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家子人的眼神,忽然又笑了,這一家子人啊,都愛殺雞給猴看,但是抱歉得很,她呢既不是猴兒,也不愛看鬥雞……
第二十一章 腦殘屬於遺傳學範疇
謝候爺和謝夫人看著顧雁歌蹲在臺階上頭,髮絲與衣襬一同垂落在青石地面上,如雪的臉上印照著陽光,一時間明燦如雪,眼微微眯著,似乎是被陽光紮了眼似的。
顧雁歌其實挺想笑,這家人看向她的眼神幾乎一模一樣,這樣的仰望怕也不是衝她,而是衝皇上,衝宮裡頭的天子一家。顧雁歌沉默了,帶著笑不說話,卻讓在場的人心裡齊齊發毛,顧雁歌笑起來的時候,燦灼得可以將冬雪化成春風,但這會子可儘讓人覺得渾身涼了個透。
謝候爺看著顧雁歌,實在認為今天是不智之舉,將門之後,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思,說不得乾脆些反倒會更合意,謝候爺想著一聲嘆息道:“郡主,君瑞是千萬般的不是,但求郡主念在當年老臣與恪親王,曾在一個場壕裡同生共死、浴雪奮戰,饒過君瑞這回,以後若再犯渾,不必郡主言語,老臣第一個不饒他。”
恪親王……顧雁歌現在挺感激原主的父親,過世已經近十年,在朝裡上下卻還依舊有那麼多人感念。縱算恪親王英年早逝,卻依舊用自己的方式庇護著女兒,這樣的父愛,過千萬年亦不會消散呢。而謝候爺呢,顧雁歌只能苦笑:“爹,您既然說到父王,我倒想問問您,若有一天見到父王,您該怎麼跟父王說?”
謝候爺語噎,恪親王只有這一個女兒,從小便疼寵到了骨子裡,謝候爺自來深受恪親王照拂,戰場上生死相交的情義,如何能忘。謝候爺忽然抬頭望天,一聲長嘆道:“老臣有愧,但老臣就君瑞這麼一個兒子,郡主,老臣懇求您,放他一條生路。”
謝候爺說完,重重地跪在地上,低下頭眼裡隱有淚光,滿臉的愧疚。謝老夫人見了也連忙跪下,候爺和老夫人跪了,院裡就沒人再站著。顧雁歌抬眼一望,所有的人都跪下了,她緩緩地站起身來,正想下去扶謝候爺起來,在下臺階時,卻忽然看見謝候爺的手在身後,衝謝君瑞做著手勢,顧雁歌遂停下腳來……
謝君瑞見了謝候爺的手勢,撲倒在顧雁歌面前,一臉痛悔的模樣:“郡主,請您原諒我,我過去無知,我什麼都不懂,您那樣高貴,那樣美好,那樣的胸懷寬厚。您對爹、娘是那麼孝順,候府上下自從您來了,那樣的安平,府裡上下都敬您、稱頌您,是我從前無知,才不懂得您的好……”
顧雁歌涼涼的聽著,心道不夠噁心,如果對江杏雨說的話是噁心++,那麼剛才這番話就是噁心--。原來謝君瑞的噁心話都是看人去的,她倒是應該慶幸才對:“說夠了?”
似乎還嫌不夠熱鬧似的,江杏雨這時又跪著移上前來,一聲一聲重重地磕著頭:“郡主,奴婢錯了,奴婢以後……”
“住嘴……爹、娘,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顧雁歌不願意再跟這家子人演下去,他們不嫌麻煩,她還嫌他們演得太假了。手一招,丫頭們便扶著顧雁歌走,顧雁歌走到門口時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說了句:“愛本沒有錯,不需要原諒,只是你們愛的方式,錯了……”
院子裡的謝候爺一家看著顧雁歌衣帶從風地離去,謝候爺這時才有了種不好的預感,顧雁歌剛才說話的語氣,像極了恪親王當年,對那些不上進計程車兵的口吻,不喜不怒,因為不上心。謝候爺不知道為什麼,開始覺得或許,當初上尚郡主這件事,是個錯誤。
謝候爺又是側臉一看,謝君瑞正在那兒對江杏雨問疼問暖,謝候爺嘴角抽了抽。兒子不長進,卻娶了個天之驕女,那一行一動間的鋒芒,又豈是自家兒子可以比擬的,謝候爺唯有一聲長嘆,也已經失了罵謝君瑞的興致,帶著謝老夫人離開了院子。
顧雁歌回了院裡卻把自己一個人關屋子裡,很好,她受不了這家子人了,她原本挺想跟這家子人耗下去,時空流轉她已經不期待所謂的“愛情”,但哪個女人不奢望,可是愛了便苦。一切的負面情緒,都是因愛而生,而謝君瑞,正因為不愛,所以可以內心舒淡、安然地看著這一對兒成天演“真情真愛”的戲份。
但是,這家人太能幹了,終於還是讓顧雁歌帶了些怒氣,這家人覺得耍著她很好玩兒嗎,以為她就這麼好哄弄嗎?顧雁歌坐在椅子上,瞪著前方,低下頭來嘆息一聲,吐出一句話:“看來,腦殘是屬於遺傳學範疇……”
說完顧雁歌自己就樂了,招呼丫頭進來,給自己備晚飯,吃吃睡睡的無聊人生中,看看他們玩也不錯,再說憑著君瑞,也玩不了多久了,那是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