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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顧雁歌閉上眼的時候,蕭永夜一個側身把顧雁歌撈上馬來,但顧雁歌的腳還是被急速行馳中的馬給擦著了,腳上一陣劇烈的疼痛,顧雁歌臉色一白,汗順著額角滴落下來。
蕭永夜擔憂地看著顧雁歌,卻還憂心著馬上的三皇子,所幸的是這馬竟然被暴怒中的三皇子給馴住了,停在那兒裡喘著粗氣兒。蕭永夜這才安下心來,三皇子立馬下了馬,把馬交給身邊的侍衛,這才回轉身來找顧雁歌:“蕭將軍,雁兒怎麼樣了,我沒傷著她吧。我怎麼看見她還是被馬踩著了,趕緊去把太醫叫過來,先別驚動了太后娘娘和父皇、母后。”
侍衛們連忙領命去了,蕭永夜看著懷裡的顧雁歌,眉頭緊皺似乎在忍著極大的疼痛,遂輕聲問道:“雁兒,很疼嗎?”
顧雁歌艱難地睜開眼睛,衝蕭永夜,露出一個極為勉強地笑,蒼白的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子:“我……還好……”
好字才落下,人就已經暈了過去,三皇子見狀連忙把顧雁歌抱下馬來:“傻雁兒,好什麼好,蕭將軍方才多虧你了,要不然還不定把雁兒傷成什麼樣兒。”
蕭永夜看著三皇子懷抱裡的人兒,淺淺一笑,眼神裡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憐惜:“三殿下說哪的話,是臣顧慮不周,讓三皇子受這驚嚇,也傷了雁兒。”
太醫這時慌慌忙忙地趕來了,三皇子連忙抱著顧雁歌回帳裡去,幾個嚇得糊里糊塗的公主,這時候也一個個哭著鬧著去看,一旁的顧承憶卻抿著嘴不說話,狠狠地看著謝君瑞。
謝君瑞卻是隻顧著安慰江杏雨,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狀況,蕭永夜亦是眼神凌厲地看著謝君瑞,眼角地餘光撩到了顧承憶地神色,便翻身下馬走到顧承憶身邊:“承憶,你在看什麼?”
“蕭將軍,若為人夫君者,是不是當保護妻兒子女?”顧承憶不答話,反而看著蕭永夜問道。
蕭永夜一皺眉,他本只是在心中猜測,卻沒想到顧承憶也發現了:“自然是的。”
顧承憶得了回答,便又問道:“若是棄妻子之安危不顧,反去護著一個沒名沒姓的丫頭,有沒有罪過?”
蕭永夜冷冷一哼,看著謝君瑞,謝君瑞竟然還在安撫著江杏雨,而江杏雨竟是悽悽切切的低聲哭了起來。蕭永夜拉了顧承憶離開,一邊走一邊答道:“尋常人家且不去說,若是宗室女自然是重罪。”
“那個人保護不了雁姐姐……”顧承憶如是說道。
蕭永夜便又回頭看了一眼,搖搖頭卻不再答話,看來顧雁歌往日裡說過得好的話,只是安慰旁人的。至於罪……顧雁歌的種種行為,在蕭永夜看來,都是對謝君瑞的迴護,自然就認為顧雁歌很在乎謝君瑞,這樣一來就是有罪,怕也問不得。
第四十五章 揍人=切磋
等得太醫再出來時,外頭的親貴子弟們齊齊圍上來,太醫滿頭大汗地看著,生怕嘴裡說出個不好來,就被這些少年郎們群起而攻之了。
“回各位爺,雁郡主的傷並不礙事兒,未傷及骨肉,只是馬蹄撩著了,疼痛自是免不了。郡主身子嬌貴,疼得昏了過去,現下已經敷了藥,疼痛自然會慢慢消退,稍過片刻便該醒了。”太醫冷汗滲滲地說完,發現那些個爺們沒反應,趕緊跟太子稟了,連忙離開。
太子一看後頭那些個少年郎們,連忙道:“都別跟這站著了,都散了吧,既然雁兒無事,你們也趕緊去備馬、更衣,待會兒還有陪父皇去開獵。”
親貴子弟們一聽連忙散開了,蕭永夜卻領著顧承憶站在原處並未動,太子遂看了一眼道:“蕭將軍,勞煩你將這孩子先帶下去,稍候等雁兒醒來再讓這孩子過來瞧吧。”
蕭永夜倒是拉了顧承憶就要走,卻沒想到顧承憶側開了身子,一下子就撲倒在了太子面前:“太子殿下,聽蕭將軍說,飛盧是秋水關上的神馬,若不是有人去撩撥,絕對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場面。奴才還請太子殿下查明此事,給雁姐姐一個清楚,別不明不白的受了這痛!”
蕭永夜皺眉,這倒不像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該說的話兒了,顧承憶這孩子也太早熟了些,不過這對顧雁歌的一片關護之心,蕭永夜倒是讚賞的。
太子聽了顧承憶的話,這才想起這有這麼一茬兒來,便也是皺眉沉思,手下倒也沒停,扶起了顧承憶道:“承憶,這事我知道了,不會讓雁兒白白受傷,那讓雁兒受傷的人,必要查詢出來嚴而懲之。”
太子說完話看著蕭永夜,蕭永夜便一笑道:“太子殿下,您莫不是要把這事交給臣來辦?”
太子搖搖頭道:“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