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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料,該制夏衣了。”扶疏立身於側,一一細答了。
女子支著額想了想,久久地應了聲哦:“瑞王爺喜歡春茶,你去把府裡茶園進上來的茶葉包了盒,請爹一道帶過去。娘那裡備盒沉香,淨塵寺多用清素閣的沉香,悄悄把孃的檀香換了,拿擅香去,怕雲慧師傅不喜。”
淨竹掩嘴笑笑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淨竹出門吩咐了轉回來,外頭就有丫頭來報,說是尚衣局的人到了。
女子眉眼不動,只微微動了動手指道:“進吧。”
尚衣局的嬤嬤領著一隊丫頭捧著各色的布樣子來了,見了女子齊齊拜倒:“奴婢們給主子請安。”
“起吧,從宮裡來也不易,扶疏給於嬤嬤上茶,你們跟著淨竹下去吃些水和點心。”
於嬤嬤笑道:“雁主子還是一貫的寬厚,您嫁了,奴婢們在宮裡可是想念得緊。這不,皇后娘娘一說該給您制夏衣,奴婢就求著來了。”
女子這時倒露出點子笑意來,卻猶是淡而驕貴地道:“勞娘娘惦念,也勞於嬤嬤掛記了。”
“喲,雁主子這話說的,您瞧,奴婢這回帶來的料子可有雁主子可心的。皇后娘娘吩咐奴婢,一定要給雁主子好好做幾身新衣裳,這可以雁主子的新婦衣呢。”於嬤嬤拿著布料片子,一一呈上去,並細細瞧著眼前女子的眼色。
女子並不在布料上多做停留,只是朝著自己慣來喜愛的顏色指了指:“就這幾樣兒吧,我喜歡什麼樣式、花色,於嬤嬤也是清楚得緊。新婦衣該是怎麼做,於嬤嬤比我更清省些,就看著做吧。”
“是,奴婢定當好好幫雁主子制幾身衣裳。”於嬤嬤收好了布料樣子,又微微抬頭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念叨著雁主子,奴婢出宮時,皇后娘娘還吩咐奴婢,請雁主子得了閒兒,多回宮坐坐。”
女子臉上這時才有了幾分真切的笑意,卻也不見得有多麼熱絡:“是了,我省得了,待忙適應了府裡的一應事務,我便回宮去給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請安。”
又細細碎碎地說了會兒子話,於嬤嬤便告退了。這時扶疏拿著封書信進來,半躬著身子呈到女子面前:“主子,爺來了書信。”
女子先是看了眼,才緩緩伸手接了過來,手一挑揭開了蠟封,扶疏和淨竹退出去掩上了門,把女子一人留在屋子裡看信。
信是女子的夫君寫來的,上邊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大意是再過一月既將隨軍歸來,一切安好,問府裡是不是一切如常。
女子嘴邊泛著些許疏淡地笑,似乎全是不屑一般,如榴花一般的嘴唇微微輕啟道:“人人都道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男子,雁歌啊,我倒想看看是什麼樣天上有,人間無的好夫君,新婚之夜扔下你,帶著個女人急赴邊關,讓心高氣傲地你氣結於胸死在洞房裡。”
女子名叫顧雁歌,是當朝帝王嫡親弟弟的女兒,本是郡主之尊,父親因戰早亡,母親也在不久後離於人世,自小在宮中長大,太后與皇后視若掌上明珠,比起一般的公主還要更得寵愛些。
年方十四時便許給了當朝三等候謝王臣家的謫子,謝君瑞為妻,人人都只道是天降的好姻緣。
只是謝君瑞原在顧雁歌下嫁之前,便瞞著父母私下與一女子訂了終生盟約,新婚當日便遇著邊關告急。本來也不用新婚的謝君瑞去,謝君瑞卻明裡以國不可因家誤等等大道理,說通了軍中大將與皇帝,私地裡卻帶著女扮男妝人兒一道去了軍營。
卻不知這一切,卻被欲前去謝君瑞房裡打點的顧雁歌給看見了,這顧雁歌原本是歡喜這門婚事的,也早因著那些聲名,與謝君瑞的儀表而傾心,卻沒想到新婚之日便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可就是遇上了這樣的事情,顧雁歌依舊不願聲張,破壞了放君瑞的前程與名聲,卻不想自己慣是個驕傲的,回了房裡之後越想越氣,竟就那樣氣結於胸而香魂散盡了。
至於現在的顧雁歌麼,卻早已經換成了幾千年後穿越而來的現代女子。
“我既成了你,便替你好好活著,這男人我將會代你懲了責了,你便好好去吧。”現在的顧雁歌自然不會再留戀於那個,人人交口稱讚的所謂“才華、豪氣無可敵”的景朝“第一公子”。
顧雁歌看著手裡的信,露出一個淺淺地笑,四下無人時,笑中竟帶著幾分灑脫爽朗之意,卻依舊不掩其雍容貴氣:“真想瞧瞧,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可以讓這位‘第一公子’,拼著欺君之罪,辱主之名,甚至賠上全族的身家性命,也要帶著一道雙宿雙棲。”
第二章 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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