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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湘琴赫然笑道:“那是碰巧的啦,因為你突然要告訴我一個故事,我就猜到故事多半跟你自己有關,其實,最後你若不說出來,我也不敢確定的。”
康浩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再給你看一樣東西,你一定能夠猜到。”探手入懷,取出一柄風鈴短劍,輕輕放在石桌上。
果然,易湘琴一眼觸及短劍,臉色立變,駭然道:“風鈴魔劍?你是……”
康浩緩緩頷首道:“是的,昔年的風鈴魔劍,正是先恩師。”
易湘琴美目深注,望著他詳細凝視半晌,迷惘地搖搖頭道:“不對啊!我遇見的一個使用風鈴劍的人,可是他年紀比你大,膚色也比你黝黑,看上去總有三十多歲……”
康浩苦笑道:“是在西澱湖畔劉家花園空宅中,對嗎?”
易湘琴一怔,道:“你怎麼知道?”
康浩微笑不答,卻道:“小琴,你先把眼睛閉上,我再給:你看一件東西。”
易湘琴愕然道:“為什麼要閉上眼睛呢?”
康浩道:“現在別問原因,你只管把眼睛閉上,把手伸過來。”
易湘琴半信半疑,依言闔目伸手,心裡直想偷眼看看他在弄什麼玄虛,又怕康浩發覺,眼雖閉著,那長長的睫毛卻在跳動不已。
康浩迅速從懷中取出一物,塞在她纖掌內,道:“喏!拿好了,別摔碎啦!”
易湘琴沒待他話完,早已睜眼低頭,可是,一看之後,竟詫異的張口瞪眼,說不出話來。‘原來掌中之物,乃是自己在保定府賭場內,質押給一個陌生莊稼漢子的那塊“雙龍玉符”。
康浩淡淡笑道:“現在明白了吧?保定賭場和西澱空宅所遇,實則就是眼前坐在你對面的同一個人,咱們迄今已是第三次晤面了……”
易湘琴黛眉一陣聳動,突然輕呼一聲,繞桌撲向康浩懷中,一面捏拳擂打,一面蓮足頻跺,既嗔又喜,笑罵道:“你好壞!你好壞!一直瞞著人家!不管啦!不管啦!”
康浩一笑,道:“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
易湘琴不管, “你為什麼不早些說。”
康浩道:“那次在西澱匆匆一面,又值對敵關頭,無法深變,這一次卻又因先師的緣故,我不便冒然洩露身份,所以也沒有機會開口,其實,從昨天在酒樓相識,到現在,總共才一天一夜,怎能說是太遲?”
易湘琴何嘗真正生氣,不過想起自己在保定賭場中所遇窘境,芳心羞惱,猶有餘斷,小嘴一噘,黛眉一剔,據著嬌軀道:“我不管,一定要罰你才行。”
康浩道:“要罰什麼?”
易湘琴眸子一轉,道:“你也把眼睛閉上,把手伸出來。”
康浩笑著閉上眼睛,易湘琴牽過他的手,仍將“雙龍玉符”塞在他的掌中,然後笑道:“罰你替我儲存這枚玉符,一輩子不準失落了,否則,我跟你拼命。”
康浩張目笑道:“這處罰不公平,你的意思是不準備還我五十兩銀子了麼?”
易湘琴一皺瑤鼻,嬌羞笑道:“想啊!那次在賭場,真把我氣死了,輸了錢,還被你教訓了一頓,早知道是你,昨天在酒樓真該叫二表哥好好整你一下,也讓我出出悶氣!”
忽然收斂了笑容,低呼道:“糟了,說起二表哥,險些忘了大事,現在姨父他們還在安樂窩搜兇徒,不知道結果如何,咱們要不要趕去看看?”
康浩道:“我正想問你,你說有人假扮我師父去洛河橋應約,暗下毒手,殺害洪老前輩,這是真的麼?”
易湘琴道:“我為什麼要騙你?”
康浩蹩眉道:“可是,那假冒我師父的人,剛才還在房中跟我談話,三更以前,決不可能再分身趕去洛河橋赴約。”
易湘琴驚道:“什麼?那兇徒也到客棧來過!”
康浩點頭道:“就在你們和易莊主離去不久,那人又假冒我師父身份,企圖詐取我的風鈴劍,後來被我識破,奪窗欲逃,我發出一柄風鈴劍,身中他後肩,眼見他墜落牆外,準知持我追出擒他的時候,卻連。人帶劍都不見了。”
易湘琴道:“剛才你是出去追人,就是追他嗎?”
康浩道:“是的,最主要的是追回那柄風鈴劍,因為那是師門獨門暗器,共僅十柄,決不能遺失。”
易湘琴道:“結果追到了嗎?”
康浩搖頭嘆道:“我搜遍附近百里內房舍,毫無痕跡可循,不得已,只好趕回客棧來,準備留信告辭,然後繼續四出追尋,無論如何,我必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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