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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異常燦爛,從大廳的窗戶裡射進來,只能看見窗邊的兩個模糊的暈著光的人影。
斯內普覺得發表一篇關於告別的長篇大論未免太做作,於是最後不過是這樣告訴博爾齊婭:“等我回來。”
“我除了在這裡等你回來,也沒有別的選擇啊。”博爾齊婭一看斯內普臉色一僵,又笑道:“蜘蛛尾巷我快住了一年了,換個環境就能換個心情嘛。”
斯內普看她這幅不在乎的樣子,心裡不由擔心:“你也別太放鬆了,儘量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雖然主人不禁止你外出,但是也不要去惹人注意的地方。”
“知道了!知道了!”
斯內普看她沐浴在陽光裡巧笑倩兮的臉,突然勾起了回憶深處最觸動人心的一幕。
他想了又想,終是問道:“你有數個月的時間可以仔細考慮,那麼我是否可以期待一個嚴肅的答案?”
博爾齊婭怔了怔,眼前的斯內普是個驕傲的男人,強大的巫師。在她看來,更是對她之前拋諸在腦後的問題維持了一種滑稽的執著的人,她突然有些羞愧。
見她沉默,斯內普呼吸一窒,他不敢去猜測沉默的意義,只能略顯急切地握住了她的手:“你必須……不,博爾齊婭,請好好考慮一下。”
他們兩人早已不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了,而博爾齊婭更是很早就摒棄了對男人的遐想,她甚至樂於對這方面什麼都不想。
可是斯內普就像平靜海面下的暗流,暗藏洶湧,又像海底的礁石一般執著不移。即使博爾齊婭沒有做好付出的準備,卻也在不知不覺的歲月流逝中學會了信任他。
她覺得自己至少可以一個人,自由地偶爾想想面前人幽黑的眼眸,細細回味一番。
至於丈夫遠行前妻子要做什麼,博爾齊婭攀著斯內普的手臂踮起了腳,把嘴唇貼了上去,斯內普站到了她的側邊,把視線隔離在外。
其實因為光線的緣故,即使斯內普不遮也什麼都看清,納西莎悻悻地收回眼光,輕哼一聲,弄得盧修斯越發尷尬。
而博爾齊婭一心兩用地在想,裡德爾府未嘗不是一個風平浪靜的地方,一切都在順利進行,而她並不用再掀風浪的打算。
再說黑魔王一定對桃色糾紛是沒有興趣的。
……
博爾齊婭在一週後透過飛路去了布萊克家的別墅,可是索菲亞可能是忘記了兩人約定的日子,以至於博爾齊婭看著空蕩蕩的客廳一時有些失措。
房間裡只有她高跟鞋清脆的與地面相碰的敲擊聲,但是卻隱約被外邊的海浪聲和嬉笑聲蓋過。
她靠近窗前,把木製百葉窗掀開一條縫,在庭院裡看見兩個人影,索菲亞背靠在盧平懷裡,藤椅承載著兩人的重量微微搖擺著。
博爾齊婭腹誹若是從前的索菲亞,恐怕這藤椅勢必朝不保夕,但她看著那兩人耳鬢廝磨,間或盧平伸長了手從身後花架垂落的藤蔓上摘下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拂在索菲亞頸間撩撥,弄得她越發大聲笑起來。
博爾齊婭今天來就是來關心索菲亞進展如何,眼前這幕顯然是不用她擔心的力證,但她不知為何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覺得回裡德爾府很沒有意思。
可最後總要回去。
轉眼進了六月,納西莎已經臨近了產期,那天博爾齊婭去找她,她正給盧修斯寫信報備情況。
博爾齊婭饒有興趣地坐在納西莎對面,看她不停地指揮著羽毛筆蘸墨水,足足寫了兩張羊皮紙才準備封漆,不想納西莎卻突然問:“博爾齊婭,既然來了,你也給西弗勒斯寫上兩句話,馬爾福家的貓頭鷹效率可高呢!”
斯內普也給博爾齊婭寫過信,且十分規律,無非就是報平安之類的字句,而博爾齊婭則在面對這樣的來信時秉持了公事公辦的態度。
她回覆的那句話已經滾瓜爛熟了:“知道了,我也很好!”
兩人的書信來往寡淡得比得上對角巷裡最貪婪的奸商賣出的兌滿了水的火焰威士忌。
納西莎自然也知道內情,不由嘲笑她:“你們那些叫做寫信?”
她擺擺手,示意把空間留給博爾齊婭慢慢發揮,自己走到陽光充足的露臺上做著躺椅看了會兒書,間或捧著肚子繞著大理石圍欄散一下步。
博爾齊婭覺得自己面臨著比NEWTS還要嚴峻的挑戰,她盯著空空如也的散發著清香的羊皮紙,看著右下角小小的M鉛印,半天過去了才猶如受刑一樣寫下了西弗勒斯這個名字。
然而有了艱難的開頭,後邊就順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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