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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外歡聲四起,廳中也隨之騷動起來,那些侍奉茶水,準備接待貴賓的丫環侍女們,都忍不住雀躍欲出一一這難怪,黃澄澄的金子誰不喜愛,當時十兩黃金,足折百兩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康浩看得暗暗點,心想:這位少莊主貌雖不揚,出手之闊綽,倒很驚人,大約太平山莊獨霸西川,莊主“神眼金刀”龐天化,很攢積了幾處造孽錢。
思念中,逍遙公子已在方濤陪侍奉之下進了大廳,呂師爺和獨臂老婦緊隨身後,另外兩名壯漢合抬著鐵皮箱子,丫環和書童簇擁——一大群人,坐的坐,站的站,大廳內登時熱鬧起來。
堡中侍女捧茶送水,那逍遙公子連想也沒想,一疊聲叫:“看賞!”有一個算一個,每人—根十兩金條,直把幾名侍女樂得嘴都合不攏來。,忙亂過後,敘禮寒喧,呂師爺為方濤引介那面垂黑紗的獨臂老婦,道:“這位是敝少莊主的義母,受老莊主之託,特地陪少主人前來謁見易大俠,有要事懇商,敢煩老夫子代為先容。”
方濤初未留意那獨臂老婦。如今才知道竟是少莊主的乾孃,連忙改容見禮,說道:“原來是龐公子義母,老朽不知,多有怠慢。”
獨臂老婦緩緩道:“老夫子別多禮,其實,也算不上什麼乾孃義母,只不過莊主夫人去世得早,公子於是由老身從小帶大的,就這麼順口叫叫罷了。”
逍遙公子不待方濤開口,搶著道:“乾媽,你也別太客氣,你不僅把我從小帶大,更教了我這一身好武功,你不單是乾媽,更是我的師父哩!”
獨臂老婦笑道:“瞎說,那幾手膚淺功夫,難登大雅之堂,休叫人家方老夫子聽了笑話!”
逍遙公子道:“乾媽的武功,連我爹都自嘆不如,誰還敢笑話……”
獨臂老婦低喝道:“傻孩子,當著方老夫子,不可如此放肆。”
逍遙公子抖開摺扇,仰面笑道:“好,乾媽不願讓人知道,我就不說了,但是,一劍堡在武林中久負盛名,你要想瞞人,只怕不容易。”
兩人對答之際,非僅方濤聽了心裡暗驚,連屏風後的康浩也吃驚不小,尤其那獨臂老婦臉上垂著一幅神秘的黑紗,令人感到莫測高深,誰也不敢說她是否真有一身連太平莊主也自嘆不如的驚人武功。
呂師爺似乎也不願這話繼續下去,連忙岔開道:“蜀道艱險,以致敝莊和一劍堡相距雖近,平時亦少交往,今日敝少主專程趨訪,深願拜識易大俠有所求教,不知堡主可曾安歇了麼?”
方濤含笑道:“荷蒙寵降,深感榮幸,只是不巧得很,敝莊主上月即已離堡,迄今尚未返回。”
呂師爺啊了一聲,道:“既然易大俠不在,可否求夫人一見?”
方濤搖頭嘆道:“不瞞諸位說,女主人不幸身罹惡疾,已有十年未再過問堡中事務了。”
呂師爺悵然道:“這麼說我們竟是徒勞往返了?”
方濤道:“堡中事務,老朽尚可作得一半主,但不知諸位千里遠來,有何大事見教?”
呂師爺遲疑的道:“這件事,只怕老夫子不便作主,不過,此事還要多多仰仗老夫子美言玉成,倘蒙不棄,兄弟才好啟口。”
方濤笑道:“呂兄何太見外?只要力所能力,盡請吩咐就是。”
呂師爺先向獨臂老婦以詢問眼色,見她頷首應允,方才靦腆一笑,低聲道:“說起來,這是天大的喜事,我們老莊主年逾六旬,夫人又去世太早,膝下僅有一位公子,只因擇偶過苛,迄今尚未婚娶,久聞一劍堡主易大俠有位掌珠,待字閨中,‘所以不遺冒昧,特來……”
方濤光然大笑道:“莫非少莊主有意譜求凰之曲,特來求親?”
呂師爺道:“正是,倘能兩家結為秦晉之好,武林豪雄,誰也正眼而顧?一劍堡和太平山莊,豈非從此脾脫天下麼!”
那逍遙公子雖沒有開口,臉上卻滿布著得意的笑容,一柄招扇時開時閱,竟有些心癢難抓之意。
康浩偷眼望見,心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就憑他這副德行,居然有膽量登門求親,當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自找難看。
方濤望望逍遙公子,心裡也暗自失笑,但他另有目的,表面卻故意裝出高興的樣子,欣然道:“這真是太好了,家世既相當,人品更相配,門當戶對,珠聯壁合,老朽這個媒人是當中了。”
逍遙公子吃吃而笑,兩眼眯成一條線,心裡一得意,用手拍著胸口,說道:“只要老夫子把事說成,謝媒錢由你開口,要多少?格老子就送多少,一點問題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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