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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加快了手下的動作,巴不得早早離開這院兒裡,免得聽這二位的深情厚誼。可是這二位自是沒臉沒皮,性格無比強悍的“火星人”。
“你看……”謝君瑞指著院子裡撤得快差不多的下人,讓江杏雨瞧,江杏雨瞧了一眼,不明所以地望向謝君瑞,只聽得謝君瑞繼續道:“他們都被我們的真情感動了,特地把這裡留給我們,他們都捨不得打擾了我們,這世上不會再有誰來阻礙我們的真情。”
江杏雨眼含熱淚,幸福而甜蜜地點頭應道:“是,我們的相知相愛,連蒼天都會為之動容,他們看在眼裡,瞧在心裡,怎麼會不被我們感動呢!”
院裡僅剩下的兩個可憐的,來不及撤退的人悲劇了,搬著的東西差點砸腳面兒上,兩個下人無比悲哀的看著謝君瑞和江杏雨。院子裡的風是涼的、他們的心是寒的、他們的雞皮疙瘩是強悍的、他們的人……是脆弱的……兩個造孽的下個相互看了一眼,跟被火燒了一樣,迅速地撤退了。
轉個背過去,丫頭就把場面繪聲繪色地報到顧雁歌那兒去了,這丫頭現在已經是久經考驗,早已經學會眼不眨、心不跳、更不噁心地複述謝君瑞和江杏雨,溫柔地、深情地對話。反而還能夠極其冷靜地把場面描繪得非常有現場感,讓人幾乎有身臨其境的感覺,似乎都能夠看到當時院裡人的表情,時不時的還帶點心裡活動。
“呃,真是為難他們了,改日郡馬院裡的人,都得加些月例銀子,他們都侍奉得那麼盡心用力,不容易呢!”顧雁歌懶洋洋地聽著飯後八點檔大劇,喝了口茶,讚賞地看了那丫頭一眼,說話時聲音如她院前掛著的紫玉金鈴一般,給人一種極為華美、清貴的感覺。
淨竹一聽樂了,看著顧雁歌道:“主子,那您得給全府上下的人都加月例,誰天天不見郡馬個幾回呀!”
院裡的人同時一笑,氣氛輕鬆無比,顧雁歌心道,這會兒青砂應該得來找她了,這經明顯還沒取透呢。唉,自己帶著兩輩子的記憶,盡陪“公子”演戲了。顧雁歌心裡向原主道歉,那麼驕傲的一位郡主,要是還有半些兒念頭,知道自己如今天天磨嘰這些,估計又得氣過去一回。
“嬤嬤,你明兒去曲將軍府上一趟吧,就明著跟曲將軍說,我是有意讓郡馬去軍中歷練的,且那人這些日子表現得不錯,想來曲將軍也會樂意。至於蕭將軍那頭麼,略略跟曲將軍提些也就是了,切不可說得太明顯了,曲將軍心思細密,萬萬要小心著些說話。”這種事兒,顧雁歌也只敢讓貼身嬤嬤去作,若是小丫頭去了,怕不是被蕭永夜嚇著了,就是被迷倒了。古往今來的女人都一個樣兒,骨子裡的英雄情節從來沒消退過半分,而蕭永夜隨便往那兒一站,誰人會說那不是個英雄。
嬤嬤應聲的同時,院外頭響起了叫門的聲兒,看院兒的丫頭給開了門,顧雁歌遙遙地看了一眼,站那兒的不是青砂還能是誰。只見青砂恭敬地走過來,拜倒在地上:“奴婢見過郡主,給郡主請安。”
顧雁歌說了聲起,便問青砂有什麼事情,青砂嗯嗯啊啊地在院中間半天,愣是沒吐出一個字兒來。顧雁歌瞭然的一笑,讓丫頭和嬤嬤們都先退到一旁去,這才看著青砂似笑非笑地道:“現下清淨了,說吧。”
青砂又匍匐在地,額頭頂在手面上道:“奴婢請郡主解惑!”
顧雁歌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子,臉的光華如同烙在玉上的微微暮光一般,坐在一片半昏半明的光影裡,聲音淺淡地道:“青砂,你是我院裡出去的,也是我抬籍,我自是希望你過得好。郡馬院裡的事兒我聽說了,你做得已經很好了,只是有時候,也不能太過默默無聞。今兒早晨我起來,霧迷迷的一片,這霧裡看花和水中望月都是一個理兒,似露非露,欲語還羞之感最是動人腸啊!”
青砂似乎不是很懂,輕聲重複了幾遍顧雁歌的話,便恭敬謙卑的笑著離開了。
顧雁歌看著青砂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冷笑……這個青砂,才是真正的有心計呢!小杏花兒啊,不是姐姐不疼你,實在是你的對手比較聰明。
第二十八章 寵庶滅嫡……大罪啊
青砂既然打著主意來勾顧雁歌,顧雁歌就等著這鉤子來呢,自然樂意之至地上鉤去了。青砂在院裡的一舉一動,會有人來報了她,她倒想看看,這些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能鬥成什麼樣兒!
時已入七月,通屋子都是熱氣騰騰,宮裡特地派人天天給送冰塊來,顧雁歌自然不好意思獨自享受了,便想了主意,讓扶疏和淨竹去去藥店裡買了硝,硝了些冰來用。自然硝冰可以用來鎮宅子,食用卻還是得用宮裡送來的窖存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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