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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嚇了我一跳,還未細細舉證,我的心便在大聲呼喊著,這根本不可能!德妃她……對我那麼好,待人也一向寬厚和順,覓妃又是她的幼時密友,更何況,德妃的地位本就比覓妃高一級,又有容成聿這麼個成才的兒子,她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為難覓妃和她腹中的孩子。
但是……一個聲音有弱弱的冒出來了——但是回想當時,覓妃看德妃的眼神是那麼曲折迂迴,似乎是含了太多的情緒,那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幼時舊情就能解釋得通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覓妃滑胎的事真的同德妃有關,那是不是意味著,德妃突如其來的病,以及宮內詭譎的,不利於德妃的氛圍也和覓妃脫不開關係?
心下瞬間涼透,看來,若想查清德妃的病,以及一系列奇怪的現象究竟是何原因,我必須要同德妃好好談談她同她的幼時密友間,究竟發生過怎樣的糾葛了。我信任德妃,我要親自證明,親自說服自己,德妃是無辜的,覓妃滑胎的事,同她絲毫沒有關係。
待查清了這些,我再溯源而上,繼續追查德妃究竟為何而病。
想清了這些,雖然心口的大石仍是放不下,我卻豁然了一些。起身吹了燈,在一室黑暗中,我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日清晨,我早已打算好了速速查清心中的疑慮,繼而絲毫沒有耽擱,洗漱了之後便往德妃臥房去了,而我沒有料到的是,帷帳之內,德妃床前,已經坐了個熟悉的背影。
“容月見過怡貴人”並退了畫竹畫柳,我對怡貴人略略一施禮,像是剛察覺到我進屋,怡貴人忙站起身來,十分周全的回了我一個禮,笑道:“容月郡主起的真早,可用了早膳?”
我臉上掛著淡笑:“還是怡貴人更早些,如果容月沒有記錯的話,怡貴人的春暖閣離毓淑宮可有段路程呢,能這麼早便趕到,可見怡貴人是起了個大早了。若是怡貴人還未用飯,稍後便同容月一道吧。”其實,除了十分相熟的人,我慣來不愛同人在言語上教個高下,可不知怎的,一看見怡貴人那副八面玲瓏的樣子,我就渾身不爽利。依我看,她這裝的功夫可是都深到骨子裡去了!
如我所料,怡貴人並未在言語上糾纏,只笑了笑道:“容月郡主費心了,我不過是路過毓淑宮,便順道進來探探姐姐罷了,昨兒個太后支會各宮苑的妃嬪,今兒一早去翀鬱宮裡吃茶,是以我才起了個大早,趕著去給太后請安。喲,瞧我這說著說著,竟忘了時辰!本來我是打算坐坐就走的,見了郡主沒忍住多說了兩句,現下耽擱了時辰,怕是得快快往翀鬱宮趕了。容月郡主,怡珍告辭了。”說著,怡貴人對我嫋嫋一福,轉身走了。我這才注意到,她是隻身前來,未帶一婢。
實在是個聰明人啊,知道面見太后時,自己定會因出身平平而被各宮妃圍攻,便索性連婢子都不帶了,將自己的短處盡數擱在案子上,且看哪個不怕掉了價的,非要與她不對付,她倒能裝一回無依無靠,管教他人拿她沒法子。
目送著怡貴人走遠了,我吩咐畫竹煮一鍋清粥,收拾點小菜出來。瞧著時辰,德妃差不多也該醒了,待喂她吃了早膳服了藥,我還要細細同她詢問一下,她同覓妃間的舊事。只盼結果,莫要讓我後悔自己的堅持。
紅妝初試弄東風 第二三九章美人如花
第二三九章美人如花
回身挑了帷帳進去,德妃果然已經醒了,這會兒正半靠在床頭,被畫柳伺候著穿衣裳。見我進來了,畫柳忙向我俯身行禮,被我擺了擺手支出去了。上前牽起德妃未系完的衣帶,我垂著眼皮手指交纏,一邊忙活一邊輕聲道:“娘娘睡了一宿,可覺得精神好了些?”
“方才聽畫竹說,怡珍來過了,怎麼不叫我醒來?”由著我幫她穿衣,德妃聲音略啞的問。說話的功夫,厚厚的幾層衣裳已經穿好,我索性伸手扶了德妃下床,一邊纏著她往帷帳外頭走,一邊答:“怡貴人趕著去赴太后的邀,怕多說了耽誤時辰,坐了坐便走了。”
畫柳端了兌好的溫水放進盆架裡,垂首站在一邊,見我扶著德妃出了帷帳,立刻走上前來攙了德妃,熟練地將浸了水的棉布放進德妃手中,接著便轉到德妃身後,替她攏住頭髮。我沒被正經伺候過,不大熟悉如何伺候宮妃洗漱,於是便向後退開半步,在旁瞧著。
這邊德妃收拾得差不多了,畫竹剛好端了清粥小菜進來,擺好碗筷,我也陪著德妃一起坐下,隨意吃了些。“畫梅呢?”停了筷子,我回身問立在一旁的畫竹。“回郡主,畫梅在伙房煎藥,一會兒就回來了,郡主可是有什麼吩咐?”
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