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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常笑笑,說不定也能划進“長得好”的範圍之內。
一路說說笑笑地回京師,路上的話題總也離不了年輕的男兒們,一會兒是蕭永夜,一會兒是顧次莊,一會兒是年輕的皇子們,這回京的一路倒是歡快而有趣,顧雁歌聽了不少八卦,也聽了不少笑話,心情自是好得很。
回了府裡,一下馬車就看到了青砂挺著個大肚子,腆在門口給她行禮,側臉一看江杏雨苦巴巴皺成一團的臉,不由得心情更加愉悅。算來這孩子是明年四月底差不多該生了,只希望那時候謝君瑞還有那個心情有,有那個機會為這個孩子辦洗三。
回了院兒裡,嬤嬤早已經備好的浴湯,沐浴更衣後,換了寬大的袍子在院兒裡歇下,樹蔭裡涼涼的,倒是很舒適。忽然外頭湊進來個小腦袋,一看可不是顧承憶嘛,越走近了就越覺得顧承憶比起恪親王那縱橫之氣來,太弱太弱了,顧雁歌想許是在小門裡長大的,身上沒那份氣度。
顧雁歌招招手,看著顧承憶道:“承憶,進來吧,在姐姐這兒用不著探著探腦的,進來好教丫頭們都認認你,以後你還得常來常往的呢!”
顧承憶透著小心地從院門外頭進來,看著顧雁歌道:“承憶見過姐姐!”
顧雁歌預備著讓這孩子先住恪親王府裡,那兒有現成的管家和丫頭,等皇帝給顧承憶賜了府第再張落好了才能搬:“好了,咱們姐弟間不多禮,蘭姑呢?”
蘭姑應聲連忙進來,跪在地上請安:“奴婢見過郡主,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顧雁歌讓蘭姑起來,蘭姑卻是連頭都不敢抬,上回顧雁歌讓蘭姑站在一旁,太后就冷聲呵斥了,蘭姑便再也不敢站起來。蘭姑是賤籍的丫頭,若不是有了承憶,想必這輩子都脫不了籍,這還是看在恪親王面兒上,要不然就是有承憶,也依舊脫不得。
“蘭姑,這裡沒別人,難道你要讓承憶坐著,看自己的娘跪在地上不成。”
蘭姑聽了這句話,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遠遠地低頭躬著身子,退到一旁去了。顧承憶想要拉蘭姑過來坐,蘭姑卻一把甩開了手,躬身對顧承憶說:“郡王爺,您請去坐吧,奴婢站著才自在。”
皇帝已經請過了宗親商議,這封賞的旨意過些日子就下來,現下眾人都已經改了口了。蘭姑雖然脫了籍,卻依舊沒能得什麼封賞,不過到時候自然還是要意思意思一番,太后說這是要讓蘭姑明白,主子就是主子,兒子是主子,這做孃的可不是。
顧雁歌聽了只覺得有些殘忍,倒也沒反對,反正她待蘭姑是好的,就衝顧承憶這一聲一聲的姐姐,以及這些日子的迴護,她也會好好待這二人。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兒,她是控制不了,但眼下的事總還可以把持得住。
顧雁歌本待和顧承憶說說話,但是蘭姑遠遠地這麼側立著,倒是讓顧雁歌有些難受,再看顧承憶,也是一臉的不自在,便揮手道:“嬤嬤,你領蘭姑去側堂歇著吧,備些茶點,切莫慢待了。”
顧承憶見蘭姑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湊到顧雁歌邊上道:“雁姐姐,蕭將軍是不是要去邊關呀,你可不可以請蕭將軍帶我一起去呀?”
顧雁歌抬頭一笑,看著顧承憶滿頭的汗,遞了帕子讓他擦擦,又讓扶疏倒了綠豆湯來,這才開口道:“你才八歲不到,去軍營能做什麼,這不是傻話麼。等過幾年你長大了,你就是不想去啊,我也得把你扔過去。”
“雁姐姐,軍營裡又不是沒有七、八歲的孩子,鷂子營裡還有都是十歲以下的,姐姐就讓我去吧。想當初恪……父王,才六歲就進營了呢!”顧承憶睜著大眼睛,滿是渴盼。
鷂子營顧雁歌倒是依稀記起了,那是將門世家裡的子弟成長的地方,素有將星營的美譽,那地兒可是易進難出。進去了,若是不能成獨當一方之大將,就一輩子都是鷂子營裡的小兵。
顧雁歌看著顧承憶哧溜哧溜地喝著綠豆湯,眼睛微眯著目光很柔和,嘆息一聲道:“你可想好了,別看著蕭將軍現在對你是和和氣氣的,可去了戰場上,他就是大元帥,可顧不上你這個小毛孩子。”
顧承憶聽了這話,表情無比氣悶,放下綠豆湯碗,憤憤地道:“雁姐姐,我不是小毛孩子。”
顧雁歌只管掩了嘴笑,忽然想起來一茬兒,便又看著顧承憶,眼神灼灼盯著問道:“這事兒,蘭姑知不知道?”
顧承憶搖搖頭,四下看了眼小聲的道:“不知道,娘要知道肯定不讓我去,可雁姐姐,我想去,我想跟著蕭將軍去看塞上,去看看那個跑三天三夜都跑不出的天谷關草場。蕭將軍說父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