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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本來她衝動之下的一番話,說完心裡便咚咚的打起了小鼓,以這人的個性豈能善罷甘休?但是既然做都做了,她只能強忍著心虛死撐到底,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怕他都成了習慣。
事實上,在場的所有人也都如此覺得,跟隨南宮緬的人絕大部分都見識過他駭人的手段,任誰敢和一個嗜血如談笑的人,橫眉冷對?尤其是這樣懸殊的地位?就是太后都不敢……
然而,南宮緬卻沒有像她以及所有人認為的那樣大發雷霆,反而笑得猶如楊柳清風,一時間百花羞放,冠絕眾生,只聽他輕聲言道:“你說的這些倒都還好,尚在忍受範圍之內,不過這動不動就炸毛跳腳的毛病得改改,否則朕的龍德殿豈不要讓你拆了去?”
這番話說得極巧妙,軟硬兼施,典型的給了一巴掌又賞了一塊糖。
雲傾眨了眨眼,本來昂頭挺胸等著慷慨就義,卻被某人三言兩語說得不知如何應對。
卻聽南宮緬側頭笑著對風子胥道:“子胥也看到了你這妹妹脾氣壞的可不是朕胡說吧?短短半日已經給朕來了兩次下馬威,就這幅德行配給霍世子豈不是要天-怒人怨?到時候霍家軍替他家小主人叫屈,來個揭竿而起,豈不生靈塗炭?當真罪過。”
風子胥垂首聽完南宮緬的話語,方看了看雲傾,但見妹妹雖然怒氣不減,恨恨的瞪著南宮緬,卻讓他覺得有種莫名的情愫在裡邊,不由得一怔,原來爹擔心的是真的……
今日風南翀與霍郊聯名上奏,請南宮緬賜婚風霍兩家,並言明雲傾與霍郊早有口頭婚約一事。
雖說是請求,但明擺著是想逼南宮緬放人,卻被他一句風氏頑劣配不上霍昀給搏了。
一時間滿朝譁然,風家成了大笑話。
隨後,因著日前樊籬水災之事,顧莘與風南翀在官員舉薦上意見不同,一直難以裁決,南宮緬為了安撫因女兒蒙羞的風南翀,便特意下旨準了其門生為欽差。
“子胥若沒什麼事便回去吧!”
“是,臣告退——”風子胥收回看向雲傾的眼神
,躬身倒退著離去。
“還愣著做什麼?難不成要朕命人抬你回去?”
雲傾撇撇嘴,滿腔的怒火竟被他四兩撥千斤的拆解的無影無蹤。
沒了怒氣,自己的五臟廟便開始不安生了,看南宮緬是要回龍德殿,雲傾便小跑著跟了上去。
哪知那人側頭看了一眼跟上來的她,卻是哼了一聲加快了腳步。
雲傾一愣,合著他還沒完了!
一路回到龍德殿,南宮緬自顧自的讓人收拾停當,又傳了膳,吃了一半似乎才想起來,角落裡還蹲著畫圈圈的某女。
“過來——”
雲傾摸了摸餓扁的肚子,沒骨氣的顛兒了過去。
剛要落座,某人發了話,“盛湯。”
嗯?雲傾無法認命的就著桌上的萵筍絲魚丸湯盛了小半碗,端給他,“皇上請用。”
再次準備落座,某人再次開口,“添飯。”
這人今天胃口怎麼這麼好?雲傾只好照辦。
“倒茶——”
“剝蝦皮——”
“挑魚刺——”
終於,再也忍不了了,“你還有完沒完?”
“嗯?”南宮緬拿起宮女遞來的錦帕,動作極為優雅的擦了擦嘴,“怎麼?”
“你——”雲傾啞口無言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桌子的晚膳。
南宮緬順著她目光望向飯桌,揮手道:“撤了吧!”
雲傾眼睜睜的望著一盤盤美味佳餚被無情的撤了下去,消失無蹤,久久不能回神……
原來這人前幾日玩消失,那是他的仁慈……
忽然一隻冰涼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此刻偏殿之內只剩下她和南宮緬。
這廝一面擎著自己的下巴,一面用一種似哀似痛、似怨又似怒的神色望著自己。
這算什麼表情?捱餓的是自己,被各種羞辱的也是自己,這些天受盡委屈的還是自己,真不知道有什麼讓他憤怒哀傷的?
雲傾越想越氣,便使勁想掙開託著自己下巴的手,哪知那人好像把吃奶的勁都花在了她下巴上,因為常年握劍的緣故,指腹有些粗硬,涼涼的,摩擦著雲傾的面板,不知為何,臉莫名的就紅了起來。
“失了我的寵愛,你連頓飯都吃不上,出去走走都有侍衛阻攔,這滋味可不好受吧?”南宮緬貼近雲傾,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