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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隨便問問,行了,將碗碟撤下去吧。”深色淡淡的,我將筷子擱下,身旁的德妃正拿絹子擦著嘴角,沒有出言。待畫竹畫柳端著碗碟出去了,我微微笑道:“娘娘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兒太陽照得很好,院子裡暖了許多,迎春花兒都開了,漂亮得緊。”
德妃聽了順勢往窗子的方向一瞧,見幾扇窗都緊緊閉著,抿了抿嘴道:“鎮日困在屋子裡,太陽是個什麼模樣我都快忘了,走罷,陪我出去透透氣。屋裡這藥味燻得我頭疼。”我笑著扶起德妃,放慢了步子陪她往外走。
推開房門,才踏出了一步,德妃便扶了額搖頭:“許久沒出屋了,猛一見太陽,真是晃眼得很”。我抬頭望了望穿透薄雲並不甚刺眼的陽光,心中不由一沉。強笑著,我道:“娘娘若是覺得晃眼,月兒去拿把傘給娘娘遮遮?”
“不必了,我哪兒有那麼嬌氣!習慣就好了。走吧,咱去瞧瞧迎春花開的好不好。”說著,鬆了我的手率先朝前去了,我忙追了上去,重新攙住她,“還是挽著娘娘親密些”,送上甜甜的笑,我道。
陽光又勻又暖地鋪了一院,沐著*光,德妃嘴角噙笑,蒼白的膚色似乎也紅潤了一些。“月丫頭喜歡什麼色兒的迎春花?”院裡迎春花開得很熱鬧,各色兒的都有,一眼望過去亂花迷眼的,很有些喧鬧。
“桃色的吧……”我望了望牆角一株開得不甚旺盛的桃色迎春花,“桃色的瞧著暖和”補了一句。“是啊,眼看著開了春,風還是涼滲滲的,別的色兒瞧著花哨瞧著熱鬧,桃色的卻帶了絲暖意。”德妃笑了笑,輕嘆一句,往前走了。
“那娘娘喜歡什麼色兒的呢?”緊隨其後,我輕聲問。回身望了我一眼,德妃嘴角勾出一個淺淺的笑,沒有作答,徑直走到一樹純白的迎春花下。抬起右手來,廣袖垂地,纖白的玉指一勾,便壓下一簇花枝來,正擱在鼻端。
淺白的花瓣和如玉的容顏相互交映,淡色的唇在花朵的遮掩下若隱若現,如瀑的黑髮輕垂腰際,在風中不時漫卷,襯得那一襲白裙愈發輕薄欲飛。
眼前一切就像畫上的場景一般,美得那麼不真切,美得……讓我失神。
“娘娘,該服藥了”不知何時,畫梅突然出現,打破了原本靜謐美好的畫面。德妃兩指一鬆,被她壓致面前的花枝便重新彈了回去,又微微顫了顫才靜下。收回手來掩進袖中,沒有回身,“拿過來罷”,畫梅忙捧了藥送到德妃手邊,不一會兒,德妃便將空碗遞還給了她。“娘娘還是回房歇著吧,屋外頭風大,對娘娘身子不好。”接下碗後沒有退下,畫梅輕聲勸了一句。
德妃這才正眼瞧了瞧畫梅,靜靜站了好一會兒,畫梅始終低垂著頭,德妃不言她也不言。良久,德妃抬眼對我道:“回去吧月丫頭,風有點冷。”我忙點了點頭走到她身邊扶住她,沒有看畫梅一眼,徑直和德妃一道回了房中,當著畫梅的面將門掩上。
畫竹畫柳去伙房洗碗筷了,房內空無一人,我見德妃面色有些不好,便問:“娘娘,要不要躺躺?”德妃點點頭,語氣有些無奈地道:“這才出去走了幾步,我便渾身乏得厲害了,唉,放在以前我是如何也不信自己這般不中用的。”
我扶她躺回床上,用厚厚的被子將她裹了個嚴實,笑道:“娘娘說笑了,現在您是在病重,體力不佳也是正常,莫要想那些有的沒的。娘娘要喝杯茶麼?”
見德妃搖了搖頭,我便拿鐵籤子翻了翻火盆裡的炭塊,待炭塊燒得旺起來了,才起身站回德妃床前。“這樣就暖和了。”替德妃掖了掖被角,我笑道。
“月丫頭坐吧,有沒有外人在,站著做什麼!”德妃伸手拍了拍床,示意我坐過去,我想了想,還是搬了小凳過去坐下。“月兒想同娘娘聊聊天,娘娘會不會嫌我煩?”拘起笑來,我問。
“傻丫頭說的什麼話!你肯花時間陪我這個重病的無趣老人,我剛醒還來不及呢,哪會嫌你煩!況且,我們月丫頭說話向來討人喜歡,讓人聽了一遍還想再聽,我啊,正高興你樂意同我多說些呢!”伸出手在我鼻尖輕輕颳了一下,德妃笑得一臉寵溺。
“娘娘才是,什麼重病的無趣老人啊,娘娘這麼年輕這麼美,旁人瞧了,只道是哪家的漂亮小姐呢!”我的話逗得德妃噗哧笑了起來,“我算是瞧出來了,我們容月郡主最甜的不是那嬌美的笑臉,不是那玲瓏的身段,是那張永遠像含了蜜一般的嘴!”
我順杆而上,只道:“月兒方才可是實話實說,娘娘若是這麼說,月兒便只當娘娘是誇我了”,說著,我還做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來。德妃搖搖頭:“你呀,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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