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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公的袍子拿出來穿了,只覺得奇怪得很,蕭永夜進宮向來也不穿這身:“永夜,你今天遞什麼摺子,這麼慎重?”
蕭永夜正在往外頭趕,見了蕭老夫人連忙過來問了安,道:“娘,兒去宮裡遞婚折!”
景朝的王侯,不論是皇帝賜婚,還是自己相中的,都要上摺子。蕭老夫人猛一聽還沒什麼,等反應過來高興地眼都笑沒了。蕭老夫人甚至都不問是誰,一眨眼就知道這兒子什麼心思,除了顧雁歌,這兒子心裡啊,就是誰也裝不下了,連忙揮著手說:“好好好,趕緊去。”
蕭永夜去遞摺子,自然料想到了皇帝不會當讓應允,可沒想到皇帝先是拿顧雁歌剛和離,遭逢大變之類的來搪塞,後又說上次是自個兒做的主,這回啊要讓顧雁歌自己做主,然後又說要稟過太后,問過宗親們的意思。
“永夜,這事緩一緩,朕讓雁兒好好過幾天沒拘束的日子,再讓她自個兒選擇。要是雁兒心裡有你,朕自然不會阻攔,早知道當年朕就應該把雁兒嫁給你,朕啊,真是沒想到謝家會出這麼個混賬東西。”
蕭永夜雖然已經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出,心底裡至少還是有些失望,但面上還是君君臣臣的進退得當:“皇上,微臣明白,微臣這事但憑皇上做主。”
“自然,朕最操心的就是你的婚事,連太后都時不時的在朕的耳根子上說,咱們朝裡啊,就你最忠誠耿直,就是沒成個家。這些年朕和太后也沒少給你張羅,你這孩子也是自己不上心,這回你可心雁兒,朕自然會為你做主。”其實皇帝也慌了神,如果只是回屹王的事,皇帝多少還清楚裡頭什麼門道,但是蕭永夜這一出來,皇帝就有些坐不住了。當年皇帝刻意讓兩人不成,現下兩人要是還是湊一對了,這些年的心血就全白費了。
螢,不能落到任何人的手裡,只能在自己的手裡才安心,就算是一直忠心耿耿的蕭永夜也不能行。皇帝不能冒著再出一個恪親王的危險,把國之重兵握在他人的手裡。
蕭永夜便聽著皇帝客套,客套完了出宮時,正巧遇上了太子,太子擠眉弄眼的說:“靖國公,我剛才可是聽見了,你向父皇遞了婚摺子,總算想明白要成親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這麼有幸,能做靖國夫人。”
蕭永夜心說正怕沒人到處宣揚呢,這下哈,宣揚的就上趕著來了,何況後頭還貓著一個唯恐天下太平靜的顧次莊:“太子殿下見笑了,微臣眼見著年歲長了,家母催著辦婚事,太子也知,微臣這些年心心念唸的只有一個人,此時再不遞,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太子哈哈大笑,說道:“瞧見沒,次莊,石頭的心都化了,咱們雁兒就是能幹。”
顧次莊心說幸好今兒跟著太子進宮來,要不然這個場面他要是錯過了,該的遺憾終生:“回太子,瞧見了,咱們靖國公真是掉雁兒坑裡了,這輩子是甭指望爬出來了。這坑蹲了多年,真不知道靖國公是個什麼感覺,竟似是蹲的樂麼怏兒的。”
太子一高興,硬是要拉著蕭永夜和顧次莊去喝酒,顧次莊再一摻和,幾個人就出了宮去找酒喝了。
顧雁歌呢大清早起了,剛回京城多是不適應,帶著丫頭出了門,特地繞到城北去,那兒向來清淨的很,主要是不想碰見什麼不想碰見的人,比如回屹王,再比如謝君瑞和江杏雨。說起來她還真不知道這二位把日子過程什麼樣了,不過她也沒有興趣打聽。
但天下的事總歸往人期待的完全相反的地方去,明明是住在城西的人,竟然在城北看見了。過了清水街,顧雁歌正打算四處瞧瞧小物件的時候,看見了江杏雨正在和謝君瑞拉拉扯扯。事實證明,人的好奇心以及八卦心不能太重,顧雁歌只稍微停了一下就被江杏雨看見了。
江杏雨哭哭號號的撲過來,跪在顧雁歌的面前:“郡主,奴婢求您,去跟皇上求求情吧,您和公子總歸是有過夫妻名分的,您如何能忍心看著公子這樣落魄,這樣頹廢。想公子如雲上一般的人,如今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奴婢看著都傷心、疼痛、難受。郡主,您是那樣的高貴美好,那樣的善良純粹,那樣的溫柔賢惠,求您去跟皇上求個情面吧,奴婢求您了,求求您了。”
顧雁歌愣了愣,許久沒聽到這麼有震撼力的話了,這麼“打動人心”的場面,真讓她覺得油然從心底升起一股子的熟悉感:“沒有發配,沒有流放,也沒有問罪,江姑娘,這已經是求也求不來的法外開恩了,若他真的有心東山再起,皇上也沒斬斷他的科舉進仕之路。”
謝君瑞遠遠的聽著,失神的看著顧雁歌如珠玉一般的臉,散發著溫和動人的光澤,在陽光下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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