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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賭,剎那間,便在離桌數尺處圍了厚厚一道人牆。
康浩被人群推擠,身不由己,也到了桌邊。
玄玄手將寶盒藏在桌下布圍中,迅速裝妥,向檯面上一擱,寶官含笑道:“請小姐下注。”
紅衣少女微微一笑,擲下一張金葉,說道:“這是第一寶,一無初始,我押單數。”
寶官拉開喉嚨,吆喝一聲,道:“一賠一,獨闖單門,金葉子一張,重五兩,開啦!”
“叭”地掀開寶盒,裡面滾出一粒寶子,果然是個么。
紫衣少年鼓掌道:“表妹,你贏了!好兆頭。”
紅衣少女揚揚黛眉,道:“我就知道這小鬼頭會裝么點,他以為我剛才押單,這回會改押雙,卻沒想到我偏偏還是押的單。”
四周一陣鬨笑,寶官照賠一張五兩重的金葉,‘玄玄手’,摸摸索索又裝上第二寶。
紅衣少女霎霎眼,道:
“鰲頭獨佔,唯我獨尊,單。”信手擲落,又是一張金葉。
唱寶聲中,寶盒子一掀,絲毫不差,是個三點。
兩個少年,喜得跳了起來,齊齊翹起大拇指,讚道:“表妹,看得準,真有你的!”
少女接連兩寶,輕輕易易贏了十兩金葉,興高采烈地道:
“你沒注意這小鬼頭一雙眼珠子,直向咱們溜轉,他看咱們只三個人,所以就裝了個三點。”
兩個少年齊聲說道:“有道理!有道理!”
接下去,怪事來了,也不知是那紅衣少女手風太順,或是“玄玄手”這回失了靈,那裝寶的男孩,竟認準了“么”和“三”,一口氣連裝了十九次“單”
紅衣少女每次押“單”,寶寶皆中,贏來的黃金白銀滿滿堆了一桌,估計怕不有數萬之巨,只樂得眉飛色舞,忘了人擠,也顧不得汗臭,一疊聲只催快引起裝寶。
“玄玄手”不動聲色,裝好第二十次寶盒,剛端上臺子,紅衣少女已隻手將面前那一大堆金葉銀錠,向外一推,大聲叫道:“單!”
全場賭客驀然肅靜下來,人人屏息靜氣,幾百隻眼睛都瞪得跟銅鈴似的望著那隻寶盒。
也難怪,數萬巨金,孤注一擲,這等豪賭,只怕在長樂巷有史以來,還是第一遭。
紫衣少年悄聲道:“表妹,他已經連裝十九次老寶,這一次,恐怕會變……”
紅衣少女斬釘截鐵地道:“不!我料定了,準定還是‘單’。”
寶官額上已經冒汗,望著那大堆金銀,吶吶問道:“小姐,全都押上麼?”
紅衣少女揚眉道:“不錯,全押‘單’,你接受不接受?”
寶官苦笑一聲,道:“三數萬銀子,敝東還賠得起,不過小的以為……”
紅衣少女截口道:“既然賭得起,那就開吧!”
寶官側目瞧瞧“玄玄手”,那孩子可真沉得住氣,一臉木呆;毫無表情。
遲疑再三, “叭”地一聲響,掀開了寶盒,場中爆起—陣驚呼詫嘆,居然又是一個“么”點。
寶官氣得臉色發青,撩手就是兩記大耳括子,咒罵道:
“去你孃的玄玄手,玄個屁,除了‘么’你他媽的就不會裝個別的?”
可憐那孩子,頰上腫起老高,眼眶一紅,竟哭了起來。
賭客們又磋嘆又是議論,卻不便勸解,皆因事關金錢,“玄玄手’’父子受僱賭場,如今一口氣替東家輸去十數萬銀子,這數目,足夠一大家人舒舒服服過一輩子,挨兩巴掌又算得了什麼。
賭場最重信譽,一語輸贏,縱是傾家蕩產,也得全數照賠,康浩冷眼旁觀,不禁暗暗替駱伯傖擔心,假如今夜一賭慘敗,十餘年苦心經營,是否就此化為烏有?
紅衣少女欣喜無限,笑著道:“數數看,咱們總共贏了多少?”
兩名少年匆匆計數,桌面總計,共摺合銀子十一萬四千三百餘兩,帳房“鬼臉書生”毫不遲疑,立即按數簽出銀票,翌日兌現。
紅衣少女仍將銀票擱在桌面上,催促道:“再裝寶啊,咱們還要押下去。”
眾人全都一怔,誰也沒想到,紅衣少女平空贏得十餘萬巨金,竟然意猶未足,還是要繼續下注。
按賭場規矩,客人要求下注,場主是不能拒絕的,除非場方虧賠過甚,宣告倒閉,從此關門歇業了。
寶官惡狠狠瞪了兒子一眼,低喝道:“該死的東西,裝吧!”
玄玄手可憐兮兮,一面拭淚,一面低頭裝寶,眼淚鼻涕糊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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