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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茶杯,池淵認真的看著張森的眼睛。“因為我不想你死。”
張森一怔,隨後默然。
“你今年才一十二歲就要上戰場。其中的艱險不足為外人道。而且戰爭,總是最容易死人的。”池淵有些感慨。“這次戰事恐怕不會小,死的人只會更多。”
“教你這些東西,不是想著讓你當大將軍,只是不想讓你對戰事一無所知。免得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張森彎腰行禮,心中有暖流滑過。“謝先生教誨。”
池淵擺擺手。有些自嘲:“當不起‘先生’的稱呼,原本想著把你留在身邊幾年,也好貼身調教。幾年之後,再讓你改口先生。現在,也是有心無力了!”
張森惶恐。“和素馨在池叔這裡住了三月有餘。點點滴滴,牢記於心。張森終身不敢忘卻池叔的大恩大德。”
“不要忘了,我當初是強行把你倆留下的!”似乎不太習慣這種氣氛,池淵想要調笑張森兩句,可語氣卻顯得有些僵硬。說著,池淵挑了挑眉頭,顯然意識到自己不擅長這種事。於是不等張森再說些什麼。有些蠻橫的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段體術不能停下,自去吧!”頓了一下。“接下來的日子,多讀一些時政,瞭解一下楚國的大致情況。到了軍隊裡,不要惹了一些不該惹的人物!”
張森笑著點點頭,轉身走出房門。到院子裡練習段體術了。
熟悉的感覺,再次回到身體。張森控制著呼吸,配合著肢體的動作,將天地間的靈氣吸入肺腑,再緩緩吐出。本有些溫熱的身體,像是喝上了一口涼水。說不出的通透。
池淵站在視窗,神識緊密的探查著張森的身體。待到張森打了好幾遍虎戲熊戲。池淵皺了皺眉頭。段體術的用意便是梳理天地靈氣,用靈氣改造強壯身體。可張森段體術吸收的靈氣並未直接作用到身體上,而是好像儲存起來似的,留在了身體各個部位。這樣一來,自愈能力自然有所提高。可身體又怎麼可能強壯的起來?沒有一副好身體,將來又憑什麼和修士拼殺?
“仙靈草”的花蕊都治不好他的神魂?這又怎麼可能?這邊池淵正在苦思冥想。這邊的張森反而有些混混沌沌。
段體術,打到第三遍的時候。張森便又回到了那個永恆灰色的大地。
看著熟悉的景色,打量著自己身穿著和上次一樣的白衣。張森眯起了眼睛。緩緩道:“你是怎麼把我拉進來的!”聲音不大,因為張森肯定那個傢伙可以聽得到!
“哼!還真是虛偽!什麼叫我把你拉進來,明明是你自己走進來的!怎麼!不敢承認?”果然,張森的聲音剛落。一身黑衣的張森穿過灰霧形成的通道。一步一個虛影,似緩實快的走到張森身前。
“那麼,你來找我做什麼?”黑衣張森說道找我兩個字的時候,表情有些諷刺。
張森沒在意黑衣張森的表情。只是眼睛眯的更小了。自己方才確實想著下圍棋時所展現的心算,也的確想過要問問黑色人魂。只是這麼簡單?想要進來就進來了?
黑衣張森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臉上嘲諷的表情越發厚重:“本便是你的識海,難不成你還想進來前敲敲門?嘿嘿,我倒是不介意。”
“下圍棋時候,我看到”
不等張森說完。黑衣張森接話:“有棋子在棋盤上演化?”也跟著嘿嘿笑了兩聲,黑衣張森臉色忽然一板:“你憑什麼就認為我會告訴你?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你就要事事依著你?”
沉默了一會兒,張森抬頭:“方才我確實是那麼想的。”黑衣張森臉上的隱隱有青筋暴起。
“現在不是了?”黑衣張森咬著牙齒。語氣卻很和緩。
“是的。對不起。”這話說的黑衣張森一愣,心裡有些複雜。
“如你所說,你我二魂實為一體。現如今是我掌控身體,我想,你也不會讓我把身體弄得不成樣子吧。”
“你在威脅我?”黑衣張森眼睛也眯了起來。和張森的表情一般無二。
“不,我只是想要更清楚的瞭解自己的能力。”想了一會兒,張森又加上一句。“馬上要上戰場了。我不想死!”後四個字,張森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說得好”黑衣張森忽然輕笑起來。
“不錯,方才下棋時所展現的演算能力確實是我的緣故。還有”
“等等!”不待黑衣張森繼續說話。張森有些錯愕的一揮手。“你知道我先前在幹什麼!?”
“白痴!別忘了,我可是人魂!你難道還想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