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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二童同時點點頭,臉上都現出畏懼之色。
康浩又道:“老毒物不但手段毒,心腸更毒,從他割去你們的舌頭,足見毫無師徒情份,他現在是因你們年紀還小,利用你們服侍他,故而收你們為徒,等到有一天,他的毒傷痊癒,或者找不到替他試藥的人,必然會拿你們充數的。”
兩名啞童戚然點頭,表示知道。
康浩道:“你們既然深知利害,便該早作打算,及早設法脫身,回家與父線親人團聚才是正途,何必日夕與虎作伴,等待殺身之禍?”
二童聽了,忽然又流下淚來。
“侍藥”拾起一根樹枝,在泥地上緩慢地寫道:“父母雙亡,無家可歸。”
這簡短八個字,顯然尚未盡吐心聲,但“侍藥”寫的“歸”字,已忍不住悲泣出聲,再也寫不下去了。
康浩問道:“你們是因父母亡故,才流浪到荒山中來的麼?”
“侍藥”和“伴爐”都搖搖頭。
康浩又問道:“那麼,是途經荒山,父母不幸罹病去世,才漢落至此?”
二童仍然含淚搖頭,悲不自勝。
康浩猛地心頭一動,凝聲問道:“難道,你們是和父母一起,誤人谷中,被老毒物……”
—言未畢,兩名啞童已淚如潮湧,連連點頭不止。
康浩駭然道:“也是被用來試藥而死的麼。”
“侍藥”一面點頭,一頭又寫道:“尚有一兄一姐,都被師父試了藥,師父的藥很毒,沾人無救,連解藥也有毒,不吃還好,一吃解藥死得更快。”
康浩恨聲道:“這老毒物太可恨了,只顧試驗毒藥,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性命,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語聲略頓,又問道:“你們姓什麼?家鄉在什麼地方?還有沒有可以投奔的親長?”
“侍藥”用樹枝寫道:“吾家姓徐,我名徐綸,弟名徐綜,父親本是鏢師,因避仇離鄉,旋攜眷覓地歸隱,見此谷形勢奇險,貿然入探,閹傢俱中毒被擒,先後遇害,吾與弟雖獲倖免,實不悉故鄉尚有何人可以投靠。”
這一次,他邊寫邊拭,寫得也較快,康浩看後,略一沉吟,便道:“假如你們願意,我有一處地方可以投奔,生活不愁,習文練武,亦可隨你們之意,你們肯去麼?”
徐綸急忙點頭,又寫道:“但得棲身處,自是極願早脫虎口,唯與我弟都曾服過藥物,一日無解藥便會毒發而死,你又中毒未解,如何能逃出虎口呢?”
康浩問道:“那兩種解藥放在什麼地方?”
徐綸寫道:“都在師父煉丹室內。”
康浩劍眉緊皺,喃喃道:“唯一的方法,只有設法先把解藥偷出來,可是,老毒物現在正在煉丹室配藥,這卻是樁難題。”話猶未畢,突聞身後一陣吃吃笑聲,有人接道:“何難之有?老夫根本不在煉丹室中。”
康浩駭然回顧,不期機伶伶打個寒噤,只見毒苗廷秀脅下柱著兩枝木拐,含笑從果樹林中走了出來。
徐綸徐綜心膽俱裂,腿一軟, “卟通”跪在地上,直嚇得籟籟發抖,面無人色。
毒神苗廷秀目光一掃三人,陰惻惻笑道:“這真是百密一疏,想不到你們居然能以手代口,互相談,的確大出老夫意料之外。”微頓,目注康浩,又得意地道:“不過,你也疏忽了一點,你不該藉口到屋外散什麼步,假如你們就在屋中,全用手談,老夫真會被矇在鼓裡呢!”
康浩見事已敗,情知只有拼死一戰了,反正橫了心,倒鎮靜了下來,聳肩一笑,道:“咱們本想就在屋內談談,又所打擾老前輩配藥,何況,在地上寫字總不如泥地上方便,老前輩你說對不對?”
笑語中,挺身站起,卻趁老毒物沒有注意,兩手各捏了滿滿一把細沙,揹負在身後。
毒神苗廷秀吃吃一陣陰笑,道:“好孩子,不愧楊君達的傳人,居然如此沉著鎮靜,老夫本有憐才之意,現在看來,竟是太多餘了。”目光一轉,又對徐家兄弟招招手道:“起來,起來!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們應該學學人家康少俠,殺頭不過碗大的疤,有什麼可害怕的?”
徐綸兄弟哪敢起身,顫抖著連頭也不敢抬,兩年淫威所積,兩兄弟自份必死,只有垂淚俯首,束手待斃。
苗廷秀心比蛇蠍更毒,偏又喜歡假仁假義,目注二童,把頭連搖,無限感慨地道:“這年頭,好人真難做,老夫憐你們年幼,寧可耽誤兩年時光,不忍用你們試藥,而且收錄門下,傳授武功,沒想到養虎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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