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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話猶未完,人叢中那姓羅的錦袍老人已厲聲叱道:
“羅嗦什麼,去叫他出來!”
藍衣少年微微變色,一眼瞥見老人背後沉重的太極牌,微慍問道:“敢問老前輩是太極門的?”
錦袍老人怒目喝道:“小子,你不配問,叫楊君達那匹夫出來答話。”
藍衣少年聽他言語侮及師父,登時怒形於色,—俯腰,又把竹帚拾了起來,叱道:“你究竟是誰,竟敢上門欺人,辱罵家師。”看模樣,他是動了真火,準備用掃帚把這不講理的老傢伙掃出山峪去。— 適時,茅屋中傳出一聲輕咳,一個嚴峻的口音說道:“浩兒,不得無禮。”
僅這一聲輕咳和短短一句話,數十位武林高人竟聞聲色變,身不由己,潮水般倒退出三四步, “嗆,嗆”連響,有的已經拔出了兵刃,近百道滿含驚悸的目光,一齊射向茅屋門口。
木門緩緩啟開,一條修長身影,安詳地跨了出來。
那是一位年約五旬的青衫文士,面白無鬚,神采逼人,雖然已逾中年,舉止間仍不失灑脫俊逸,除了兩道濃眉略嫌煞氣太重,的確稱得上是位濁世美男子。
他一出茅屋,氣勢姿儀立即震懾全場,數十名武林高手, 人人屏息靜氣,凝神蓄勁而待,暗口都緊緊捏著一把冷汗。
藍衣少年連忙側身退開一步,躬身叫道:“師父——”
青衫文士略—頷首,舉日掃了一匝,臉上不期閃現一絲驚異之色,微笑道:“是什麼風把中原武林俊彥之士,一齊吹到九峰山荒嶺上來了?”
恆山一塵道人霜眉一揚,冷冷接著道:“楊施主好深的涵養功夫,貧道等的來意,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青衫文士聞言一怔,隨即道:“道長這話叫人不解,楊某人正奇怪諸位怎知我隱居之所,更遑知諸位來意。”
一塵道長冷哼道:“大丈夫敢作敢當,楊施主何必妄想推諉抵賴!”
青衫文士頓現不豫之色,揚了揚濃眉,輕曬道:“楊某人當年闖蕩天下,滿手血腥,從不知‘抵賴’二字,不過,自從歸隱九峰山,已有二十年未履江湖……”
話沒說完,那姓羅的錦袍老人突然“嘿”地一聲冷笑,截口道:“好—個二十年未履江湖,為什麼單單去了太原府?”
青衫文士臉色微變,沉聲道:“羅承武,你要自知尊重,就憑你適才對小徒口出穢言,依楊某人當年脾氣……”
太極掌門霹靂神翁羅承武倒跨一大步,反手撤下背後太極牌,暴喝道:“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姓羅的今天既敢登上承天坪,就沒有把你楊君達那幾柄破劍放在眼裡。”
青衫文士濃眉陡地雙挑,正待發話,恆山一塵道長及時攔住霹靂神翁羅承武,低聲說道:“羅施主再請壓抑片刻,咱們必須先把話說清楚,要他口服心服,俯道認罪。”
羅承武一連怒哼了兩聲,卻沒有再開口。
一塵道長轉面又對青衫文士說道:“貧道深知楊施主傲骨天生,自己作的事,決無不敢承擔之理,是以,貧道不妨再說得明白些,我等此來,是為一太原府霍大俠父子那樁血仇。”
青衫文士神情一震,驚道:“什麼,太原霍宗堯他已經死了?”
一塵道長強抑悲憤,不答反問道:“武林中誰不知‘劍帶風鈴,鬼泣神驚’的厲害,楊施主,應該問問你自己什麼時候失過手?”
青衫文士恍然道:“原來道長言外之電,是疑心楊某人殺了那霍宗堯?”
一塵道長正色凝容道:“並非疑心,貧道已經斷言那殺害霍大俠父子的兇手,便是楊施主。”
青衫文士猛然注目道:“道長是出家人,應知含血噴人,罪當……”
一塵道長用手一指身旁孝服少女,厲聲道:“遺孤在此,證物俱全,楊施主,你還想狡辯?”
那孝服少女熱淚盈眶,雙眼進射出無限怨毒憤恨的光芒,玉齒緊咬著櫻唇,猛地掀開了手中那隻紅木小盒。
一塵道長手腕一抄一抖,但見兩道銀芒,夾著一聲“叮鈴”的刺耳聲響,閃電般地曳空射出o“篤!篤!”兩聲,兩支長約五寸,寒光對映的短劍,已插在青衫文士身旁門扉之上。
那短劍與一般劍形稍異,劍葉其薄如紙,護手前卻又有一小節中空,內中嵌鑲著三粒玲瓏精巧的小小金鈴,無怪短劍劃空時,會有尖銳的風鈴之聲。 ’青衫文士初聞鈴聲,臉上已經變色,這時猛然扭過頭來,手臂疾抬,兩把小劍都到了他手中。
當他目光落在小劍劍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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