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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
顧雁歌讓扶疏和淨竹去做了些甜湯,送到各院兒裡去,說是由宮裡賞下的冰塊製成的,各院的人自是感恩戴德的接了去。最後剩下謝君瑞院兒裡,扶疏問該送幾盞過去,顧雁歌本想著院裡三人一人一盞就是了,可淨竹卻眉眼一橫道:“主子,這湯是奴婢做的,奴婢不樂意。”
顧雁歌看了這丫頭一眼,心說這丫頭是愈發的有脾氣了,許是在謝府裡發現了,從太后宮裡出來,是何等的臉面與身份,淨竹是愈發找不著自個兒的位置了。
顧雁歌想到這兒沉下臉來,沒想到一個人竟可以變得如此之快,淨竹在宮裡只是個嘴快些的丫頭罷了,到了謝府裡卻透著幾分勢利,拿著幾分架子了。
顧雁歌本想好好說說淨竹,但一看淨竹,比原主還小著三歲,如今還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能懂些什麼,於是搖搖頭道:“扶疏,你去送吧,順便問問郡馬見著蕭將軍了沒有。”
扶疏應了聲兒,這才出門去備了湯盞去送。淨竹在一旁撅著嘴兒,滿是不樂意的神色。
顧雁歌也不去說淨竹,心想這丫頭得晾兩天,要不然真是得爬上天去了。往常她總覺得,比起扶疏的沉穩妥當,更喜歡淨竹這份子天真、直率,可如今這一拿了架子,顧雁歌就有些不喜了。
淨竹見顧雁歌沒搭理,心裡更是不痛快了,更惱謝君瑞,竟然讓顧雁歌煩了她:“主子,奴婢錯了還不成嘛,以後奴婢什麼都聽您的,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奴婢不頂嘴了還不成嘛!”
顧雁歌聽了這話直搖頭,敢情這丫頭還是沒明白,這哪兒像是在認錯,反倒像是她錯了一般。顧雁歌繼續翻著書頁,眼都不曾抬,更不要說看淨竹了。淨竹見顧雁歌徹底晾著了她,也只好退到一邊去,到外間去把朱硯叫了來:“朱硯,你進去侍候主子,我待會兒再來。”
朱硯原本正在屋子裡收拾著顧雁歌的物件兒,一聽了淨竹的話連忙應聲,淨竹又交待了兩句這才轉身走了。朱硯便進了屋子裡,見顧雁歌正在看書,連忙給點了沉香。
顧雁歌屋裡點的是上好的沉楠香,有小木塊、木屑、沉香粉,這樣的沉香點來是一個比較複雜的過程,先以小小的木塊點燃了一頭,然後再以碎木屑蓋上去,最後再是鋪上沉香粉,然後煙如一條線的從香爐裡出來,再被空氣吹得散開。
顧雁歌看著朱硯點沉香,發現朱硯手很穩,絲毫沒有半點手生的感覺,連淨竹和扶疏都常有點不著的時候,沒想到這丫頭下手倒是麻利得很,於是便問道:“朱硯,你原來就會點香嗎?”
朱硯一聽連忙側身回道:“回主子,奴婢的母親,從前一直隨侍在老夫人身邊,奴婢的母親領著香堂的一應事務,奴婢自小看著,自然是會的。只是,奴婢從來沒點過這麼好的香,厚厚的卻不薰人。”
顧雁歌笑笑不說話,朱硯這丫頭模樣倒是其次,這安穩的性子好,正待誇上兩句,扶疏挑了簾子進來,急急地道:“主子,您趕緊去看看吧,郡馬院裡又鬧騰起來了。”
顧雁歌啊的一聲,有些驚訝,這已經是有日子沒折騰了,她還當那頭息了戰火了,這又是怎麼了:“扶疏,他們這回又為什麼?”
“主子,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候爺和老夫人都已經過去了,就等著您吶。”
顧雁歌見扶疏似乎是真很著急,便整了整衣裳領著扶疏過去,想了想回頭看了眼朱硯道:“你在屋裡收拾一下,待會兒去找找淨竹,那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朱硯屈了身子應了聲,顧雁歌這才從屋裡出去,到謝君瑞院子前頭時,院門外已經裡裡外外圍了不少下人,擔憂者有,但更多的是一臉漠然的瞧著不做聲,反而有些看笑話的意思。
顧雁歌一上前,下人們便拜倒在地,顧雁歌平日裡是他們一沾地就叫起的,可今天卻看著他們跪了許久,不但不叫起,反而是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沉聲道:“扶疏,讓他們散了!”
扶疏才應聲朝著跪拜的下人們說了兩句,下人們便趕緊躬著身走了,一時間院前又清淨下來。顧雁歌冷笑著朝院門看了眼,看來今日謝君瑞院裡是真出了不小的事兒,要不然謝候爺和謝老夫人,絕對無法容忍下人們把院子圍得水洩不通。
進了院子,發現側屋裡有抽泣聲,還是兩側的屋子裡都有……顧雁歌挑了挑眉,今兒“第一公子”看來幹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喲。忽然屋裡傳來聲音,是謝老夫人在說話兒:“候爺,您也彆氣了,這本是喜事兒,瞧您弄得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一般。”
“小事……小事……,慈母果真是多敗兒,你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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