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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人!”
顧承憶沒想到這麼直接,撓了撓頭選擇了沉默,反倒是顧次莊在一邊說上了:“承憶,待會兒你幫哥哥看著,哥哥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小子。”
“那是姐夫!”顧承憶雖然不承認,但畢竟是傳統教養里長大的孩子,再厭惡謝君瑞,也沒法否認。
顧次莊點頭,無比坦蕩的道:“因此,是哥哥去找你姐夫切磋切磋,知道嗎?”
顧次莊這話一出,在顧承憶心裡的形象頓時高大了起來,直接導致顧承憶以後的大半生,都以這位反面教材為榜樣。
卻說謝君瑞這邊,本來是要去開獵的,可今天一陣事亂,謝君瑞又起了退卻之心,江杏雨在一旁如泣如訴地說了很久,謝君瑞心裡的不安卻越來越大,壓根沒能把江杏雨的話聽進去多少。
正在謝君瑞慌亂之時,顧次莊一挑簾子進來,目光如炬地看著,一瞧帳裡還有丫頭,指著道:“出去!”
江杏雨咬咬下唇,似乎有留下的打算,謝君瑞知道這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惹出事兒來,連忙喝到:“大膽,小王爺讓你出去,還不趕緊,難道要大板子架你出去嗎?”
江杏雨這才幽幽怨怨地出去,顧次莊光顧著瞪謝君瑞了,壓根沒顧得上江杏雨的眼神,江杏雨一走,顧次莊便欺身而上,直接就是一頓老拳,一邊揍著一邊還說著與郡馬討教一番之類的話。謝君瑞是既沒能力還手,也不敢心虛地不敢聲張,一時間無比狼狽。
顧次莊下手倒也不是沒底兒,皮肉傷自然是有的,而且是舊傷上壓新傷,疼到了骨子裡,卻不見傷處。謝君瑞自然知道是為顧雁歌的事兒,心裡一陣陣怨恨,這顧雁歌真是個生事的,怎麼別人都好好的就她出事了,卻不想顧雁歌本來是好好的,卻是因著江杏雨才受了這罪。
顧次莊打了一頓,氣兒消了,轉頭就走,懶得聽謝君瑞一句話,這是私自下手,待會兒還有明的,他這無非是洩憤。挑了帳簾容光煥發,神清氣爽地衝著顧承憶打了個響指,很乾脆地道:“走!”
第四十六章 那個……你當初說過要嫁給我呢
狩獵過後,皇帝過來看了,聽了太子的話震怒當場,叫人把謝君瑞叫到御帳裡,狠狠地問責了一通,本還想打幾十大板子,但是一看謝君瑞那不用打都只剩下半條拿的樣兒,只得揮了揮手讓人把謝君瑞又駕回去。
皇帝回頭就叫了蕭永夜:“永夜啊,你替朕去把津洲候傳來。”
津洲候便是謝家太候爺,初年時領兵陣關,立下赫赫戰功,曾為天子之師,教騎射謀斷。皇帝也就因著這個原因,饒過了謝君瑞,要不然便是傷得再嚴重,也要懲戒一番。
蕭永夜領命離去,皇帝又喊住了道:“待會兒去雁兒帳裡把那幾個孩子叫來,朕有事兒吩咐。”
蕭永夜便又應了聲是,在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裡穿行,路過顧雁歌的大帳時,莫名地停下了腳步,裡頭傳來陣陣歡聲笑語,有皇子和公主們的,也有顧雁歌的。蕭永夜側臉看了眼,露出淡淡的笑容,輕輕地嘆了一句道:“雁兒,此時你的笑,真嗎?”
蕭永夜說完話便仰天望著漸漸出現在天邊的星子,復又回過神來舉步行去,到了津洲候的帳裡傳了皇帝的旨意,回頭時,正好瞧見太子帶著皇子、皇女們出來,便說道:“太子殿下,皇上請您與諸位殿下過去。”
太子帶著皇子、皇女們走後,蕭永夜本也是該離開的,卻不知道為何站在顧雁歌帳前良久,愣是沒挪動一步。忽然伸手去挑開簾子進去。滿帳燦燦溶溶地光輝,顧雁歌見他進來,臉上也有盈盈的笑意,只中縱然笑得再開心,顧雁歌的眸子裡,也是淡淡的無悲無喜。
顧雁歌見是蕭永夜卻有幾分驚訝,叫了聲:“蕭將軍……”眉眼便又是一彎,淺笑如波地在滿帳燭光裡,如一株靜放的花朵。
蕭永夜走上前去,站在羅漢床前看著顧雁歌的腳,問道:“雁兒,腳傷好些了麼?”
顧雁歌聞言仰面一笑,潔白的脖頸在青絲披散之間,如瓷如玉,剎時間的光輝,竟讓人不敢直視:“已經好多了,蕭將軍,今天多虧了你了,要不然今天我這小命兒就喪於馬蹄之下了。到了天上,父王該問我,‘雁兒,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要是照實答了,父王定然不承認我是他的女兒。”
說罷,又是呵呵地笑著,蕭永夜卻嘆息一聲看著她的笑,良久才在一片燭光的映襯之下,開口問道:“雁兒,你真的過得好嗎?”
顧雁歌想撐起笑臉,卻莫名其妙地垮下了,許是受傷了,已經笑成習慣的臉,竟然擠不出一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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