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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搖頭,“如今娘娘重病,月兒放心不下,恨不能時刻守在床邊,還是待娘娘病癒之後,月兒再回府探望父親吧。”
“既然尹丫頭你都這麼說了,便依你的意思吧。行了,孤還有奏章要批閱,就不留你喝茶了”,面含三分笑意,皇帝下了逐客令。“月兒告退”,我會意地福了福身,輕手輕腳的出了書房。守在門外的張福見我出來了,忙行了個禮:“郡主您可還有什麼交代?”
“沒有了,公公辛苦了,容月先回毓淑宮去,不擾著皇上了。”我笑著同張福客套了幾句,便離了書房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我雖神色不改,心中卻是沉重非常。方才皇帝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就算礙著規矩,德妃必須由院判親自問診,就算德妃真的是積勞成疾需要慢慢調養,皇帝他為何要在我放棄之際露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難不成,皇帝就是擔心我會死揪著不放,硬要給德妃換御醫?可是,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皇帝這麼不願我插手此事?
思來想去,我全然找不出一絲的頭緒,自打從岐川回到宮內開始,種種奇怪的現象紛紛顯露出來,它們之間似乎有著一條線索將其串聯,但我就是找不到那條線索,只能被那些紛亂的現象弄得焦躁非常,無從排解。
渾渾噩噩地回了毓淑宮,還沒走到德妃寢殿外頭,便聽見畫柳焦急的聲音:“郡主,您可回來了!娘娘剛睡醒,藥服下去沒多久便全都嘔了出來,一直咳個不停,您快去看看吧!”畫柳的聲音裡帶了哭腔,顯然是被嚇得厲害了。
我心中一震,忙加快步子往德妃臥房裡走,一把推了門進去,德妃撓心撓肺的咳嗽聲立刻充斥了我的耳朵。“娘娘!”心中焦急,哪裡顧得上禮儀,我掀了帷帳便往裡衝,一進去便看到,德妃正靠在床頭拼命地咳著,站在一旁的畫竹一手端著水一手為她撫背,她的情狀卻是絲毫不見好轉。
“我來!”替下了畫竹,一下一下撫著德妃的背,聽她像是要把肺咳出來的聲音,我只覺得一陣心驚肉跳。“娘娘,吸氣,放鬆,呼氣,吸氣……”在一旁勸導著,我心急如焚。
過了好一會兒,德妃的咳聲才見減弱了下去,眼疾手快的接過畫竹手裡的杯子,我一邊緩緩喂著德妃喝水,一邊輕輕的撫著她的背,折騰了半天,德妃才平復下來。
靜靜靠在床頭,德妃一臉倦色,看向我的目光也是渙散無力的,看著她原本蒼白的臉孔因為劇烈咳嗽而發紅,我的心裡一陣一陣的疼。現在容成聿遠在千里之外,他的母親病重至此,而我……竟然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讓我如何自處呢!
大概看出了我心中的自責,德妃柔弱地拉過我的手,一邊輕撫一邊道:“月丫頭,別皺著眉頭,好端端的美人,應該多笑笑。我沒事的,躺躺就好。”躺躺就好躺躺就好,每次都說躺躺就好,可事實上卻是,德妃每次睡一覺起來,面色就會比之前差上幾分,從前雖然一直虛弱無力,卻也並未見她咳得這麼厲害,她的病,根本一絲一毫都沒有好轉!
我心中有氣,卻根本找不到可以發洩的地方,面對德妃,我只能感受到自責,感受到自己是何等的無能,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德妃好受一些?
“月丫頭,我有些累了,扶我躺下吧!”德妃的聲音很輕,似乎不用心聽就會聽不到一般。我沉重的點了點頭,撫著她躺了回去,替她細細地將被角掖好。“還記得那次宴會嗎?”德妃突然出言,我側過臉看她,沒有出聲。
“那次……似乎是你第一次跟著我學怎麼籌辦宮宴吧,那時候你才剛進宮不久,謹小慎微的緊,總擔心自己會有個行差踏錯,當然,現在的你和那時候差不多,還是很小心謹慎。不過,那時候的你,顯然更稚氣一些……咳咳……”一陣輕微的咳嗽打斷了德妃的回憶,我正要勸她不要耗費力氣,好生休息,她卻接著說了起來。
“你雖然謹小慎微,但卻不是那種獨善其身的人,你一門心思要幫著嵐萱重得皇上的疼愛,竟然能不惜將自己推上風口浪尖,那時候我便知道,你和其他的姑娘們不同,你有一顆善良的心。呵,瞧我,說遠了!我啊,是想再聽一次,當日宮宴上你奏的曲子,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那曲子婉轉迂迴,撩人心絃,讓人想忘都忘不了。還有月丫頭你奏琴時自在婀娜的模樣,唉,真是說不出的曼妙,說不出的動人……”
德妃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唇角帶著一絲暖暖的笑,連眼中都有了些光。我想了想,道:“娘娘,您稍等一下,月兒這就將琴取來,把那首曲子再彈一次給娘娘聽。”
聞言,德妃立刻露出驚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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