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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頭疼,伸出手來捂著嘴眯了眯眼,似乎是極困了一般,連事著聲音也愈發倦懶了:“你也知道我只是郡主啊,那可謫公主,雖然平日裡小五小五的叫著,可她與旁的公主身份是截然不同的。”
大事確實出不了,依著五公主的性子,最多就是折騰一頓,這回同來的那些王孫公了們,哪個不是把這位嫡公主捧在手心裡。五公主只要沉得住氣,壓根不需要動手,更不用開口,有了今天這出,那些向來成天沒什麼事兒做的王孫公子們,自然會來找麻煩,以搏取五公主的好感。
至於她麼,原本可能是要勸上一勸,但是現在就打算看看戲,不出人命她是絕對不會伸手的,這二位就自個兒好好折騰著玩吧!
江杏雨跪在地上,似乎是還想說些什麼,但謝君瑞看了顧雁歌的表情,卻一臉的憤恨,拉著江杏雨道:“杏雨,咱們走,咱們不求她。你是這麼的好,這麼的楚楚可憐,想來也沒有誰忍心為難你,大不了明天再去跟五公主道歉,五公主乃皇室公主,必定會用寬宏的心來理解咱們,一定不會見怪的。”
江杏雨被謝君瑞拉著,卻仍然回過頭來,衝顧雁歌露出傷痛萬分、悲切入骨的神情,似乎顧雁歌不幫她,就是犯了天大的過錯一般。顧雁歌只是挑眉笑了笑,便轉身進了屋裡。
屋裡早已經備好的香湯,顧雁歌把自己沒在桶裡,渾身上下被熱水一泡,什麼不舒服都消失了,長長吁一口氣,聞著水氣中撲來的芬芳氣,只覺得心情舒暢。
顧雁歌泡了澡,江杏雨又來了,柔柔弱弱地站在一邊,懦懦地叫了聲:“郡主……”
顧雁歌捧著送來的赤珠果,一顆顆往嘴裡送,扶疏和淨竹在一旁侍候著,顧雁歌也不抬頭去看江杏雨,只是勾著如玉一般的頸子,低頭就著燭光看話本,翻頁時才懶懶地伸手揉了揉頸子,這才問道:“天晚了,不好好服侍郡馬,來我這兒吵嚷什麼?”
江杏雨跪在地上,一聲一聲地開始哽咽,哭一聲就叩個頭:“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求郡主原諒,也不敢求公主恕罪,奴婢只求公主和郡主不要再生奴婢的氣,氣壞了身子亦是奴婢的罪過。”
顧雁歌一聲冷笑,來求情的,偏偏還要裝得無比聖母,抬了抬手打了個呵欠,也懶得再就會這個風都吹得倒的女人:“淨竹,送江姑娘出去。”
江杏雨被淨竹拉著走,一邊走一邊回頭道:“郡主,請您不要再生氣了,郡主……你若是還生氣,奴婢就跪在這兒不起來,你一日不原諒奴婢,奴婢就一日不起來,直到您原諒了奴婢為止。”
顧雁歌本是懶去搭理這女人,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親手推開了門,凌厲地看著已經跪在臺階下的江杏雨,高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愛跪就跪著,偏要扯上這原諒不原諒的。江杏雨……我告訴你,不是我不原諒你,而是壓根就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裡過。女人貴在自愛,若連自己都作賤自己,就怨不得別人任意作賤!”
聽了顧雁歌的知,看著那張不怒不喜的嬌貴容顏,江杏雨愣愣地在原地,淚流滿面地喃喃低語:“奴婢只是愛一個人,也有錯嗎!為了他,別說作賤自己,就是捨出性命去,奴婢也心甘情願。”
顧雁歌俯下身子,冷冷地蹲在江杏雨面前,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江杏雨,你不僅是個女人,你還是個獨個兒的人,你這樣低微地去求取那一點可能下一刻就會消失的‘愛’,你覺得這份所謂的‘愛’就能天長地久嗎?人心易變,今天的青砂,來日說不定有硃砂、紫砂,今日你與青砂是你佔了上風,來日呢,你還能有這麼幸運嗎?”
江杏雨聽了捧著胸口,只覺得疼得渾身上下直冒冷汗,她從來沒有想過以後,只知道她想要永遠這樣被寵愛下去。一聽了顧雁歌的話,不由得想起這樣的可能,胸口的疼痛便如潮水一般席捲而來:“郡主,奴婢只知道珍惜眼前擁有,卻管不得天長地久。”
顧雁歌聽了仰面大笑,笑到衣帶與髮絲都凌亂的時候,才重新看著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江杏雨道:“如果曾經擁有過去後,如青砂還可以有妾室的身份而終,如我還有皇室之榮,正妻之位可靠,你呢你有什麼?”
“奴……奴婢也會有孩子的,郡馬他與奴婢……”
顧雁歌不待江杏雨的話說完,忽然貼近江杏雨的臉,燦然地吐出一句話:“你永遠都不可能有孩子,永遠……”
江杏雨把嘴唇咬得發拍,淚珠子大顆大顆地滾落,眼神無比受傷地望著顧雁歌,痛徹心扉地道:“郡主,奴婢雖有罪,可是您不能奪去奴婢為郡馬生兒育女的權利,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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