷刺,侍琴面上一紅,轉開話題到:“公子喝杯茶吧!”見美人不高興了,我也只好喝下那杯茶了,茶一下肚,美人忽然變得重影,緊接著我眼前一黑,向桌上倒去。
紅妝初試弄東風 第十二章 月黑風高開。苞夜
我睜開眼,入目的是帳頂的春。宮圖,臉不禁一熱,頭卻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坐起身,我扶著陣陣發暈的腦袋,開始回想自己是怎麼躺在這兒的:花滿樓……鴇母……琴棋書畫美女……侍琴……奏曲……茶……茶!是茶!我想起來了,我喝了一杯侍琴給的茶,然後就人事不知了!
我與侍琴遠日無怨,近日……近日無仇,沒道理是攜私報復,若如李思韻所說,這花滿樓開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應不會是個黑店才對,如此說來,此事許是僅僅針對我們三人,如今,只有找到瑾兒和李思韻,或許才能明白其中的緣故。
強打精神從床上起來,我跌跌撞撞撲到房門上,卻發現門已從外鎖上。我心中一驚,但又想到此時我既還活著,對方便不欲取我性命,此時最忌諱的便是自亂陣腳。一動不如一靜,我還是先且回床上養精蓄銳,對方此舉定是有所圖謀,我只需在此靜候他找上門來。
果然,在我閉目養神半個時辰後,門鎖被開啟,我未急著衝出門去,只是在床上坐起了身。又是那撲鼻的脂粉香味,只見鴇母扭著腰從屏風旁擠過來,乾咳了一聲道:“咳咳,醒啦!”我抬頭望向她的眼睛,不作聲,見我不搭理她,鴇母用力一拍桌子道“哼!你道我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